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戟在沙发上坐了下去,有些疲惫的道:“睡了。”说完就用手指在自己太阳穴上按摩了起来。
蔡博恒闻言,沉默了几秒,才问时戟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时戟摇摇头,说不回了,而后,交代蔡博恒去外面把跟着邹或的那两个保镖叫进来。
那俩惹了祸的保镖一直在门外,没敢离开,蔡博恒打开门对着他们俩点头示意了一下,说时少找你们。
那俩保镖对视了一眼,保镖乙的眼里出现了慌乱,最后还是沉着的保镖甲先带头走了进去,两人进屋后就在门边不远的地方站定了,低垂着眼瞅着时少的鞋,谁都没先开腔。
时戟翘着腿,手指还在太阳穴上按着,过了会儿才抬眼去看那两人,冷冷地说道:“怎么回事?”
“……”两人又对视了一眼,保镖乙用手肘捅了捅保镖甲,示意他来说。
保镖甲瞪了眼保镖乙,神情有些犹豫不定。
时戟不耐的皱起了眉,手指离开了太阳穴,放到了翘起来的那只腿上,边敲击着边不耐烦的乜着他俩,见他们互动告一段落了,才道:“想好谁来说了吗?”
保镖甲放在身侧的手微微收拢了些,盯着时戟那双冷脸,硬着头皮道:“或少每天下午都有一节美术特长班的课,往常我们都是在学校门口的车里守着,今天也跟往常一样,只是过了很久或少都没出来,我们又怕出现上次的事情,所以赶紧先试着打了个电话,或少一接电话,只说了个地点,等我们赶过去……”咽了口唾沫又继续道:“或少人已经歪倒在地上在一旁扔着,里面的东西散落到了地上,当时或少人是清醒的,我们给您打完电话,就直接把或少送医院来了。”
时戟听完脸色并没什么变化,沉了会儿问道:“不知道他是和谁动的手?”
保镖甲闻言抬了下头,当触及到时戟那双眼睛后,就又迅速垂了下去,有些发虚的回道:“……不知道。”
时戟听了,搁在大腿上的那只手一下子攥紧了,深邃的面容随即变得冷硬了,尖锐的反问道:“不知道?哼,人被打成这样,你敢跟我说不知道?”
俩保镖一听,额头瞬间渗出了冷汗,然后腰微微弯了下去,均一副愧疚难当的样子,前后分别说了几句自责的话。
时戟懒得听他们这些虚话,他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又在大腿上敲击了起来,过了会儿稳定了下情绪,才道:“你们去查,查清楚了再回来汇报。”
保镖甲乙听了,忙松了口气,点了下头就立马告辞出去了。
时戟一直在沙发上坐到隔日清晨邹或醒来。
邹或觉得浑身都疼,他张开眼的时候屋里并没有人,是后来时戟进去看他才发现他已经醒了。
时戟问他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邹或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沙着嗓子道,哪里都不舒服,给我来点水喝。
时戟按了下床头的按铃,才动手倒了杯水。
邹或撑着左胳膊,艰难的坐了起来,接过了时戟递过来的水。他口腔里的伤还没好,喝水的时候疼的他不禁皱起了眉。才喝了几口就把杯子还给了时戟。
时戟放下杯子,坐到了床沿,伸手扣住了他的后颈,道,张嘴。
邹或被他这举动搞的有点恼,他本来就浑身不得劲,再被时戟这么对待,心里别提多不痛快了。他晃了晃脑袋,孱弱道:“你别闹了,我难受!”
时戟沉下了脸,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依旧强迫的扣着他的后颈,让他张嘴。
比强硬,邹或是永远比不过时戟的,心里虽一百个不情愿,但最后还是老实的张开了嘴。
“咚咚。”刚好,这会儿门外响起了叩门声。
邹或闻声下意识的就把刚张开的嘴就又闭上了。
时戟腮上的肌肉顿时绷了起来,硬邦邦的说了声,“进。”他的手并没离开,说完根本就没理睬身后进来的医生,依旧扳着邹或的后颈。
邹或的脑袋,在时戟手中掌控着,他无法转头,只得错开眼神,瞅向了那医生。
那医生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她进门先是一愣,但随即就明白了,然后识趣的站一边并没上前。
时戟蹙眉,手下用了点力道,提醒他按照自己的话去做。
邹或有些恼羞的把注意力从医生身上拉了回来,瞅着时戟,无奈的张开了嘴。
时戟低头,调整了一下角度,眼神在邹或的口腔里扫射了一遍,依稀看到左边牙齿旁的口腔黏膜处有些糜烂……
那医生适时的递过了一支手电。
时戟接过,打开,这么一照才把那处糜烂的地方看清楚。很严重。
这时邹或因为长时间张嘴,口腔里的唾液有了泛滥的趋势,他赶在口水溢出前收起了下颚,咽唾液的同时不小心又触碰到了那处伤口,疼的顿时拧起了眉。
时戟也皱着个眉,把手电递给了医生后就站起了身,道:“他口腔糜烂有些严重."
医生接过手电,凑近邹或。嘴里“啊~”了声,示意邹或再张开嘴。
邹或面对医生,并没有面对时戟的时候那么抵触。他乖顺的张开了嘴。手电的光束在他口腔的某个位置停留了些许,就撤了出去。
“好了。确实有些严重,不过这样的伤只能自行治愈!”
邹或闻声才又合拢上嘴。
那医生拿出了个温度测试仪,对着邹或的皮肤一点,上面就显示了他的体温,三十七度八……“有些低烧。”说完又用听诊器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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