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骄的正门实在是不怎么起眼,和以恢宏著称的羽林,精致闻名的杏林根本没法比,就连苗疆那群只知道跟毒虫毒草厮混的五毒住的石殿看上去都比他们这破败的木门大气
而这看上去仿佛是民间草台班子搭起来的破落户的大门进去后却别有洞天。
进门的刹那耳边的音乐声就换了个风格,以从容不迫的鼓声为开端,紧接而来的是悠悠的笛声,让人光是听着就能想象香火鼎盛的大殿中央供奉着的三清道尊,身着道袍的道子门垂眉敛目,手持书卷,于深夜行走在苍松雪地间,广袖一扫,便是一世人间。
先前昆仑通天路上的冰一到了这里全都化成了蓬松的雪,连松树都长出了不知道多少棵,简直有违常理,偶尔还有树枝实在是担不住越发厚重的积雪,抖了抖,一捧雪就掉在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道童们便急急忙忙提着扫帚过去扫了,看上去既安静又生机勃勃。
就连那个来自异域苗疆障地的小姑娘走起路来都忍不住放轻了手脚,庄重没看出来,倒有点鬼鬼祟祟的感觉。白泽在yy里笑了起来,声音低低的,迟早一阵不好意思,结果下一秒那个小萝莉就被白泽抱了起来。
"我认识路,这样快。"
"哦哦……好……"
明明被抱的是那个五毒矮子,但是迟早这个身高180的男人还是忍不住脸红了,也不知道是怎么生养的才能长出这么一张薄的通透的脸皮。
白泽抱着五毒的小萝莉,从大殿中央云遮雾绕的香火烟气里穿过,蒲团上坐着一群看上去没比那位五毒长老年轻了多少的老者,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的念经,要是这些人抬起头来或许得被他们这从南蛮找了个媳妇儿的弟子给气的直接羽化登仙。
天骄地方大,横跨几个山头,山头间以天桥相连,上方是不知道还有多远的天界,下面就是万丈深渊,时不时还有白毛风呼啸着从下面刮过去,而这些天桥都是木制的,连根铁链子都没用,看上去随时都有‘嘎吱一下四分五裂掉下去的危险。
明知道只是游戏,但是想到一旦掉下去又要再从昆仑山脚往上爬,迟早就觉得不如归去,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白泽好像听到了一样,声音既温柔又像是调戏,介于哄孩子和哄情人之间的说了一句:“怕就闭上眼睛。”
迟早忽略掉心里那点来自男人这个身份的不满,失笑道:"大不了再爬一次。"然后他又福至心灵的补了一句:"有你在我不怕。"
白泽听上去心情很好:"真这么相信我?"
"真的。"虽然这么说,迟早心里其实还是有一点复杂。我是男人啊,我没有那么胆小,我不怕。不过他又一想,石转转那样的妹子也未必会怕,于是心情又莫名其妙的好了一点。
白泽意味深长的哦了一下,说了声:"那就好。"接着就纵身一跃从一座山头跳了下去。
感觉到游戏里的景色正在迅速变化的迟早满心都是卧槽:卧槽男神你画风是不是不太对你其实和孙泽坤有血缘关系啊你被他上身了吗!!我就随口一说啊我真的不是很想从头再来一次啊啊啊啊啊!!!
然而他还没真的吐槽出口,他们就稳稳的落在了地上,高度甚至还不够白泽掉几滴血。这时白泽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不同寻常的有了一点恶作剧般的淘气:"回魂了,吓到了吗?"
迟早一脸无奈:"吓死了啊。"他那个啊像是用鼻子发的音,带了一点软软的鼻音,听上去像是在撒娇,真是但凡直男就挡不住的杀招。然而白泽好像并没有就此鼻血逆流爆体而亡,这让迟早心里略开心,同时生出了一点说不出的期待,如果男神不为这种声音所动,是不是接受起汉子来也会没那么多阻碍!
看来但凡人类,只要不是太作孽的,自我疗愈能力都十分的优秀,就连没什么关系的东西都能被他们生生扯到一起还说的头头是道。
刚刚一瞬间白泽的确是被孙泽坤上身了,林子阳那天没说错,迟早表现的对白泽越依赖越眷恋,孙泽坤就约控制不住自己。不过他跳下去纯粹就是为了吓吓迟早,实际上他对下面的地形相当了解。
往下没多少距离就是一块平台,上面还有个不知道是凿出来还是浑天而成的池子,水也不知道从哪里来,在这个池子里中转了一下,就化为涓涓始流从石壁上撞开了一个小口慢慢的流出去了。
而这相当神奇的池子上竟然还开了几朵恰到好处的睡莲,想必不是天生骨骼清奇乃当世圣品,就是被天骄道子从山下挖了回来,在这天生地养的仙境里成了精。但最让迟早无语的还是端坐在池子正中一石块上打坐的老者。
你放着好端端的大殿上的蒲团不坐,你们门里那么多巨松底下不坐你跑来这山凹里的莲花跟前打坐你这么喜欢莲花你倒是去杏林啊!发现虽然老者能在水流间岿然不动,而他们随时都有可能被这涓涓始流给推下山的迟早如是想。
白泽恰到好处的补了一句:"他就是天骄的掌门人,现在不管俗事专心修仙,事情都丢给了代理掌门。"
迟早心情复杂的‘嗯了一声,内心的吐槽滔滔不绝:大爷你是掌门人就好好坐着有点掌门人的风度给我们倒杯茶啊之类的何苦非要这么折腾我们呢呢呢!还有你既然都不问俗世了有本事把天骄的名录都传给代理掌门啊我们来这里找你很辛苦的你知道吗!
白泽不知道身边这个矮子竟然有这么丰富的内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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