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快速地坠落。
——不想死。我说过我死之前不会让他先死。所以我不能死。因为我要让他一直活着……
脑中的答案盘旋着,现实无奈地飘忽着。
蛟的贪婪,让他受不住食物的诱惑,把我吞进了肚子。
食道四壁粘稠恶心的液体加上自己不断倒流到嘴里的血,熏得我只想吐。身体猛烈地下坠。
失血过多,渐渐感到头脑阻滞,四肢麻木冰冷。可恶,不能睡去。再撑一下就好了!撑到大家都获救为止!
蛟龙(下)
我重重地坠落,却轻轻地落在软软的地面。一时间以为已经躺在了天堂的棉花云里了。
“或心!你伤得很严重啊。”
我努力地睁大眼,说话的是玫瑰心。此时我正躺在月季花朵上。
“没关系。还能忍……”
这里就是蛟的胃部。超酸的腐蚀性液体左右流动。这里的人口密度简直可用“人无立锥之地”形容。令人感动的是,每一位男士都优雅地抱着女士,不管认识不认识,他们的脚暴露在胃酸中,被灼伤,被侵蚀,被消化。而月季花里,也极尽其职责,容纳了这辈子再也没机会容纳的巨额人数,用吃奶的力气死撑着。
“可恶!必须做点什么。”我用力,却发现连拳头都握不起来!
“或心,你忍着,我马上救你。”冬漪强忍着热泪,把自己飘逸洁白的上衣当成破布,想撕成一条一条的绷带,却奈何没有一点力气。
“让我来吧。”玫瑰心把冬漪脱下的上衣拿过来,立马撕成了好多片。此时,强烈的对比让我有了“冬漪是彻头彻尾的女人,而玫瑰心是血气方刚的男人”的滑稽想法。
玫瑰心和冬漪各司其职,同时帮我包扎还在不停流血无法愈合的伤口。我感激得无话可说,只想快点恢复力气,让自己有点用处。
无聊间,瞥见冬漪两边长发垂盖下的牛奶般的肌肤,雪白如那初冬未落地的雪花,纯洁得纤尘不染,完美得无懈可击。又一次被传世之杰作“电”到的自己,此时又多了两道鼻血……冬漪好像感受到我的异样眼光和鼻血,脸颊“刷”得变作成一片潮红,为了掩饰自己的脸红就更加努力地包扎伤口,让我联想起沙漠里,为了躲避敌人而把头埋着沙堆里的笨骆驼……一他又是哭又是羞的情态,令我忍俊不禁,结果被关心着我的人们狠狠瞪了一眼。……在这种悲凉的环境下,在这种一笑就会加重伤口的情况下,果然笑是很遭鄙视的。
在完成我的包扎工作后,玫瑰心主动承担起勇士的职责,拿起了剑,做回了巾帼英雄。只是,在胃里无论怎么砍刺内壁,都被光滑的内壁地弹回来了。而蛟龙之血,蔷薇无法寄生。
一切希望都停滞了。人们带着希望,捧着失望,在矛盾中饱尝着煎熬。而我,也暗暗祈祷自己能快点恢复,即使是被黑暗救赎,只要大家安然无恙,我怎么样都无所谓。反正活着死了都一样,只要黄泉路上有点钱花我还是不会很恋世的。
突然想起我的那几百万的现金,还全部在船上……
tmd!蛟……竟然侵犯了老子神圣不可侵犯的私人财产。而我直到现在才想起来。没有钱,就什么也做不了了。万一以后找不到老婆,我还得靠这些钱传宗接代呢(购买后代)!
斗志霎时充满了我的全身,血液沸腾,此时手闲的发痒,只想宰了这个挨千刀的蛟。
“节制的封印,我命你用治愈的力量,拯救我。用净化的力量,洗濯蛟!”
我突然又开始胡言乱语,连我自己也吓了一跳。只是,此令一下,身体内某处积了一堆灰的封印渐渐动摇,有呼之欲出的感觉。
到底谁这么残忍,把我封印成这样!我难道真得很厉害吗?那我前世或者前前世都利用这些能力做过些什么呢?他们跟我一样很迷惘吗?还是清楚地了解自己,并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
节制封印被解开的刹那,我的全身仿佛流淌过治愈的暖流,抚慰着我深深的伤口。力气渐渐恢复,最后能自由起身了!只是流出的血并没有被及时补充。但是比起之前动弹不得的情况已经很好了。
“残暴贪欲的蛟啊,你忘记了自己以后作为龙的命运了吗?你的职责,是长大成真正的龙,保卫一切。”我自己听自己说话,感觉像在听自己的录音,要是我可以学会这种说话方式,就不用被节制封印操控了,而是我自己去操控节制封印了吧?
“被yù_wàng吞噬,堕为魔物。你本该被地狱接收,尝尽一切疾苦,后转世为恶鬼。但念现今情况特殊,故派遣你特别任务,完成即可赦免本次罪行:护送这里所有的人,到达原本该到达的地方!”
我跟老太婆似的,啰里八嗦了一大堆,之后以我脚下为中心的白色圣洁光芒如同圆晕,向各处扩散开来。
蛟的胃突然翻江倒海,激流湍急。之后胃部下方剧烈地向上收缩,我们随着蛟的一声呕吐声,统统被呕出了胃。
没想到蛟竟然臣服了!
大家重见天日后,都被安置在了蛟的背上。所有人的衣服都是湿润粘稠,充满了恶臭味。大家精疲力尽地东倒西歪躺倒了一大片。
“船呢?”人群中,一个声音冒出来。
“船长呢,船长?”突然有人问道,接着大家开始恐慌。
【不要惊慌,我会一一帮你们送到的。只是你们的东西,都已经找不回来了。】
“大家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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