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陈哥,你知道之前手工用的珠片辅料呢,我想先整理一下。”感觉到几人在打量自己,余小鱼目不斜视,只是对陈敏客气非常。
“嗯,就是你边儿上那张桌子,东西都没动,你看看有什么能用的。”
……
郑东泽不在,也没人安排余小鱼的工作,余小鱼乐得清闲,吃过午饭,郑东泽才懒洋洋的到公司。
余小鱼抬头刚要打招呼,话溜到嘴边儿硬停顿了一下,郑东泽那双清润的的丹凤眼角上一小块儿乌青,唇角破损红肿,像刚被人揍了。
“哦,小鱼来了。”郑东泽倒没介意,拍了拍余小鱼的头,“中午吃的什么?还习惯么。”越过去到长沙发上斜倚着坐了。
“挺好的。”余小鱼见郑东泽一副衰样,试探的问,“你还没吃饭吧?要不要打电话给你叫一份午餐送过来。”
“给我杯牛奶就好了。”郑东泽懒懒的伸了个懒腰,露出一截蜜色的细腻柔韧的腰身,余小鱼忍不住多盯了几眼,郑东泽笑,“怎么,看上我了?”
真轻佻。余小鱼白眼,“是你腰太粗了。”
“过来让我看看你眼睛怎么长的?”郑东泽发现余小鱼真是天生一张刁嘴,不禁觉得好笑。余小鱼从冰箱里拿了袋牛奶放微波炉里热了一分钟,细心的倒在杯子里,一副小管家的模样站在郑东泽面前,“坐正了,歪着头怎么喝,会呛到。”
郑东泽笑着接过,挑眉问,“上午干什么了?”
余小鱼没来得及说,门一响,公司的大老板急吼吼的进来,洪岩容貌硬朗威严,此时皱紧的双眉下一双眼睛更是要喷出火来,余小鱼见机马上抬屁股就溜了出去并且顺手将门带牢,洪岩根本没看他,阔步到郑东泽跟前,先大口呼吸,平复了一下心情,他还是比较倾向以理服人。
郑东泽听着洪岩像牛一样喘气,心里那口闷气忽然就散了,慢悠悠的喝了两口牛奶,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唇角,郑东泽悠声道,“你看,小鱼第一天上班就知道我没吃饭给我热了袋牛奶,你来干什么?兴师问罪?我现在没空,下午要去周先生家,已经约好了。”
“我已经帮你推了,喝完牛奶跟我去医院。”洪岩就站在郑东泽跟前,等着他喝牛奶。
郑东泽与洪岩认识二十几年,向来只有他欺负洪岩的份儿,今天真是出门没看黄历,诸事不吉。郑东泽挑了挑长眉,“如果与工作无关,我不觉得你可以命令我。”
妈的,又是这种阴阳怪气的语气!洪岩偏对郑东泽没折,他原地转了两圈,劈手夺过郑东泽手里的牛奶,呯的一声摔在地上,唇角抖了又抖,“你是想让我用强!”
“哈,用强!”郑东泽对洪岩的怒火熟视无睹,他仍安稳的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的摊开手,微笑着耸了耸肩,一副优雅的贵族姿态,他用一种十分愉悦的腔调问,“你确定是我的对手吗?要在这里动手么?”
洪岩咬着牙问,“你一定得做得这么绝吗?叔叔已经后悔了,他就是要面子,不肯低头。他身体一天不比一天,你就算骗骗他,对他好一点行不行?他就算以前对不起你……”
郑东泽弯着眼睛,露出一个微笑,打断了洪岩的话,“唉,本来我都忘了,结果你一次次的提醒我,原来以前有人对不起我啊。小洪,真是辛苦你了。拜你所赐,记得更清楚了,想忘都忘不掉,多谢了。”
一般正常时候,洪岩也不想跟郑东泽翻脸,可没想到郑东泽实在有本事,昨天一个晚上就把老爷子折腾到医院去了。老爷子一把年纪,怎么说,郑东泽也是理亏。当然这只是洪老板一厢情愿的看法。
郑东泽完全当那老头儿精神病,他小时候一直过着父不详的生活,等自己大学毕业事业小成时忽然冒出个爹来。真是好笑,若是在他孤苦无依玩儿命打工赚学费时,老头儿携巨款从来而降,说不得郑东泽还能识时务的认个爹。偏人家郑东泽啥都有了,什么都不缺时,老头儿出现了。老头儿也没啥坏心,只是自己辛苦培养了三十几年的儿子空难没了,又一合计,原来依稀仿佛还有个私生子在外头,再一调查,小伙子还不错。于是,郑东泽陷入了被迫认父的泥沼。
本来,郑东泽对于这种叫声爹就能换到巨额遗产的事儿也没那么反感,偏这老头儿管天管地,对于郑东泽做设计师的事百般看不上眼,一定要郑东泽跟在他身边学做事,还一厢情愿的给郑东泽制订了三个五年计划。郑东泽想,难道老子还缺祖宗伺候么?
郑东泽被烦的也不想要什么巨额遗产了,他的钱虽然不能跟老头儿相比,可也足够他活得滋滋润润,逍遥自在,根本没必要委屈自己嘛。郑东泽想通了,不过自古请神容易送神难,何况这种有权有钱有势的爹,也不是好乱认的。关键也有一点,老头儿年纪大了,估计再如何努力也生不出别的继承人了,就算生得出,估计他也看不到继承人长大。郑东泽稀里糊涂成了千顷地里的一株独苗,忽然变得珍稀起来。
至于洪岩,郑东泽已经把他从好友一栏踢到黑名单了。
不过洪岩并无此自觉,他向来管得比郑东泽早死的亲妈都要多。这回洪岩是真恼了,气得不得了,才摔了半杯牛奶。
实在是有够窝囊。
洪岩给郑东泽气得脸色发青,郑东泽直接拿出手机,热诚的问,“哟,瞧你快厥过去了,要不要打急救电话。老头子住哪个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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