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己怎么到这儿的呢?难道是有人行巫蛊谋害于他!
这些并不是当务之急,当务之急魏晟不知道要怎样跟眼前一脸冷笑的少年解释,他也不想解释,若是叫人知道他是借尸还魂,还不得活活烧死才罢。
所以,魏晟决定装傻了,他皱着眉毛,一脸茫然的问,“这是哪儿?你是谁?”
哪知少年根本不理会他,粉色的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嘲弄,“哟,这回不装脑癌,改失忆了?装吧,你就装吧,你就是装成植物人也休想从我手里骗走房子!这房子是奶奶留给我的!给你住你就知足吧!”
余小鱼满肚子的火,呯的一声关上门,再多看于同那张可恶的脸一眼,他真怕冲上去挠两把出气。
连人家小女孩儿的学费都骗,这叫什么人哪?
本以为于同断了腿能消停几天,哪知就是躺在床上也能电话里耍流氓,只是这次没把小女朋友招来,倒招了一群莽汉。于同是个软弱的人,他除了长得好些,会打扮,花言巧语骗骗小女生,其他没别的本事,挨打上也不行,一拳就过去了。
余小鱼早下定决心,一分钱都不会再替于同还,这是无底洞,若是房子都给于同骗走,日后于同仗着漂亮还能傍个富婆,他可就得流落街头当乞丐了。
余小鱼去厨房叮叮当当做饭,魏晟有些懵,看来他借的这尸名声不大好。还有这个孩子,声音很熟,联想到昏迷前听到的对话,魏晟推测出他们应当是父子关系。
父子!
魏晟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此刻的心情,震惊或者愤怒,不,他的大脑一瞬间竟然转不过来,怎么可能是父子呢?
儿子敢这样跟父亲说话!
啥叫父为子纲啊!更不要说父叫子亡,子不得不亡了!
眼前这情形完全是逆反着来的吧!
子为父纲了!
魏晟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不是都这样,还是唯独少年如此?怪不得会断发呢?跟自己的父亲这样说话,他眼里还有谁呢?
便是魏晟也不由感叹自己运气实在够背,借了一具穷尸,还摊上了个逆子!
这屋子不大,很快魏晟便闻到饭菜香,他有些饿了,就听外头一声叫唤,“喂,吃饭!”
因一人在卧室,魏晟的脸上浮起淡淡的怒火,这句话翻译过来便是一句名言:嗟,来食!
魏晟彻底愤怒了,羊跪乳、鸦反哺,畜牲都知父母恩重,啥叫畜牲不如,他算见识到了!魏晟火焰一般的眸子盯着房门,手一捞床头柜上的茶杯,就等着余小鱼进来,他替天行道呢!
哪知等僵了脖子也没见余小鱼的影子,余小鱼听里头没动静,他也不等了,自己坐下先吃,留了一半给魏晟放在厨房里,隔门又是一嗓子,“我去青哥那儿帮忙了,饭给你放案子上了啊。”
魏晟差点喷出两口血,逆子啊逆子!
魏晟正经算来跟余小鱼其实没关系,他属于路见不平的生气,甚至极具想象力的猜想,这具身体的主人可能就是被这忤逆子活活气死的!
魏晟耳朵很灵,听到关门声知道少年走了。他现在腿脚不方便,不过床头摆着拐杖,正好趁此弄清如今是个什么处境。
余家属于贫下中农,稍微值钱的东西早被余小鱼的败家爹卖光了,只剩这么套两室一厅的房子,是余奶奶传下来的,不过余奶奶生前很有些先见之明,她知道儿子败家,死前将房子过户到了小鱼名下,反复叮嘱:千万不能再被余同骗了,死都不能卖房。
自从奶奶去逝,余同果然打上了房子的主意,余小鱼这小孩儿生来就能干,残酷的生存环境造就了余小鱼极敏锐的防范意识。余小鱼小时候心软,还给余同骗过几回,后来次数多了,小鱼总结了一套防假打假经验,余同好话说尽都没能从余小鱼手里套出过钱。
余同这人大脑构造跟人不一样,还曾找人在小鱼面前演双簧,装成高利贷逼债,不给钱就要剁手指啥的。余小鱼想了想,没有余同,他照样活,可没有钱,他就得饿死,再加上余同这点把戏他从小看大的,余小鱼根本不信余同有胆子借高利贷,余小鱼索性光棍儿了,留下狠话,“爱剁哪儿剁哪儿,千万别客气。”
余同再不济也是余小鱼的亲爹,儿子说这话,便是素来没心肝儿的余同也火冒三丈的教训了余小鱼一顿。
余小鱼跟一般的小孩儿不一样,余小鱼记事起就是听着父母吵架,看着奶奶抹泪儿长大的,按理说这种家庭环境,余小鱼极有可能自卑懦弱啥的,不过他完全是照着相反的方向发展,因为他亲妈他奶奶成天在余小鱼耳根子边儿念叨:千万别跟你爸学,千万别跟你爸学……
余小鱼在这种磨咒中长大,终于长成和余同完全逆转的性格。
余同有多软弱,余小鱼便有多坚强;余同有多懒惰,余小鱼便有多勤快;余同有多废物,余小鱼就有多能干;余同有多败家,余小鱼就有多节俭;余同有多弱智,余小鱼就有多聪明……
余小鱼挨了顿打,他也没干别的,直接打110报了警,告余同孽待体罚。余同这人性子软弱,平生最怕警察,因是家庭纠纷,片儿警连同居委会主任逮住余同一通的说教。
只此一事,余小鱼就把余同拿下了。
余同要钱要不出来,他也不敢再跟余小鱼动手。就开始想方设法的骗,开始是糖衣炮弹,给余小鱼买些便宜的小玩意儿或者带好吃的回来,余小鱼照单作收,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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