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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欢,你怎么不吃?」
温浮祝好心情的挽了挽袖子,大大方方的一屁股紧挨着谢常欢坐着了。
眨眼已是两天过小半。
谢常欢原本是急的要死,以为他们又出了甚么事,被小白和秦娘强行按在桌边等了又等,就在差点要暴走的时候,隔大老远就瞧见温浮祝那一套山清水秀的罩衫顶着一张温和笑意的脸同谭谌慢踱而至眼前了。
第一眼瞧到,谢常欢的左眼就不由自主跳了一跳。
秦娘也算是松了口气,当先拉过谭谌,「路上可是出了甚么事不曾?你们怎么晚了小半日。」
「是在下的错,在下自作主张,晚启程了半日。」
语毕温浮祝一作揖,将腰板一弓到底,再抬起脸来时亦是满脸的歉意。
好了,话头说到这儿,势必就要问——「你缘何晚启程了半日?」
「晚辈洗衣衫了。」
「洗衣衫?」
「对,忽然舍不得丢了这件罩衫了。」
「哦,好吧……」秦娘不知道温浮祝这是甚么怪癖,但是只要平安来了就好,估计路上躲追杀也是劳累的,此刻一拖沓到了晚上,倒不如先吃个团圆饭甚么的,以后的事还可再商量。
像是看到他们并没有太多责怪的意思,温浮祝显得心情尤其好,一面先提了筷子,彬彬有礼的叨了一筷子青菜到谢常欢碗里,「常欢,一路上肯定是你被追的最惨吧,来,快多吃点饭。」
调子是要多柔有多柔,搞得聂白都察觉出不对来,少年人半咬着筷子尴尬的瞅着坐在对坐的师父和温前辈,心说是不是谭谌……易容成温前辈了?不不不,不对,这也不对,谭谌大概学不出来这么恶心人的模样。
「老温……」谢常欢受宠若惊的捧起了碗,下意识往旁侧移了移身子。
他左眼皮抽的更厉害了。
温浮祝现在身上的那件外罩衫,确实就是他那天拿来肖像成他然后那甚么甚么了的那件。
温浮祝默不作声,只拿眼温柔的注视着他,「吃啊,你看我做甚么。」
你好像个变态了有没有啊!
谢常欢莫名有点心惊,还是下意识拿筷子大口扒起饭来,一边扒一边不时的侧头瞧着温浮祝。
温浮祝看他开始吃饭了,这才显得自己十分『贤良淑德』的拿过筷子去夹菜管自己的肚子。
谭谌和秦娘是最先吃完饭的,像是受不了这种气氛,吃完了便立马走了。
小白估计是饿的有点狠了,还迟迟的没离桌。
谢常欢寻思了下,反正小白不像谭谌那么薄脸皮的人,跟着自己不要脸也应该习惯了,故而将他当了空气,往温浮祝那边侧了侧,含着筷子低声道,「老温。」
「嗯?」
「衣服……你洗了?」
温浮祝施施然吞咽干净嘴中最后一粒米,这也才俯过了身子,凑到他脸边,眼睛牢牢盯着他,一字一句慢吞吞道,「我,亲,手,洗,的。」
许是他眼中水波荡的太厉害了,也或许是他水色的唇在自己眼前轻启轻合时还带着淡淡的米饭香甜,谢常欢盯着面前这张面如冠玉一本正经清清明明的脸,却忽的说出了这种话……
这种暧昧不清却一语微点只指的他俩人能懂的事……
还有外人在场……
不知怎的谢常欢心跳的乍然快了几下,一张老脸也忍不赘腾」的一下红了。
光想想温浮祝如果亲手洗沾染了自己那甚么的衣衫……
谢常欢眼皮又抽搐了一阵,匆匆丢了筷子,「我,我出去一下,你们先吃着。」
「你去哪儿。」
温浮祝一抬手扯住了他衣袍下摆,「老老实实坐这儿吧。我饭还没吃完呢。你不在我身边,我没法就着下菜。」
「老温,你……」谢常欢又揪了揪通红的耳朵根子,心下已经猜出了七分他这是在干嘛呢。
在报复呢!
因此自己也忽的扭捏了一下,变了调子道,「怪不好意思的。你真讨厌~才两天不见,净讲这些肉麻的话。」
温浮祝握着筷子的手猛然一僵,心说这么快就被他看破自己的奸计了,但是刚才不要脸都不要了……能败在这一时吗!
於是强自撑着嘴角继续微笑道,「那是,你都不晓得,这两天没见到你的夜里,我是如何的辗转难眠。」
「老温……」谢常欢从善如流的掀了下摆,一个侧跨又坐回了温浮祝身侧,将整个下巴又抵到了他肩窝上,呵着气道,「那我们今晚……」
「咳,那甚么……我也吃饱了,我先撤了。」聂白匆匆一抱拳,逃命也似的离开了这个气氛彻底古怪起来的房间。
他们都觉得,若不是这还横摆了一个大桌子占了一定的位置,谢常欢和温浮祝指不定是能就地干起来的。
等着聂白也走掉了,温浮祝剐了谢常欢一个眼刀,便起了身,看样子也是打算要走。
这次却换谢常欢抓住了他。
「老温……那甚么……」谢常欢揉了揉额头,这才将自己从刚才太甜美的梦里激醒过来,轻轻晃着他的手道,「那个,你若是很喜欢这件衣服,你跟我说,我替你洗了它。总觉得……嗳呀我是说我知道你对那种贴身的东西有点洁癖……我,你……你若下次有个那甚么……你告诉我,下次换我帮你洗。」
「你想的倒美。」温浮祝冷笑了一声,刚待拂掉他的手要走,忽又省起甚么似的,慢慢俯了腰身去瞧谢常欢那一张仍旧还微微发着红发着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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