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者(杀虫灭口)
舞台灯光亮起,乐队鼓声响起,群魔乱舞当中突然冒出一个演出台。
其实,舞台一直都在,只是被高高低低跟着迪曲抽搐舞动的人潮淹没,这会儿,人潮分散,给它腾出了地方。
很快,一浓妆艳抹的小妖精从舞台深处扭出来。
身形不高,但手脚修长,缠上伫立于舞台当间儿的钢管就不放了,小腰身纤细柔软得就别提了,活脱脱一条冬眠苏醒的蛇,把钢管误认为性伴侣,使尽浑身解数款摆扭捏,饥渴求欢。
冷光打在小妖精脸上,粉打得不薄,特白,可吹弹可破,像是皑皑白雪砌成的,粉妆玉琢还带着荧光。
真不是拍上的亮粉作祟,亮粉不是荧光,是皮卡皮卡小星星碎屑闪眼睛,这是荧光,白雪反射的,月亮散发的,柔和朦胧,透着那么滑腻。
一白遮百丑,单是耀眼的白,小妖精就寒碜不到哪儿去,何况是真的漂亮。
别以为漂亮不能形容男孩子,男孩子真要漂亮,一打女孩子捆一块儿都比不上,只有羡慕嫉妒咬牙切齿的份儿。
小妖精要是不漂亮,就是不敬业不称职,紫色美瞳这个妖娆,睫毛浓长扇子似的呼扇着风情,鼻梁挺翘鼻头尖尖,小嘴儿就那么红艳艳圆嘟嘟一点,纯狐狸精的相貌。
白花花的巴掌脸儿上,除了眉眼嘴唇·色·诱人,最勾魂的当属左眼下该是刻意强调了的泪痕痣。
脸上长痣不全是败笔,为数不少的是韵味是媚气,就像玛丽莲梦露,上妆时也总是点浓了美人痣,要的就是那股劲儿。
可你要把全部注意力投放在那个痣上,小妖精就不干了,忒对不起他卖弄风骚,玩命扭腰顺胯攀缠钢管,更对不起他媚眼乱飞舌尖吐露,看似有一搭没一搭,实则拿捏好分寸时机,配合身体动作,舔弄唇瓣嘴角。让你觉得下半身专事搞出人命的那玩意就含在小妖精的小嘴儿里,随着他的吞吐舔弄,阵阵销·魂,节节攀高,直往那快活的最高点狂飞了去。
还有那扭搭扭搭摇晃不停的小蛮腰小屁股,软得能折叠,翘高了邀请你赶紧插·进去,跟着他的节奏晃动抽·送,爽死在那饱满的双丘夹缝中。
小妖精缠啊绕啊,转个圈,褪掉一件衣服丢进沸腾的人群,没一会儿浑身上下就剩一条丁字裤,清浅的淡色的毛发躲藏在倒三角形的小布料后头,伙同小小的粉嫩的家伙式,追逐他的抬腿弯腰挺身摆臀时隐时现,勾引台下眼球。
台下狼嚎阵阵,满盈盈的一片血脉喷张,跃跃欲试,想要冲上台,把小妖精压在身下狠狠操。
这还不算完,小妖精扭得带劲,又兜头给自己泼下一瓶水,水珠儿顺着发丝滑落到脸颊,滴落在身躯,延身体线条向下滚,晶晶亮,勾着台下那么多双眼睛一起在小妖精身上游走。
缓慢地,停在哪一处都无比恋恋不舍,下行到哪一处都无比迫不及待。
百川归海,当上半身滑行的水珠儿汇集到小妖精腰臀处,灯光骤然熄灭,性感的乐曲戛然而止。
黑暗中,尽是口干舌燥喘息粗重。
迪曲再次震耳欲聋,镭射灯光再度明灭闪烁,台上哪里还有半条人影?刚刚的小妖精好像大家伙一块儿做了一场春梦,卷着塞满丁字裤的小费无影无踪。
岳小贱没卸妆没穿衣不怕冷,曲起双腿,蜷在椅子上蘸着唾沫点票子,聚精会神财迷劲儿的。
“小贱,收拾收拾走了,别忘了,今儿419号院你第一次登台,可不能晚了。”
419号院是家私人会所,会员制,进出的不说全体的有头有脸,反正票子是大把大把,甩起来跟扔卫生纸似的,不带眨眼含糊。
能够进去419号院登台姿色技艺都不会是臭遍大街的泛泛水平,岳小贱得到这个机会,全凭好哥们儿何络见缝插针、不懈推荐。
岳小贱年方十九,本名岳小建,不是本市人,按说也算干部子弟,小资产阶级出身——爷爷做过村长,老子跟县城里开过运输公司。车轮一滚,黄金万两,油水足着咧。
作为三代单传的宝贝大孙子,岳小贱打小衣食无缺,啥都是最好的,受尽了宠爱。
万里晴空撒下闪雷一道,好死不死,岳小贱的老子被坏朋友引诱染上赌瘾,输了个屁股溜光,运输公司赔进去了,还欠下大笔赌债。
这样,也没能阻挡岳小贱老子对赌博的一片痴心,反而变本加厉更沉迷了,号称男爷们长志气,从赌桌上输掉的钱就要从赌桌上翻倍赚回来。结果可想而知。
顷刻间,富足的小康之家破落成家徒四壁,追债的天天登门,更扣押了岳小贱的老子向家里勒索。
面子没了,谁还顾得上里子?人身父母养,儿女都是爹妈的心头肉,岳小贱那身为村长的爷爷就趁职务之便挪用了zf发下来的扶植款,赎出了儿子。
没有不透风的墙,村里的会计叫岳小贱爷爷的政敌收买了,稍微通风报信,一下就让人家抓住小辫子。官儿给抹了,悬与悬还得蹲大牢。
爷爷挺后悔,可想到儿子能够吸取教训戒毒,仍是觉得这步走得不亏。
偏偏,岳小贱他爹这一块被赌瘾祸害的烂泥还就是硬·挺不起,扶不上墙了。跟家老实没几天,便禁不住赌瘾,逃出去逍遥。
不意外,最后招来一堆凶神恶煞上门讨债。被收押的爷爷听闻此事,一个急火攻心血冲大脑,两腿一蹬气死了,留下孤儿寡妇担惊受怕。
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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