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很美,不只是晶莹的雪肌,精致的容貌,就连背后浮动的半束青丝,都要比男孩所见的任何一个女人还要飘逸柔软。但是,男子的双眸很冷,仿佛天地间,已经不存在七情六欲。
“三月?!”
☆、2.破可以吃吗
“三月?!”
即使如此,男孩还是一眼认出男子的身份,只是带了些不确定的语气。
这与他认识的三月,简直判若两人,不只是他拒人与千里之外的冰冷,还有他那一身不符合现代标准的服饰。一身裁剪修身的暗黑色长袍,在袖口、前襟、下摆,精致的刺绣着银灰色的曼陀罗花纹,在灯光的折射下,流光溢彩,极其诡秘。
若说还有什么是他比较眼熟的,只有男子流苏腰带一侧,挂着的粉红色五瓣的花形香囊,这是三月无论到哪,身上始终都会带着的饰品。
“你在拍古装电视吗,哈哈,化妆师太厉害了,差点把我都给糊弄了。”男孩反应敏捷的将这一切归结为男子在拍戏,而不是什么奇怪的灵异事件。
三月凝视了会男孩,薄红轻抿的唇瓣微微动了下,“这个世界有一种珍稀物,珍贵又称得上是极品,若能亲眼看到它,在艰难重重的爱情路上,死也该无憾了。”
“没听说过。”这个跟他拍戏有关吗?
“时间到了。”
犹如冬日寒冰的声音,男子转瞬变得死气的眼眸,不由让男孩心惊肉跳。
如果可以,男孩真希望这一切只是噩梦。
男孩死了,静静的趴在床上,就像没有冲到窗户边打开窗户,也没有见到三月一般。
倒水回来的男人端着水杯,唤了一声又一声,直到心底发颤,双手发软,水杯打碎,男人才接受了心爱的人离世的事实。
男人哭得肝肠寸断,埋怨老天,为何在他们终于能够厮守一生的时候,带走了他的爱人。
可惜,他口中的老天并没有眷顾他们,只有窗户外的男子,从他们相遇,相爱,帮助他们排除万难,都不曾离开过。
一滴眼泪,从男人的眼下滑落,在即将渗透进床上的被单时,化成萤火般的小光点,轻轻的飞出了窗户,乖巧的停留在三月承接的手掌中。
“男人不比女人,他们无法像女人一般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肆无忌惮的落下放弃的眼泪,那只会让他觉得自己根本不如女人来的坚强。越稀有越是珍贵,但是,不管男人意志有多顽强,面临心爱的人失去的沉痛打击,都会控制不住宣泄心中的悲伤,而那股悲伤,就是至情至殇的眼泪,也是贵为最极品的珍稀物。”仿佛是回答未完的问题,三月看了眼房间中,依依不舍的鬼魂。
“就为了这一滴眼泪,我非死不可吗?我不要,我不要离开他!”
三月当着没有听到鬼魂发出的悲戚声,覆手化出一只白玉瓶,瓶子的周身散发着紫色的光芒。他将另一只手中的小光点,轻轻的放进瓶中,周身的紫光也随着增加的一滴眼泪,逐渐消去。
鬼魂再笨也明白三月并非在拍戏,更不是普通的人,他愤怒的质问道:“你不是人,你到底是什么,怎么能随意掌控别人的生死。”
三月抬眼,嘴角划下一抹冷艳的弧度,“破。”
“破?”那是什么?
“去地府的时候帮我问候一声阎王爷,他会告诉你什么是破。”眼下任务完成,没必要继续留下多费唇色,于来时一样,白光忽闪,人影消失。
场下,只留下失去爱人悲痛的男人,与傻愣住的鬼魂。
破是什么,是人世间人类极度厌恶的一种身份,尤其是对于那些披荆斩棘,终成眷属,而恰巧不被祝福的那些同性情侣来说,破就是他们噩梦的存在。
走在依旧喧闹的人行道,俨然换上白色棉质衬衫的三月,嘲讽着自己的身份。
其实,破的使命很可笑,终其一生,只为了收集别人的眼泪,而他成为破的那一天开始,已无泪可流。
曾经的他也不过是凡人一名,有过暗恋的执着,也有过被人爱着的幸福,甚至是前一秒那对情人经历的分离,也曾可笑的亲身经历了一番,不同的是,他爱上了取走他眼泪的破。
紧握手中的香囊,多年来看破人间分分合合的爱情,还是会为那一抹寂寞而伤心的背影,深深的刮痛。
到底是多久的事了,他记不清了,他们的孽缘,应该是从一件衣服开始。
☆、3.衣服不能乱穿
三月出生的年代,不是二十一世纪,也不是异时空,仅仅是一个寻常的古代。
他的师傅是云城最有名的镖师,诚信可靠,护镖成功率也是云城最高最有威望的一家。
那天,他们接了一趟镖,他的师傅与大师兄外出未回,是他师傅的女儿,他的二师姐做主的。
他们的任务是护送一名少女。据说,这名少女因为拒婚逃了出来,途中担心被残暴的未婚夫抓回去,只好请最有名的镖局护送,目的地就是离云城上百里外的桃花山庄。
当初的他们仅仅是认为少女是一位普通的大家闺秀,出来捉拿的人也不过平平的武夫,感觉有些小题大做,他的二师姐不怎么放在眼里,就把少女交给四人护送,其中一个,就是三月。
护镖失败了。
当三月终于清楚少女的未婚夫是邪教教主时,四个送镖的人,唯独幸存下他与少女。
三月是有原则的人,即使只有他一人,也要争取最后的机会。他与少女换了一身衣服,自己冒着生命危险,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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