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脸色变了变,道:“顾兄,在下失礼了。”
我心里有些不快,但也不好继续任性下去,毕竟他刚刚替我解了心中疑虑,我叹道:“林兄没有见过大补丸,我也不怪你,等有机会让你见识见识吧。”
林楠脸上有些愧色,道:“江湖上能人异世多不胜数,没有见过的并不能说不存在,或许顾兄说的大补丸真有奇效也说不定。”
没有见过的并不能说明不存在么?
林楠想了想,又道:“顾兄,你身体里的臭味极有可能与那大补丸有关。”
我道:“此话又怎讲?”
林楠道:“丹药自古盛传,大都是皇室宗亲才能享有,我们寻常人家所炼制的丹药无非就是外用及内补,所用的药材也是远远不能和皇室比的。听说我大宋皇帝所服用的丹药就有化神奇为腐朽的功效,不仅可以延年益寿,还可以将人体内的毒物排出体外。说不定,令师也精通炼丹一道,炼出的丹药有驱毒的功效。”
我点了点头,道:“林兄的意思是,我服用了大补丸,而大补丸又将我身体内的毒素给排了出来,所以我身上才会出现恶臭味?”
林楠道:“正是。”
我松了口气,同时心里很高兴。师傅的炼丹术虽然谈不上多厉害,与武当派的炼丹术也差了很远,但是放在我们这样小门派当中已经算是很不错了。江湖中大门派很少,小门派却是很多,像师傅这样精通炼丹术的却是少之又少。
如今得知身体无恙,我心情大好,笑道:“如此说来在下就放心了,多谢林兄为在下解开心中疑惑,在下不会喝酒,否则今晚定要跟你干上几杯。”
林楠笑道:“在下只是一介庸医,不喜爱喝酒。我平生的愿望就是救死扶伤,做一个流芳百世的医者。顾兄,你的愿望是什么?”
他的声音很细很好听,但是传到我的耳中时却像是一声冷喝,我的心脏像是被人使劲的捏了一下,疼的我气若游丝。
我的愿望是什么?
我竟一时有些茫然。
第二天张雨蝶果然来了,但是当她看到林楠的时候,还是把我冷落在一旁,拉着林楠开开心心的出了齐福客栈。比起男人的善变,女人的善变更让人不舒服。不过我本来就没有打算和她深交,这次接待她也是为了感谢她上次的慷慨之恩,正巧林楠又与她相谈甚欢,就由他们去吧,倒也省去了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接下来的几天里倒也平静,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情。大师兄他们和水泽、张旭德处的相当融洽,关系比之前要好得多,连一向都不怎么爱热闹的九师弟也混在他们当中。小师弟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但是仍需要调养,不能做些幅度过大的动作。
而我则每天监督门内弟子练剑,休息的时候坚持吐纳,倒也清静。不过私放何姨这件事一直压在我的心底,赵川书带给我的无形压力反而越来越强,总让我有大祸将至的感觉。
住进齐福客栈的第十天。
今天难得是个好天气,阳光洒下,一扫连日来的阴霾。我与往常一样,早早的起了床,开始与门内弟子一起练剑。这些普通弟子受的只是皮外伤,现已好了大半,舞出的剑也带了那么些往日力道,不像前几天那样软绵绵。
当我们练完剑,我刚走进客栈前厅时,正看见蓝捕头带着两名衙役从门外进来,我道:“蓝捕头,早啊。”
蓝捕头看到是我,笑道:“顾少侠,是你啊,又在练剑吗?”
我点了点头,道:“是的,每天都要练剑。”
他找了个位置,与那两个衙役坐了下去,同时招呼我过去,向店伙计要了壶茶,对我说道:“你们可真自在,每天练练剑喝喝酒,比我们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我苦笑一下。如果他参与了两狼山那一战,一定不会再说这样的话了,他却不知道,我倒是想去当一名小衙役,过着简单而又辛苦的生活,我笑道:“不知道蓝捕头追查那金花大盗可有进展了?”
蓝捕头叹道:“毫无进展。我们在城南二里处守了几天,也不见那盗贼的影子。”
我道:“那这几天金花大盗可有再作案?”
他一拍桌子,碗里的水荡了荡,道:“最可气的就是此事。”
我一惊,道:“怎么了?”
他哼了一声,道:“根据你们提供的线索,我带着几个兄弟去城南堵金花大盗,结果连着几天都不见他的踪影。就在昨晚,那盗贼又一次作案,我们整晚都在追查,可还是一无所获。”
我看了看那两名衙役,见他们脸上带着倦意,道:“他可是往城南方向逃去?”
蓝捕头摇了摇头,道:“不知道,那时城门已经关闭,南门的守兵并未见到有人出没。”
我想了想道:“他会不会还在城内?”
蓝捕头道:“州衙里已经去派人查此事,衡州城里人口众多,一户一户的查需要很长时间。等等吧,或许真能查到。”
张旭德曾说过金花大盗轻功极好,躲过守城官兵的视线,翻跃城墙不是不可能,最棘手的就是金花大盗并没有出城,而是仍然躲在城里。衡州城里龙鱼混杂,随便找一个地方落脚就能躲过衙差的耳目,想要挨户询查,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蓝捕头喝了口水,我道:“不知这次又是哪家被盗了?”
蓝捕头道:“震府。”
“震府?”我有些意外,心里却乐开了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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