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楠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心跳嘣嘣作响,外头传来开门声——是他对面的房间,他松了口气,那是江华杰的屋子。
他拥着被子翻过身,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眼皮下垂,睡意来袭。
然而就在他半醒半睡间,房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江华杰穿着浴袍进来,他没开灯,在黑暗中准确地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进去。
江楠猛地睁开眼,身后传来的气息让他浑身紧绷,却不敢动弹,只能维持着侧躺的姿势。
江华杰刚才回房似乎是为了洗澡,此刻身上带着股水汽和沐浴露的清香,他躺了一会,像是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状似无意地将一只手横到江楠腰上,果然捕捉到他瞬间的僵硬。
“还没睡?”
“……刚要睡着。”
江华杰没说话,那只手顺势在江楠腰线上走了两遭,道:“好像长了点肉。”
江楠躺平了身体,躲过那只手,“我……我想睡觉……”
江华杰似是心情不错,江楠这么明显的决绝他竟也不生气,只是在他腰上捏了两下,而后便将手收回去,“那就睡吧。”
江楠警惕地瞪着眼,过了许久,见他果真没有继续动作,呼吸也逐渐平稳,似乎睡着了,他才放心地闭上眼,很快沉沉睡去。
接下来一段时间,江华杰每天都回家过夜,即使有时候在外头混到半夜,他也会回来。
他一在家,江楠就不能像前一阵那么逍遥了,虽然没有明说,但江楠知道江华杰并不喜欢他去会那群朋友,晚上也不能太晚回家,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有时也觉得奇怪,但不愿深究其中细节缘由。
有次晚上,江楠给白岂打电话,讲完了一回头,赫然见江华杰站在房门口,手上夹着支烟,已经燃到尽头,不知道他听了多久。
其实江楠与白岂的对话并没什么私密内容,就是当着第三个人的面讲也是可以的,只是这个人不该是江华杰。自从上次除夕夜后,江华杰就没在他面前提过白岂,江楠更是巴不得他永远想不起来有这么个人,毕竟这暗藏了太大的不确定性与危险性,他怕江华杰对白岂还未死心,白岂好不容易有了今天
的生活,与沈家小姐也才刚刚订婚,实在经不起什么变故。
但江华杰什么话都没说,脸上也没什么异样,他走进房把烟蒂丢到烟灰缸里,接着就靠在床头看他的报纸。
江楠一直心怀惴惴盯着他,见他这样的表现,忍不住怀着侥幸暗想,或许他什么都没听到,又或许他早就对白岂失了兴趣。如果是后者,那就再好不过了。
“给你弟弟打电话?”江华杰忽然问道。
江楠才放下的心一下提了起来,权衡许久,他还是说了实话:“是。”
“你们见过面了?”
“……对。”
江华杰翻过一页报纸,漫不经心丢出一颗炸弹,“我也见过他了。”
“什么?!”江楠猛然扭头看他,“什么时候?在哪里?”
江华杰放下报纸,冷笑道:“我凭什么告诉你?”
“你、你跟阿白……”
“我跟他什么?”江华杰彻底丢开报纸,“我跟他什么时候见面?在哪里见面?见面干了什么?或者你直接想问,我到底有没有把他——”
“住口!”江楠忽然吼道。
江华杰闭了嘴,脸上冷冷的笑意也消失了,他面无表情看着江楠,“你是不是又忘了在和谁说话。”
但是江楠现在不怕他,或者说有一些东西压过了心底的害怕,他瞪着江华杰,双手发抖,却恨恨道:“不许你碰他!你别害他!”
房间里寂静无声,空气都紧张得粘稠起来。过了半响,江华杰忽然呵地一声笑了,他倾身一把扯过江楠,咬着牙道:“行啊!我不碰他,我也不害他,我就只祸害你!既然你都不介意,老子他妈还客气什么!”
江楠抿着唇,倔强地与他对抗,但他哪是江华杰的对手,很快就被他撕扯着压到身下。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他和清楚,过去几年,这样的场景一直在不断重复,他忍了这么久,也过了这么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晚他突然就觉得难以忍耐了。
挣扎中他一脚踢中江华杰腹部,失控地大喊:“你就只会这招!你这个人渣!强盗!我恨你!我恨你!”
江华杰愣了一瞬,脸色很快铁青,他阴沉沉地制住江楠的手脚,用浴袍腰带将他的双手捆在床头,并一拳捶在他小腹上,让他瞬间疼得失了反抗能力。
江楠痛苦地蜷起身体,肚子上的剧痛让他几乎喘不上气。
江华杰强硬地迫使他展开四肢,几下扯掉他身上的衣服,居高临下看着他狼狈的样子。
江楠狠狠地瞪回去,他内心里有个声音恐慌地大喊:快投降!快服软!不然不会有好果子吃!但另一个声音却冷冷地说:你软弱了那么久,妥协了那么久,你得到好结果了么?
江楠知道今晚之后他必定会为这一时冲动而后悔,但是现在,他全身都发着热,那是一种血液沸腾的感觉,支使着他反抗江华杰,即便处在下风,即便马上就要吃苦头,他仍然发着抖跟他对峙。
果然,江华杰被激怒了,一只手高高扬起,下一秒江楠的头便被扇偏到一旁,牙齿咬破口腔黏膜,他尝到一些血腥味,但他马上转过脸,继续瞪着江华杰。
他以为他眼神凶狠,实际上他眼角已经红了,疼痛使得泪水在他眼眶里聚集,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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