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员区有一条转折的走廊,比较安静,拐进去,就听见一道男声趾高气昂道:“上个季度我缺席了,听说让你拿了全胜啊?我想和你交手很久了,白脸猫~”
我闻风而去,在运动员区的走廊里,一个高个儿男卡在走廊中央,应该就是电锯了,他穿着一件黑色背心,后背和手臂上都是精瘦的肌肉,看上去不像练击剑的,更像是打泰拳的,但这人有身高优势,我身高一米八五,凌霄比我还高一点,应该有一米八七,这人怎么也有一米九了。
电锯稍微晃开了一点,我就看见被他堵在走廊的凌霄,他穿着一件黑色高领羊毛衫,戴着一副黑框镜,单肩挎着个黑色背包,和电锯比起来宛如一介文弱书生。电锯的背微微有些驮,看着像一株鬼气森森的枯木,而凌霄往任何地方一站,就如松如杨一般,两个人的反差叫人印象深刻。但不可否认,对某些有虐待心理的人来说,越是看着高洁不可欺的人,越让他们有施虐的冲动。
电锯忽然语带疑惑地问:“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你认错了。”
凌霄越过他打算回休息室,却被电锯挑衅地挡住了去路。
外面传来司仪的暖场声,凌霄瞥了一眼过道这边:“再不让开我叫保安了。”
电锯大笑:“想让我让开还要叫保安,你怎么在比赛场上赢我?”
凌霄没理他,拨了手机:“麻烦派人过来一下,这边有人闹事。”
保安很快就赶来了,电锯男大约也没想到凌霄真会叫保安,吃了个哑巴亏,只得让开。凌霄根本正眼也没看他,径直进了休息室。
电锯男无趣地耸耸肩,便也转身进休息室了。
走廊上没人了,我蹑手蹑脚走到电锯的休息室外,凌霄不想我来看比赛,所以我也懒得和他打照面,但是我想探探这个对手的虚实,这家伙看起来不像是击剑高手,学击剑练不成这样夸张的肌肉,但是姨太太也说了,地下比赛玩得很没有章法,我担心这人下什么黑手。
轻轻旋了旋门把,门便开了一条缝,电锯男坐在休息椅上,经理人正帮他活动手臂和大腿的肌肉,电锯男懒洋洋的声音传出来:“赔率多少?”
“1:1.21,只落后了一点点。”
电锯没说话,看来对这个略微落后的赔率很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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