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吃惊?”郑东泽眼中带笑,一派闲适。
余同已恢复昔日从容,斟酌着开口,“我没想到,你与大老板这样信任我。”公司里人不少,这种提拔,没有人会不愿意。
郑东泽笑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阿同,我既然聘用你,就是信你。”
郑东泽的气度比他想像中的更为豁达,难怪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成就。余同已非刚刚穿来时的土包子,士农工商的想法,早就淡了。
“如果我跟你去郑氏,那这定制部的这一摊事儿要交给谁呢?”余同做事,素来有始有终,他是定制部的经理,自然要提一句。哪怕知道郑东泽定然已有了主意,他问这一句,正是自己的职责所在。
郑东泽端起茶水呷一口,郑东泽的品味很奇特,他喜欢在龙井里放杭白菊,混泡起来喝。将茶杯放下时,郑东泽方道,“现在并没有合适的设计师接替我的位子,我联系了几位同行,还在洽谈中。小鱼的话,他有成为一流设计师的潜素,现在的话,他经验阅历都不够。不过,小洪提出让小鱼接你的位子。”
余同并没有立时的拒绝或是欢天喜地的答应,他思量片刻,方正色道,“小鱼现在的阅历,远远没有接替定制部经理的资质。何况骤然换设计师,公司成衣销售还好说,高级定制这块儿必然会有所影响,毕竟先时不少人是冲着你的名头儿来的。小鱼经验不足,来应对明显会有业绩下滑的定制部,对公司而言,并不是什么好的决定。”
“不过,若是大老板是真心所提,我倒愿意让小鱼试一试。”
郑东泽耸一下肩,表示不解。
余同坦诚道,“东泽,我与你去了郑氏。小鱼一个人在公司,不管怎么说,以前人们看着我的面子,总会让他三两分。待我调离后,设计部有了新的总监,哪怕我依旧在你身边,到底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人走茶凉,这是必然的。”
“世上哪儿有一帆风顺的事儿,我看许多父母都恨不能将饭嚼碎了放到儿女的嘴里,以使他们少受搓折。其实在我看来,经受一些搓折,并不是什么坏事。”余同喝口茶,“只有搓折,才能使人看清世界的真正面目。大老板的提议,我没意见。”
郑东泽笑,“何必对小鱼这样苛刻。”
余同一脸淡然,“这离我给他的规划,还差得远。”
小鱼并不知道郑东泽与余同这一番对话,此时,他正在样衣房里埋头做衣裳。手艺绝非一日就可以练就的,小鱼用的都是公司库存的面料,他生来节俭,哪怕是公司的东西,都舍不得有分毫浪费。
徐师傅会偶尔指点小鱼,还有一位周师傅,也是老手艺了,为人十分精道,想着小鱼不过刚来公司半年,就混得风生水起,一直以为小鱼有啥内幕后台,话里话外总想打听出啥不得了的秘密来。
另外几个,起码是做了十年以前的样衣工,手艺精湛。
小鱼自己头一遭做了件衬衫出来,都没好意思给人瞧,偷偷拿回家塞到衣柜最底层,直到几年后,要搬家时余同才发现这件衣服,很是嘲笑了小鱼一番。
小鱼在晚饭时才知道余同要跟着郑东泽去郑氏做助理,惊讶的同时,心里倒不知是什么滋味儿。
余同道,“工资会涨哦。”
小鱼郁闷翻个白眼,“难道我像见钱眼开的人吗?”不过,心下还是稍稍好受了些,又自打嘴巴的问一句,“涨多少啊?”
余同给小鱼逗乐,“还没说好,随东泽的意吧,反正现在咱们的工资都够花销。”
“你走了,我一个人在公司,怪难受的。”小鱼没啥食欲,停下筷子道,“郑总监也要走,肯定会来新总监的。我是总监助理,你不知道,助理很难做的。我先前做的好,是跟郑总监对脾气。你看,郑总监到自己家的公司都会带着熟悉的人过去。新的总监,或许有自己用惯的助理呢。”
余同给小鱼夹筷子菜,“不用担心,我跟东泽说好了。我走之后,我的位子由你来做,这样,你跟新总监并没有牵扯。”
小鱼瞪大眼睛,更没食欲了,惊叫道,“你胡说什么呢,我哪里做得来经理呢?快跟郑总监推了吧,我真做不来的。”
余同淡定道,“不试试,怎么就知道一定做不来呢。我看史书,康熙皇帝十四岁就擒鳌拜亲政,比你还小两岁呢。”
“天哪,你说胡话呢,人家是皇帝诶。”
“你现在就是皇帝的儿子。”余同加一句,“还是独生子。”
小鱼晕,捂着额头对余同道,“瞧你说的,我是皇帝的独生子,天天刷锅作饭的干活儿伺候皇帝,我这皇帝独生子的待遇是不是忒差了些。”
余同没理会小鱼的掖揄,继续道,“趁着我这两天还在公司,我把事情跟你交待一下,你用心做。”顿一顿,又跟小鱼道,“你自己也明白,新总监身边儿是没有你的位子的。若是你不能胜任定制部经理的位子,公司里已经没有你的容身之处。”
小鱼顿时蔫儿了,余同道,“你现在还未成年,东泽是破例用你。以后东泽不在,难道你还期盼着新总监有东泽的心胸?”
“凭你的年纪,就是出去,也没有正式的公司肯接收。”
“所以,定制部经理的位子,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三言五语,余同就把这事儿给定下了。
小鱼体会到了赶鸭子上架的感受。
郑东泽一脸笑眯眯的告诉小鱼高升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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