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明永面朝下扑进被子里,听闻这句话身体僵了僵,然后脸色漆黑的坐起身,老实了。
“要成亲。”成亲了才能洞房花烛夜。
叶之洲耳尖回头,阴森森磨牙,“你念叨什么呢?”
燕明永转身给他看后脑勺,难得的有了些少年稚气。
午时刚过,奉命去清缴七皇子势力的几位皇子便都回了营地,一刻钟后,雷保飞带着一堆图纸和书信与众人汇合。燕明永从帐篷里出来,看过几人送上来的东西后,点燃了信号弹。
正在主帐篷里逼迫燕帝写传位诏书的燕明礼被信号弹惊动,出外查看,然后被雷士鸿从背后袭击,干脆利落的捆住丢到了燕帝面前。
“你、你们……”燕明礼惊讶的看着重新站到燕帝身后的雷士鸿,又看看恢复平时威严模样的燕帝,扭曲了表情,“你们合伙演戏骗我!雷士鸿,你这个叛徒!”
“闭嘴,逆子!”燕帝狠狠一脚踹到他胸口,再不掩饰自己的厌恶愤怒,“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居然妄想杀掉你所有兄弟后逼宫篡位,朕怎么会有你这样毒辣的儿子!来人,将这畜生拿下,关入天牢,择日问斩!”
燕明礼倒在地上疼的闷哼一声,闻言疯狂挣扎起来,“不!你不能!你只剩我这一个儿子了!你不能杀我!四皇兄和六皇兄那伤根本治不了,迟早要死,你不能杀我!”
“谁说朕只剩你一个儿子了?”燕帝冷笑,“放心,除了你,朕其他儿子都会好好活着。”说完朝进来的士兵挥了挥手,再不愿看地上的人一眼。
燕明礼咆哮着被拖了下去,燕帝闭了闭眼,脸上的冷硬面具卸下,露出一丝疲惫,“雷爱卿,朕是不是做错了?”
雷士鸿沉默,天家之事,不敢妄议。
闹剧一般的秋猎结束了,七皇子及其党羽被火速清除,速度快得众臣都有些反应不过来。朝堂在一番动荡后渐渐回归平静,七皇子离开后留下的蛋糕迅速被其他皇子瓜分,争斗还将继续。
一个月后,七皇子被问斩,最后一支魂旗拔除。
同年冬天,边关告急,雷保飞自荐领兵抗敌,安成胜卸下一身文人包袱,不顾大皇子阻拦也入了军营,渐渐淡出了大皇子的阵营圈。
接近新年时,燕明永年满十四,燕帝在他生日时封了他逍遥王,并赐婚镇国公府二子安成乐,婚期在镇国公的强烈抗议下定在了四年后的冬天,也就是燕明永十八周岁时。
群臣懵比,皇子们表情诡异,听到婚期的燕明永捏碎了酒杯,叶之洲则开心得笑眯了眼。
赐婚圣旨颁下的第二天,叶之洲以未婚夫夫婚前不允许见面为由搬回了镇国公府,然后火速入了军营,跟着补给的部队也去了边关。跑来抓老婆的燕明永扑了个空,还不得不面对未来岳母的冷眼,十分憋屈。
边关的仗断断续续打了三年,燕明永便也往边关跑了三年。这三年时间里,叶之洲就像个滑不留手的泥鳅一样,抓不住也摸不到,连看一眼都是奢侈!他去边关,叶之洲就随着后勤去了安置伤员的隔壁城池,他赶去城池,结果叶之洲又跑到了购买药材的中原地区,等他赶到中原,叶之洲早就跑回边关了。后来他干脆就在边关等着,结果敌人都赶跑好几波了,叶之洲还是不见踪影,而等他一离开,叶之洲便又屁颠屁颠的跑了回去。
燕明永怀疑身边有人泄露了自己的行踪给叶之洲,然而查来查去,查得最后他都偷偷一个人行动了,却仍被叶之洲完美避开,连心上人一根头发丝都没摸着。
至此,曾经的八皇子,现在的逍遥王终于死了心不再试图抓人,老老实实回了京城,开始猛刷岳父岳母的好感度,然后一批一批的往边关送东西。
又是一年过去,曾经熊得天怒人怨的燕明永渐渐成熟长大,变得了身高八尺八块腹肌的帅……呃,的美青年。随着叶之洲离开的时间越来越长,他的话也变得越来越少,到后来甚至燕帝来了,他都能捧着书一个字都不往外蹦,气得燕帝直骂他逆子。
其他皇子们还在暗地里斗得凶,只不过他们都默契的将燕明永排除在了争斗圈外。这个爱美人不爱江山,还手握一支诡异私兵的人他们惹不起也不必惹,还是抓紧发展自己的势力要紧。
京城的居民们倒是对逍遥王的感情十分感兴趣,一年又一年的八卦着,比他本人还要关心镇国公二公子的归期。
新年到来,在外面浪够了的叶之洲终于归了京。他在距离城门还有几公里远的一处村庄停下,看向路边蜷缩着的一个乞丐,眼神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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