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吹口哨,杰兰不吹口哨。」威尔斯说,「更别说这种低俗的西班牙小曲了。」
塞文翻翻白眼,但他现在一点也不想反驳,任何人想到这么多钱都不会去斗气的,何况已经有一百块揣在他的腰包里了。
「那我改吹斗牛士进行曲?」他说。
「他喜欢莫扎特。」
「你们说他是佣兵?」塞文说。
「是的,佣兵干嘛不能喜欢古典乐?」威尔斯说,「听着,你必须知道杰的各种习惯,他的口味,喜欢的音乐,平时的爱好等等,别让韦森起疑心。」
「好的,说说吧,比起这些来一百块太好挣了。」塞文说,「还有床上服务吧。」
「如果德安先生需要的话。」威尔斯说,「好吧,今天我们先把故事说清楚,免得和他说话时露出破绽。至于习惯方面,你暂时记住少说话,多微笑就行。」
塞文点点头,这听上去不困难,他现在最发自内心的表情就是微笑。
「首先,关于杰的妻子,薇尔·格雷多,你必须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威尔斯说。
「德安派人杀了她?」塞文说。
「哦,不,叫韦森,」威尔斯说,「杰一直叫他的名字,老板对这点很坚持。说刚才的,薇尔的死,的确是德安授意的,实际上他经过精密的布置。他找人把薇尔轮暴了。」
塞文张大眼睛,威尔斯继续道,「他囚禁了杰,然后找了几个最丑陋残暴的家伙,他们轮暴了她,然后杀了她,把这一切做成录相带,把带子给杰看,不允许他闭上眼睛,一直放。」
「可,可是……」塞文说,「他不是很喜欢杰兰吗?」他想起那个浑身散发着悲伤气息的俊美男子,而这些事却是那个有着漂亮和深情的琥珀色眼睛的男人做的,这太不可思议了,他看上去像个孩子一样单纯,和喜欢依赖。
「哦,这是他的一贯风格,」威尔斯说,「现在他是生病了你看不出来,你以为他是怎么当上这个老大的?他一向冷酷,对反对份子处决彻底。杰告诉他他只爱他的妻子,这辈子都不会接受他,他的一切都是薇尔的,这些话说韦森很愤怒,很……嫉妒。
「那天他冲杰大喊大叫,「谁也别想得到!我永远得不到?那谁也别想得到!」什么的,然后摔门出去,那时他完全疯了。杰很担心薇尔,我还安慰他不会有事,没人猜到韦森会那么干,他一直对杰很好,简直纵容。但这次一切都疯了。」
他叹了口气,「然后……他强暴了杰,开着电视,在他妻子的惨叫声里强暴了他。」他停下来,怔怔看着桌上的烟灰缸,想像以前的场景,那时他站在门外,里面的惨叫让他头皮发麻。「杰绝对不会原谅他的,绝对不会。」他说。
「在那以前我一直以为杰兰那样的人是绝对不会撑不住的,他太优秀了,即使不说话仍能让人感到他在主宰一切,可是这次,他真的崩溃了。」
他记得韦森愤怒地离去,当他打开门时,虽然他看过很多惨不忍睹的场面,但第一反应就是转过脸去,不忍再看。也许因为那悲惨躺在床上的是杰兰,那个过于优秀和出色的男人,他不该如此的。
他挥手让后面的人退出去,他不希望更多人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他关掉电视——他也不敢看电视——然后走过去把被单拉在他身上,他想他需要清醒后自己清理身体,而不是由别人那么做,这是那个人的骄傲。
「你还顾忌我的尊严干什么呢。」他走时,那个人轻声说,他惊讶地回头,原来他一直是清醒的。而后来证明他的话是对的,那以后这样的戏码成了家常便饭,且越发严重,杰几乎再也没有能力自己清理自己。
「后来,韦森把他带去了在日内瓦,他有好几处房产在那里,那儿环境清幽,拜访个邻居都要开车,他把他囚禁在那里,因为杰总想逃走,他还给他注射了毒品。」他说,那段时间杰兰生活得悲惨透顶,他被韦森用各种可怕的方法玩弄,他简直怀疑韦森到底是爱他还是恨他。
他不得不去习惯如何看护一个伤得如此之重的人——从身体到心灵,他帮他清理那些伤痕,可是伤害仍在每天增大。他一直以为他活不了多久了。
「我承认我觉得杰完了,韦森是想毁了他。可是他没有,他那种人总归是毁不了他,他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并且总能找到那个的途径,对他来说那太专业了。」他微笑,「他戒了毒,几乎杀了韦森,并且逃得不见踪影。」
塞文注意到他语气中那一丝赞许,他说不清那是基于职业还是感情方面,所以他问道,「你是站在哪边的?」
威尔斯愣了一下,然后笑起来,「哪边并不重要,我是老板的下属,不是吗?」
显然有钱人也得为了更多的钱而放弃本来见解,塞文想,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觉得自己刚才像看了一个血腥的黑帮片,情节变态又恐怖。看来我要扮演的角色相当困难,一百块果然不是好拿的。
「好啦,」威尔斯站起来,「德安先生快醒了,到时给他个笑脸,少说话,你英语的口语还需要练习。」他向外面走去,然后想起什么般突然停下来,转头向他开口,「你得准备一下,回美国后我们开始上甜点课好吗?」
「甜点课?」塞文说。
「是啊,杰是个做甜点的高手,实际上他的各项食物都做得相当出色。」他舔舔唇,「人间美味。」
塞文坐在那里看着天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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