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他,要他陪的,正是419的后台老板温玉骋。
据说,温玉骋是红三代,后台硬,家里的长辈亲戚不是在部队就是在中央,位高权重。
据说,温玉骋很能扑腾很能利用家里的人脉关系,又很会发展更深更广的关系,上通下通,黑通白通,一路畅通。
据说……反正能耐大了去了。
温玉骋能耐如何与他何干?进来419的客人哪个可以小觑?何络想尽快脱身,那种急躁与渴望已经溢出表面,掩饰不住。
温玉骋发现了,没当一回事,以为这是小男孩引他注意的手段,照样喝酒聊天,偶尔吃点小豆腐。不露骨,尚可忍受。
何络知道吃喝玩乐都是小意思,这帮客人到这种地方来的主要目的在于宣泄兽·欲。他是如坐针毡,一边绞尽脑汁儿想办法逃跑,一边抵挡温玉骋的调戏。
终于,让他抓到机会,借口尿遁。结果,出了洗手间便让保安押进vip客房。
何络娇生惯养长大的,绝不是逆来顺受的主儿,性子别提多烈,这个不干这个折腾,在保安的倾情配合下,演绎了一场逼良为娼的闹剧。
保安锁上门走了,他还不肯消停,豁出去鱼死网破,把客房里能砸的东西全砸了,跳楼的念头都动了。温玉骋洗完澡出来,他那儿正扒窗户呢。
温玉骋看出乐儿了,逗弄几句,何络的火气腾腾腾窜上了房,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家猫,全身的毛都立起来了,嗷呜的一声,扯着嗓子撒起泼,寻死觅活,以命相挟。
温玉骋由着何络吼完了快把他憋死的一大套威胁,总算看出这小男孩没跟他耍花活,是真的抵死不卖。连哄带挤兑,安抚了何络情绪,问清了事情缘由,及何络的大概情况,当即下令,叫人把何络送回去。
然后,不知跟波哥交代了什么,转回何络再来,待遇陡然提升,包括波哥在内所有人,待他都客客气气,再没发生过强迫他陪客的情况——他成了温玉骋专属,每回来必点他作陪。
仅仅是作陪,喝完酒,将客人送进客房,就放他走。有那么一两回,温玉骋还亲自送过他。
几次三番,何络放下心,明白自己现在算是归温玉骋罩着。温玉骋对他有没有企图,他拿不准,总之,不会勉强他便是。
“行啊,哥哥,这就叫背靠大树好乘凉。我要是你就赶紧抓住这个靠山,狠狠捞他一笔,顺势离开声色场,踏踏实实当个大学生。”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能这么简单进来419,原来是托了这个福。不错不错。
“跟你说不是你想的那样了。”岳小贱说话一贯不那么好听,乍一入耳挺不招人待见,了解他之后,就会明白其实没有恶意,世态炎凉经历太多,淬炼出来的而已。所以,何络并不觉得受了嘲弄,不会这样就跟岳小贱置气。
“不管现在怎样,最终走向都会是我想的那样。哥哥,你也出来混了两年了,这样的见得还少?咱啊,就是给人玩的,想怎么玩随人家喜好,由不得咱做主。”
“跟你讲不清,你啊,没个正经。”
“哥哥,这你就冤枉我了,我是正儿八经为你好。”谁也不是一开始就怀疑一切,愤世嫉俗,全是血泪日积月累,吃一堑长一智。“你啊,不是这圈子的人,有个机会,还是尽早离开的好。这年头,哪儿不是潜规则?跟他一个,捞足血本,最好再借他上位,实现你理想。回头机会跑了,你再想找,就没这么便宜了。”
“我跟你说,我不是……我是直的。”
“直的弯的有什么关系?现在后头伺候男的,又不妨碍将来前头服务女的,不过就图个爽。这具臭皮囊,死了就是一捧灰,干嘛不趁他还有点价值,多多给自己创惠?既能爽到,又能获利,两全其美。”
“我……真没你想得开。”
“咱俩什么交情,干嘛这么客气,直接说我下贱没节操呗。”
“我、我没那么想,虽然有些地方不赞同,可……”
“好啦,我懂。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在乎的。”很多事情,太在乎就别活了。“哥,说实话,我挺羡慕你,至少你清楚自己是直的,我还什么都没搞懂,就让男的给操烂了。”
“小贱……”有些人嘴上越云淡风轻,心里越在乎得要死,何络清楚,岳小贱就是其中之一。孩子是伤得太早,伤得太多,怕了,麻木了。
“嗨,我没事。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你自己掂量,好好把握。我就嘱咐你一句:跟他们那种人玩什么都行,就是别玩感情,咱,玩不起。”
曾经,他也是相信感情的,以为人家对他好,就是真的好,一心一意跟人家认真过日子,到头来,人家只是玩玩,新鲜劲儿过了,塞点钱便把他打发了。久而久之,他也便懂事了,只谈钱,不谈情。
感情这玩意,是最奢侈的游戏,穷得叮当乱响,为了生活焦头烂额,是没有资格谈情的。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何络苦恼就苦恼在他不是想玩。
他是直的,他很肯定,初中时喜欢过自己班主任。
没错,就是班主任,很漂亮很温柔,说起话来仿佛清泉流淌,能治愈整个身心,对待学生总是那么耐心那么充满爱心。好,特别好。八成是父母离异造成的心灵缺失吧,他就一头栽进去,那么样的喜欢上了,夹杂着对母爱的贪恋。
当然,这只是少年懵懂的暗恋,一边小鹿乱撞,一边暗暗自鄙——他是多么龌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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