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会担心我?那为什么不考虑我内心所想,你这样真的让我很困扰。”
“这就像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同样不考虑朕的感受一样。图兰,人都是自私的,没有谁能给你永久的承诺,这就像我不轻易对你许诺一样,即使朕是皇帝,也依旧有做不到的事,朕给你的,或许你不理解,但对你是无害的。”
图兰觉得自己和这个男人再多说什么都是没用的,他和兄长一样,只会强调他们是为自己着想,对自己好,却忽略掉他的内心感受,景炎君只有一句话说对了,他们,都很自私。
图兰闭上眼睛不再去管景炎君,后者笑笑,都说受伤的人嗜睡以恢复身体,看来是真的。
“爱妃,安心的睡吧,有朕在,你的伤口不会痛的。”
作者有话要说:
☆、〔拾叁〕回心转意
养伤的这些天,景炎君当真没碰图兰一下,这倒是让他很惊讶,虽然说也不是认为他良心发现,真的打算做朋友了,但迈出的这第一步就说明了他很有诚意啊,不管怎么说,没强迫他做任何事,这已经很不容易了。
图兰是个容易满足的人,什么事只要顺了他的意思就不会闹得翻天,这次这顿毒打也给了他一个教训,能老实几天。说实话,景炎君心里其实是有一点惊喜的,不过他也能料到之后图兰的反应,安稳不了几天又开始无理取闹,他算是摸透了这只小猫的脾气。
图兰没再想往宫外跑,这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个好消息,白玛在大漠的时候就对申屠羯有很大意见,来了中原自然也不可能想去找他,这宫里虽然暗潮汹涌,但也不比外界的混乱,短期内图兰在这里应该还不会遭人暗算。
现在棘手的就是那个贤妃,图兰自己也清楚自己杠上了不好惹的角色,她是景炎君的宠妃,又是唯一一个怀了龙种的妃子,将来可能当上皇后,甚至太后,他一个五胡蛮夷的王爷就算被弄死了也不会有人认为不妥,反而会被认为是“清君侧”,贤妃功大的很,即使后宫不得参政,她也算是除掉了“□□后宫”的自己。
唉……当初要是没多事的来到中原就好了,本以为可以找到申屠羯,回去得到兄长的认可就能幸福的过完一生,现在却被卷进这样混乱的局面,能全身而退就不错了。
图兰背上的伤好了大半,只要不摩擦就不会痛,唐太医说,只要按时敷药,不出两月就连伤疤都不会留下。中原果真是地大物博,要是在大漠那贫瘠的地方受了这种伤,可能都活不到现在。图兰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中原的文化给同化了,他居然会嫌弃自己的故土环境差,虽然这是事实,可还是会有一种叛国的感觉……
宫廷的秘药自然效果是显而易见的,短短几天伤口就结痂愈合,又正值先帝祭月将过,景炎君是在用膳的时候和他有意无意的提起过几天将会有一场为他接风的宴会,因为他刚来的时候正好是先帝驾崩五周年祭月的国殇,不可铺张浪费,连荤腥都不能沾,所以拖到了半个月之后,其中虽然有很多插曲,但毋庸置疑,这场所谓“接风”实为“迎娶”的宴会之后,他就可以与他同房了。
“都说过那只是逢场作戏,为什么假戏真做!”图兰当场把筷子拍在桌上,气的跳了起来。
“别生气,先坐下。”景炎君伸手把图兰拉回座位上,为他夹了一块脆爽的莲藕:“莫非半个多月过去了,你还是恨朕?”
“我没有恨你,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做你的妃子,我是男人,是大漠的王爷啊,你就不能给我留一点尊严,让我在人前抬得起头吗?”图兰终于说出了不愿苟合的真实想法。
“你放心,不会有人敢对你说三道四。”
“是啊,你是南朝独揽大权的皇帝,谁敢违背你的旨意?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强权是不能控制人的思想的,那种由内而外,从眼神表达出来的鄙夷我不想看,不想让它落在我的身上,你究竟懂不懂!”图兰再次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眼神中有些不解的望着景炎君:“在你的眼中,我就是个可以随意践踏□□的玩物吗?”
“别妄自菲薄,若真是如此,朕便不会考虑你的感受,早就对你做朕欲行之事了。”
“欲行之事……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与这具身体合欢?”图兰按住自己的胸口,似是很看不起这副外表光鲜美丽的皮囊。
“不仅如此,朕还想得到你的心,与你长相厮守。”
“太可笑了,宫廷皇室中是不可能有真爱的!”
这场谈话最终不欢而散,两人各有心事,不愿对对方倾诉出来,也不愿就这样毫无尊严可言的屈就。
图兰又是一夜无眠,清晨起来伤口又有些红肿,白玛很是心疼,这位小王爷的心情总是轻易的表现在脸上和身体上,让人很容易看透他,从而伤害他。这种境地,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有改变呢……
景炎君这些日子没有再来未央宫,偌大的宫里竟有些冷清,奴人们只是认为这是主子受伤了没有闹腾造成的,实则不然,没有景炎君,图兰他怎么闹的起来?他就是这种人,只要有人宠着就可以无法无天,一旦没有人纵容他就会凋零,像雨后海棠一般。
说到海棠,图兰在屋子里闷了这么久,都有些记不清那西府海棠的样子了,只朦朦胧胧记得一片粉红。白玛小心翼翼的为他套中衣的时候,图兰突然开口:“白玛,我想去御花园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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