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同明白郑敏的意思,双手将名片递上,微笑道,“郑总监事情很多,高级订制这方面,大小姐也可以联系我。”
“好。”郑敏眉眼间溢出一丝别有意味儿,一只手将长卷发往后拢了拢,露出耳际亮闪闪的钻石耳钉、细腻纤瘦的肩颈,笑道,“大哥的手艺是一流的好,我喜欢大哥做的衣服,以后少不了要麻烦余先生的。”
余同温文俊雅,不卑不亢,“这是我份内之事。”
☆、郑敏
小鱼不喜欢郑敏。
要说不喜欢的原因吧,小鱼自己也说不上来。反正他就是不喜欢,悄悄跟余同说,“还是郑总监的妹妹呢,长的一点儿不像。那双眼皮儿,一看就是割的。”
余同不以为然道,“大小姐只是客人,你管人家好看不好看呢。”客人,只要有钱就够了。又不是选美,还管人家是美是丑?何况郑敏是郑东泽的妹妹,不看僧面看佛面。
小鱼摸摸头,笑,“也是哦。”
但是,接下来郑敏做的事完全让小鱼有了讨厌她的理由,礼服改了五次,仍是挑剔,点名道姓的让余同带着裁缝去改礼服。
按理,这件事当是郑东泽的事儿。不过,依郑东泽的脾气,叫他去伺候郑敏,完全是做梦。郑敏不会去找这样的无趣,只是要郑东泽派出公司最老道的裁缝做些微调。
结果,余同一去,必然是茶点俱全,先要陪郑小姐聊够瘾,才会说礼服的事儿。
别看小鱼女人缘儿完全不能跟余同的魅力相比,但是,小鱼非常有中老年人缘儿。公司里只有年纪稍大的中老年,都喜欢勤快又嘴甜的小鱼。
老裁缝姓徐,小鱼往日里一口一个徐叔,常会借样衣室的缝纫机学做衣服,都是徐裁缝指点他。郑敏这样难伺候,每每缠着余同,公司里的人都知道余同是小鱼的表哥。徐裁缝一番好意,想着提醒小鱼一回,他悄悄对小鱼道,“余经理是个有本事的人,不过咱们到底是给人打工的。我听说这公司有郑总监的股份,而且,郑家你是没去过,那叫一个富贵。”
“小鱼你想,自来结婚就讲究门当户对,大户人家的小姐,能看得上打工仔吗?”徐裁缝当真是好心。
小鱼勉强扯扯嘴角,低声道,“我知道了,徐叔。你放心,我哥知道自己吃几两干饭,他不会做那些白日梦的。”尽管心里有些恼恨外加怀疑余同是不是有意勾搭郑敏啥的,在外头,小鱼还是会为余同说话的。
“是啊,悄悄的远了大小姐就是。不然,这事儿叫郑总监知道,余经理岂不尴尬。”这种事,徐裁缝见的多了。唉,不过这世道啊,有钱有势的玩儿的起,在他们嘴里,那叫情调。若是无钱又无势,还是老老实实的过活比较好,一步登天的美梦,不是那么好做的。
小鱼虽有气,也不可能在公司就暴发出来,给余同难堪。
再者,小鱼第一眼就不喜欢郑敏,而郑敏的姿色,在余同以往若干女朋友里,真算不得一流。何况现在这个换了芯儿的,据说上辈子还做过皇帝。
做皇帝的人,不会这样没审美吧。
在中午,余同又接到了郑敏的电话。余同又不傻,早在第一次郑敏看他的眼神儿,他就明白这个女人的意思,不过是碍于自己现在的职位,不得不应付郑敏而已。
“不好意思啊,郑小姐。郑总监交待过下午有客人来公司,我不能出去。这样吧,我让别的同事带着徐师傅过去,郑小姐哪里不满意,只管跟徐师傅说就是了。”去了几次郑家,余同已经明白郑东泽在郑家的地位了。
以余同的眼光来看,哪怕郑东泽是私生子,可现在郑国瑞只有郑东泽一个儿子,那么郑东泽就是郑国瑞的唯一继承人。
何况郑东泽手段不差,这家公司成立时郑东泽还未认祖归宗,郑家也没有给郑东泽任何帮助,郑东泽都能发展至此,可见其本事了。
哪怕现在在律法上男女平等,但是,不管怎么说,现在还是男权社会。更何况几次接触,余同对于郑敏的大脑容量已经有着充分的了解。有郑东泽摆在眼前,郑国瑞就算是脑抽,也不可能将郑家交到郑敏手上的。
而且,郑东泽对于郑敏的冷淡,余同自然也看的出。
应付几次之后,郑敏反是得寸进尺,连逛街都要他陪。她以为,他是什么?
余同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语气依旧温文有礼,“郑小姐,实在抱歉。您若不信的话,不如打电话问总监,我是否在说谎。”
直到余同挂了电话,小鱼的脸色微缓,悄声问,“是不是那女人缠着你?”若是余同被郑敏一通电话召走,小鱼非得跟余同翻脸不可。眼瞅着余同几句话打发了郑敏,小鱼心里果断的将错误推到了郑敏身上。
余同没说话,给小鱼夹了筷子香酥虾,“天气预报说降温,明天休息,带你出去买几件衣裳。”
“我衣裳够呢。”小鱼道。
“哪里够,都是又肥又傻的,不好看。”余同现在改变战略,不再忽悠小鱼,让小鱼穿邋遢衣了。反是决定好好培养小鱼的审美。
有人关心,小鱼心里美滋滋的,嘴里不服气的说,“我是靠本事吃饭的,天天捯饬的那么精神干嘛,又不做模特儿。”
郑东泽真没料到郑敏会蠢到直接打电话给他,要他放余同的假。
郑东泽冷冷问,“刘睿满足不了你吗?若是这样,直接去鸭店叫鸭,费用我出。你再敢打我公司人的主意,别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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