“有我也不看!”唐威抓狂道。
左翼把手机揣回西装裤里,推开洗手间的门,当场愣住。
“左翼?!”镜子前,金发的少年甩着手上的水,一身小夜礼服笔挺帅气,领口的蕾丝巾上镶着晶莹的水钻,额发沾着水撇向一边,露出几分帅气的光洁额头。精心修剪的眉毛下是一双含着惊愕的碧蓝色瞳孔,正直直地瞅着左翼。
“费、费雷德?”左翼诧异地僵在门口。
“开玩笑!你怎么会在这里?”费雷德一把将左翼拉进来,狠狠把门摔上。
左翼挣开他,恹恹道:“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费雷德看似烦躁地抓了一把金子般闪耀的头发,在洗手台前走来走去。左翼懒得理他,到隔间去方便,说起来费雷德是高官的公子,在这里倒不奇怪,左翼只是平民,出席这种名流宴会的确值得让外面的人惊愕。
“你在这里,那个人也在是不是?”费雷德在外面说。
手枪在腰间被体温染上一层暖意,左翼漠然道:“说得你们好像很熟似的。”
“你不要跟我装傻,他来这里干什么?”费雷德道:“那个要刺杀女王的人……该不会就是他吧?”
左翼心中一凛,整理好衣服拍开门走出去,“告你诽谤哦!”想想这句话实在是没气势,又道:“你可以自己去问问他啊,看他会不会告诉你。”左翼没有多余的神经去猜测费雷德怎么会知道今夜宴会要开天窗的。
说起来,刺杀女王的人是苍家族的刺客,奉得是内阁政官的命令,但是跟熏也撇不开关系,费雷德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他老爹就算是高官,也不可能把这种事告诉他吧!
左翼对着镜子整了一下领结,故意刮了一下后面隐藏的微型麦克风。
“我听到了,马上查那小子。”唐威马上会意。
费雷德唇角勾着一道冷峻的笑容,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左翼看着镜子里的他,觉得他在嘲笑自己。
忽然眼前一黑,天地好像在一瞬间沦陷,静谧中只有被左翼打开的水龙头哗啦的流水声。
“靠!停电?唔——”左翼惊诧出声,一只大手忽然在黑暗中捂住他的嘴,将他拖到一边。
是费雷德,他贴靠在墙上,一只手死死捂着左翼的口鼻。洗手间外的走廊响起一串整齐而匆忙的脚步声,人数听起来在八至十五人左右。像一趟带着轰隆隆巨震的列车般快速掠过,静下来后左翼狠狠一个肘击捣在费雷德的胸口。
费雷德闷哼一声松了手,嘘道:“别乱动!”
“你至少得给我喘口气吧!”左翼大概意识到出什么事了,也压低声音,“发生什么事了?”
他这句话本是问唐威的,费雷德不知道左翼在和别人保持通讯,将门推开一道缝隙往外看了一眼,一片漆黑,颇有点焦急道:“是谁要刺杀女王你真不知道?……算了,反正现在刺杀估计已经开始了。有人切了整栋楼的电源,宴会厅一定一团糟。”
“小鬼!”熏的声音在一片噪杂的尖叫里无比清晰。
他在找自己,左翼脚上的追踪器从来没摘下来过,也不担心自己在黑暗里走丢,就没回话。
游游替他回到道:“他没事,现在在洗手间,很安全。”
唐威炸毛了:“搞毛啊——!谁切断了电源!小爷还没下指令呢!”
熏道:“找处地方躲起来,等我去找你。”
自己这边也开天窗了?不会是真的碰巧停电吧?不会不会……内阁的晚宴哪个不长眼的敢断这里的电源!左翼闷了一会,只能从费雷德这里打听情报了,他拽了拽费雷德的袖子,“你怎么知道今晚会有人刺杀女王?”
费雷德没说话,黑暗里只有他均匀的呼吸声。他在调整自己的心率,闭着眼睛尽量保持平静。之前眼瞳没有适应突然而至的黑暗,缓冲了这么一会,再次睁开眼睛,隐隐能从黑暗中辨别出周围的环境。
他轻轻将门推开一点缝隙,靠着墙用最大的余光观察外面的情况,这里离宴会厅有一点距离,外面走道上很有可能埋伏着杀手。
没有得到回应左翼掏出手机照过去,他忽然怔住,费雷德手中赫然是一把黑亮的手枪!
“你在做什么!”费雷德转身猛地抢走左翼的手机,关机后才还给他,“别制造光源,也别大声说话,这可不是以前的打群架了!”
左翼了解地点点头,他暗暗攥紧了小猎刀。不知道洗手间这地方算不算安全,就在他想着要不要一直躲在这里的时候,费雷德忽然拉开门,一手拽着他猛地朝外冲了出去。
“!!!”左翼差点要发出声音,被费雷德一路拽着,以前还能相互抗衡一下现在居然完全被他压迫着力量。左翼心里很惊讶,一个学期没怎么跟费雷德接触,这家伙成长得也太迅速了吧!
“臭小子,前方五米处转角有个人,身上有武器,不是禁卫也不是刺客家族,开枪杀了他!注意低蹲!”唐威冷睿的声音在耳中传开,再也没有平时犯二的气质,光凭声音左翼就能想象出他在外面车里远程发号施令控制战场的认真模样。
左翼拽了一下费雷德,指了指转角,费雷德到底跟他没有默契,完全没弄懂他的意思,仍然拉着他往宴会厅的方向跑。脚步声很大,那个人并没有跳出来截杀他们,估计是想等他们自己送上门。
左翼掂了一下猎刀,靠近转角时用力拽了一下费雷德,消去他的冲势,同时借力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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