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罪,更得太慢了。。。
第4章 cer (4) 画
当我告诉王盟我完全不记得以前的事情时,他的眼泪都出来了。然后他开始跟我讲说,我是这家店铺的老板,名叫吴邪,今二十八岁,是长沙老吴家的长孙巴拉巴拉巴拉。一年前我叫他帮我看着铺子,说是要出去办件事情,却一直没有回来。他问我是否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我却完全记不起来。
王盟先是打了两个电话,我听他在电话里跟谁说我老板回来了,电话那头一个很平静,另一个则很咋呼。挂了电话后,王盟跟我说了很多关于我从前的事,我脑子里有模模糊糊的影像,似乎他说的我都有那么点儿印象,却又不深刻。听着听着我就开始犯困,头一冲碰地砸在椅子扶手上。
王盟激动地跳了起来,七手八脚地要扶我上楼睡觉。他说我家里很久没人住,不打扫一下住不了人。店面楼上的房间倒是我以前闲暇是休息用的,床铺用度俱全,而且他每天打扫干净得很,将就一下不成问题。
闹腾了这么两天我确实累了,等王盟开着小毛驴拿着他忘记在店里的东西离开,我反锁了门拖着步子往楼上走。
我揉着眼睛上楼,手里还握着刚才从房梁暗格里掏出来的那件东西。房门虚掩着。屋子里黑漆漆的,好像有人透过窄窄的门缝正在看着我。这种意识让我恍惚一惊,一边摸着开灯,用力推开门却不敢马上踏进去。
迎面而来的是一股凉丝丝的风。因为是室内,空气流动不大,却让人清楚地感觉到那种阴森的凉意。我站在门口愣愣地看着里面果然是一应俱全,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靠墙的地方有一张床,墙面上挂着一幅画。
我还没来得及看其他的摆设,就先被这幅画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这不是单纯的人物画像,或者动物画像。因为画面是由一个男人和一只麒麟构成的。
男人两手插在裤袋里,穿一件款式最简单的帽衫。帽子翻起来遮住头顶,压得额发几乎盖住半张脸,露出的另外半张脸,目光垂地面无表情。他背上背着一条长长的东西,用布包起来的形状,像是某种上古的兵器。从画面的角度来看,这应该是面对面擦肩而过的一个角度。
而旁边那只麒麟,它的构成和展示的角度都有些奇怪。一眼看上去,麒麟并没有什么特别。但如果细细地看,就会发现这只麒麟脚底下踩着很多面目狰狞的厉鬼。再往细里面看,会发现厉鬼的线条一直连到麒麟身上,其实整只麒麟本身就是由无数只小鬼组成的。而画面呈现的角度是一个仰视的角度,看上去就像那只麒麟正从头顶上方扑下来,随时要搏人而噬。
看得出来,画这幅画的人有很好的构图功底,所有的线条都是墨水一笔而成,完全没有修改或者涂抹。我凑近看了看,也没有铅笔打过草稿的痕迹。那种娴熟,就像是画作者用手指尖触摸描绘着画中人的五官和骨骼,只凭着心里的印象,就能在画纸上刻印出对方。是一种对原物完全的复制。
看着这幅画,我有种说不出来的心情。更奇怪的是,我隐隐觉得这幅画是我自己画的。王盟刚才跟我说过,我学的是建筑专业,当然也学过画画。所以,如果真的是我自己画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问题是,我为什么要画这幅画?画的这个人,我认得吗?跟他遇到过吗?还有,这只麒麟,和它的角度是怎么回事?我被它扑过?怎么可能,我还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呢。况且麒麟是震鬼的神兽,我又不是鬼,它好好地扑我做什么?
我自己没有意识到,自己像是着了魔一样站在床前研究这幅画,脑海里似乎有什么即将咆哮喷发出来,却总在最紧要的关头“cut”了。我又憋又闷,感觉自己像沉浸在够不着力的泥潭里,一点一点地往下沉。我不由烦躁地想拿手扯领口,却忘了手里还拿着那块横梁玉。
在我感觉到一阵尖锐刺痛时,横梁玉上的缺口已经划破了我的脖子,拉出来长长的一道口子。
我的血染在玉上,不免让我可惜地啧了一声,下意识地想,别糟蹋了这块宝贝哟!
在我转了两圈终于找到半块抹布,准备擦干净沾在玉上的血时,我惊讶地发现血迹不见了。心想大概是在衣服上蹭掉了,反正血也不是很多,我随手扔了抹布,把玉玺搁在床头的桌面上,到隔壁浴室洗了个澡后,嗵地倒在床上。
真是累死小爷了!
一种熟悉的感觉瞬间涌上来。就是那种回家的感觉。我感叹了一声,原来我真的是吴邪啊!这张床真的是我的啊!
再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事了。
我终于可以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了!
伸了个懒腰,我随手拿过那只玉玺,举在眼前又看,心里还在想扁头阿七那些人为什么要到我的铺子里来偷它?而且,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就吃准了我铺子里有这只玺?
但我实在是太累了,视线很快开始模糊。耳边传来轻微的呼吸声,好像是我自己的,又像是身边还睡着其他人所发出的。我也没有办法分辨,在玉玺落在胸口的一瞬间,头一歪就死死地睡了过去。
就那么一刻,我感觉自己突然变轻了,像一缕烟那么轻,飘过很多乱七八糟的景象,却什么都看不清。
直到四周的景物全部变成白茫茫的一片。
第5章 cer (5) 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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