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粗,你嘛……啧啧,愤怒的鸟小哟~”
“操,孙子你丫说谁鸟小?有种比比,老子让你丫见识什么叫展翅的雄鹰!”
男人最不能容忍下半身受质疑,于世开斋这么些年,从没在这方面受过屈,想他一堂堂绝对一号,要没有个结实能干的家伙式,岂能叱咤群零?
今天碰上个不怕死的敢嘲笑他那里小?哼哼,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看谁比谁小!
于世满怀雄心壮志,誓言将孟翔挤兑到脚底下去,可莫名其妙,俩人谁也没脱裤子亮鸟,反而坐进小酒馆推杯换盏,一块儿喝起了小酒。
于世没思考情势这样转变是否科学,他确实有一肚子怨气亟需发泄,有个人陪着最好不过。
同一屋檐下,他想过就近跟岳小贱诉苦,但那小家伙不是当倾诉对象的材料,俩人在一起,交流特简单,上床就滚一场,不上就各回各屋各睡各床,没个心灵碰撞。
他不怪岳小贱,孩子想钱想疯了,缺钱缺疯了,赚钱都忙不过来,哪儿有空搭理他?
嘿!可小家伙还真做得出来,说不搭理就不搭理,饶是他骂得嗓子都哑了,人家愣是能锁上屋门猫屋里装聋作哑,整得他自知没趣,不得不作罢。
这巨人症虽然不合眼缘,可,对于一个垃圾桶,咱也不能要求太多,不是?个儿大,能装垃圾,才是正格儿。
稀里哗啦,于世就着酒,肚子里的苦水丁点儿不剩,全倒出来了,不管孟翔乐不乐意听,自己说得要多声情并茂有多声情并茂,何其激荡。
“操!有俩糟钱儿顶个蛋用?艺术!老子追求的艺术!一帮土老帽儿,没文化,没素质,不懂艺术!”
“好莱坞顶个蛋用?好莱坞出来的就都是艺术家?狗屁!都他妈商业的,都他妈钱堆的!艺术、艺术都在小成本里埋伏着,艺术都在人民当中酝酿着!老、老子是人民艺术家,植根于人民,造福于人民,老子要把人民的艺术发扬光大!”
“毛衣算个蛋?你们等着,老子织条毛裤给你们看!不、不只一条,一个厂房,一个托拉斯!你们coat,老子就是rouse!你们蓝色蝴蝶,老子绿色蚂蚱!”
“就衬个把中上姿色,都该带牙套整牙的小男孩儿得瑟个屁?你个弹丸之地膏药国,怎么跟我泱泱天朝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比?老子一岳小贱就秒了你们一个个地心不稳小短腿儿!”
“诶!见过我们家岳小贱不?那脸蛋儿,那身段儿,那手腕儿,没治了!你这样的直男,掰弯了跟玩似的!”
“说,我们家岳小贱漂亮不?勾人不?说!”
“咣叽”酒瓶子倒一气,趴桌子上了。
瞪着慷慨激昂,撒完酒疯醉死过去的醉鬼,孟翔这个黑线,真知道害臊,真知道丢人,真想假装不认识,丢下一句“神经病”,拍拍屁股走人,管酒馆老板是不是把丫当厨余垃圾,处理进垃圾桶。
然而,到头来,孟翔还是良心发现,硬着头皮把个醉鬼扛出酒馆,扛回了家——醉鬼家。
期间,醉鬼吐过,不知跟头朝下倒挂在他肩膀上有没有关,吐了电梯满世界,要多恶心有多恶心,余韵无穷。
好不容易逃出电梯,把醉鬼拖到家门口,按两声门铃没人应。
得,找钥匙吧。
把醉鬼按上了墙,一条腿别进醉鬼两腿中间固定,上下其手摸索钥匙,摸着了,醉鬼摇头晃脑,迷迷糊糊睁开眼,醒了。
红红的两只兔子眼,火辣辣地望着他,孟翔心里巨大的咯噔一下,心说,这货莫不是当真垂涎他的猛男·色,假装比大小比进小酒馆,假装借酒浇愁撒酒疯醉了吐,把他拐骗到家,酒后乱·性?
哎哟喂,他是直的喂!没这方面需求喂!
于世蹬了孟翔片刻,把孟翔都瞪毛了,以至于忘了逃跑,“啪啪”,两声脆响,两手捧住孟翔脸颊,接着瞪。
“你……是谁家小鸭子?忒糙了吧?不是老子的菜啊!算了,老子憋得慌,将就了。”
说着,撅着嘴凑向孟翔惊讶得能吞下鸵鸟蛋的嘴——
近在咫尺,千钧一发,救命的门开了。
“艾玛,要亲命了,这发·骚的醉鬼交给你了,不谢,白白。”
囫囵地,孟翔猛力一推,把妄想采撷他猛男香吻的醉鬼推给岳小贱,撒腿就跑,一头扎进他盛满了于世呕吐物韵味的电梯。
岳小贱刚睡醒,眼睛都没全然张开,晕晕乎乎只觉得一团酒气浓郁的重物砸向他,来不及躲,就给他结结实实砸个跟头,密密实实砸在身下,推又推不开,起又起不来,活似翻不过个儿的小乌龟。
“压死我了,起来!你起来!”
可怜岳小贱连扑腾的余地都没有,绝望地以为这一宿就这样被活活压死了,突然一道俯低的黑影,搬起附压在他身上的重量,救他一条小命。
“没事吧?”
慰问的声音多么温暖体贴。
被人如此重重这么一丢,于世是真的睡死过去了,岳小贱帮忙打下手,与搬尸体无异,伙同方惟将于世抬进房间抬上床,简单收拾一下了事。
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应该立刻踢掉,是岳小贱这些年学会的生存道理,秀美一挑,眼尾一翘,瞥向街门,示意某人可以滚了。
方惟假装没接到岳小贱递来的驱逐信号,伸手轻抚岳小贱发顶,哄孩子那样。
“这些天好好吃饭没?”
“干你屁事?”
岳小贱多想拿一把硬气,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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