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睡著,脸色还是一副幸福的表情。
“嘶……好冷~”半夜里,男人活生生冻醒了。除了发现自己坐在椅子上睡著,还发现周围暖气也停掉了。
打开灯,看到空调的灯一闪一闪的,但是没有暖气吹进来。看来又是外面的排风扇坏掉了。生活在没有暖气的地方,冬天真的是太难熬了。如果不把空调修好,今晚非冻死在这里。
周译披上羽绒服,拿起工具箱出了门。
“啊──”
一阵阴冷的寒风夹著雪片砸到了周译脸上。
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排气扇坏掉已经够惨了,偏偏还下起雪来。
周译打开手电筒,迎著寒风走到屋子後身,排风扇的位置。
“好矮啊……”周译喃喃自语地看著上面敷了一层雪的风扇箱,有点头疼。排风扇的位置仅仅到他腹部,怎麽著都要蹲下来才能操作。以前还好说,可是现在连穿鞋都不方便的他面对这个真的有点棘手。
周译扶著墙壁,把两腿分开到够大的距离,另一手撑著沈重的腰腹,然後慢慢蹲下去。“嗯……呼呼──”简单的一个动作下来,他居然都要喘几口粗气才可以。
固定好姿势,周译打开工具箱,把手电筒咬在嘴里,然後拿螺丝刀卸下箱盖。
折腾了半天,终於修好了。周译刚打算站起来,发现双腿已经麻木了,刚才由於操作过於专心都没有发现一直保持这个姿势不变。现在已经反应过来觉得下半身失去知觉,又麻又涨。
“唔──!”周译扶著墙壁想要起身,只是微微抬身,就感到双腿发软使不上力气。再加上沈重的肚腹让他失去了平衡感,身体一偏,扑通一声跌坐到了地上,还把放在一旁的工具箱弄倒,散落了一地。
“痛……”周译皱著眉揉著屁股,不过肚子里宝宝到为什麽事,还好自己肉够厚,不会像电视剧里那样摔一下就摔没了孩子,看起来长得胖还是有好处的。肉身就是铜墙铁壁了。
他以坐在地上的姿势把工具箱收拾好(因为这样免去了弯腰的困难)然後再费力地站起来。
从寒风里再回到屋子,才发现房间里也没有比外面暖和到哪去。
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吸了吸鼻子。看著正常运作的空调,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暖和过来。
他放下工具箱,把手洗了洗,发现水空头里的凉水还要比手的温度高一些。抬起来一看,原本白白胖胖的手指,竟然冻得有些青紫。想要倒杯热水,发现暖壶已经空了。算了,也懒得再烧水了,睡过去就暖和了。周译自暴自弃的想,钻到冰窟一样的被窝里哆嗦了一阵,不知道什麽时候才再次睡过去了。
次日一早,周译被一阵局促的手机铃震响。
头好痛,眼皮也沈重地抬不起来。
凭著感觉努力摸索到手机的位置,拿到耳边接听,一开口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到不行。
“喂……”
“老板?你终於接电话了。”对方是kuku
“咳咳──”周译按著太阳穴,脑袋里嗡嗡作响,“干、干嘛?”
“你还在睡觉啊,都已经中午了。今天不营业吗,怎麽也没通知啊……”
什麽,已经中午了?自己生物锺一向很准时的,周译看了看手表真的十一点了。
电话那头kuku还在说著:“我过来的时候就锁著门,负责卫生的大姐也说打你电话没打过去……”
周译撑著身子做起来,发现浑身无力,肌肉酸痛,嗓音沙哑地说:“你等下,我去开门。”
他动作迟缓地绑上托腹带,发现被勒住的肚子让他喘气很不顺畅,本来刺痛不已的头部更是一阵晕眩。肚子一抽一抽的疼,坠痛不已。强打著精神从二楼走下去,打开了後门,已经筋疲力尽了。
一打开门,kuku就看到一脸病容的周译倚在门上。
“老板你没事吧?”
周译摇了摇头,喉咙干燥的讲不出话。
kuku把手背贴了一下周译的额头,然後夸张地大叫:“哇,烫死了!你发烧了!”
“没、没事……喝点热水就好了。”
“不行不行,还是去医院吧!快走快走……”说著去屋里给周译拿了件厚一点的外套罩上,拉著男人就出了门。
在医院折腾了大半天,最後的结果是连自己的职工都知道自己怀孕这件事了,而且周译又非常不幸的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这几个月把前三十年的份都补回来了,周译自嘲地想想,打死也想不到自己会有一天变成医院的常客。
因为肚子里有孩子,医生不能给他吃效果太快的药物,怕会对胎儿产生副作用。只能躺在床上打点滴了。所以现在还是全身烧热不已,难受的要命。
“学长?”
周译抬眼一看,竟然是多日不曾见到的锺可为,显然是kuku那个大喇叭告诉他的。
勉强撑起身子,对锺可为笑笑:“你来了,我还以为你都不想见我了呢。”
锺可为提了提手里的一袋东西:“我给你买的粥,吃点东西吧。”
“谢谢,刚吃了些,现在还不太饿。”
“那我放桌子上了,你待会儿饿了再吃吧。”说著,锺可为把粥放到一边,沈默了一会儿,锺可为轻轻叹了一声:“我那天一时气不过,才那样说你,抱歉。”
“不是……是我不好其实,我不该……”他想了半天,不知道他究竟哪里“不好”:是喜欢何致远不好,还是拒绝锺可为不好。
锺可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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