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的电话声响起:“记者?什么记者?不见! ~~~什么….什么~~~好吧, 好,等十分钟来我办公室。”。
汉辰按开书架后的暗室门,这间房子汉威就进来过两次,知道这里面有地道通外面的。汉辰连拖带拽的把汉威扔到暗室,喝令他面壁罚跪,不许出声。门一关上,暗室里漆黑一片,汉威心里无限的恐惧无助。
第8
不久,他听到外面的人声嘈杂,想是说的那些记者来了。噼里啪啦的器械声音,七嘴八舌的询问声,还有庞主任维持秩序让大家一个个的问问题的劝告声。
一个轻快的女声:“请问杨主席,听说是您特批用军粮发给了百姓赈灾,请问共用了多少军粮。”
停了会儿,崇绩民的声音:“这个问题我来回答,当时情势很急,杨司令下令不惜任何代价保护大堤救人,保住百姓的安全和生命第一。至于具体调用的几批粮食还没来得及统计。”崇绩民的声音,听来那么的虚伪。汉威都佩服他八面玲珑和大言不惭的本事。前天晚上为了调粮的事情,汉威是拍了枪逼他答应的。
“保家护民,是汉辰职责所在,至于粮食损失些,相信难关还是可以过的。”大哥的声音。
“杨司令,您知道宋庄有了您大军的粮草和城里很多商户的仓库。有人传说,曾经有人建议炸了渔户营那段堤去丢车保帅,请问是什么让您下决心放弃炸开渔户营, 而宁可冒了这么大的风险去修宋庄的大堤呢?”一个深沉的男音,又补了句:“你就没后怕过如果保不住宋庄的堤,城里就危险了吗?”
“这个问题,我想崇主任回答最好,这个救洪的总指挥是崇主任。”大哥谦虚的声音,推托了会儿,崇绩民慢慢道:“当初我们想过,如果炸渔户营,那是最可行,最容易的方法。可是不行呀,那里有大批百姓,那是生命,我们总不能让百姓的性命被大水吞噬吧。所以牺牲了流民的生命去炸渔户营的堤是可耻的想法。 “
“杨司令,听说您派令弟杨汉威旅长冒了生命危险在大堤上第一线指挥斗洪,全城的百姓都委托我们来慰问他,听说他累倒在大堤上了,请问杨旅长现在怎么样?”一个记者的声音。
“呵呵~~军人吗,都是脑袋挂在腰上打仗的,一点伤痛不算什么,大夫看了说没大碍。”大哥说得十分轻松。“另外,舍弟汉威年少鲁莽,若是在此回护堤斗洪行动中有得罪乡邻或扰民的地方,杨某这里就先给大家赔罪了。若是损坏或强征了什么器具,但可以找杨某来,杨某照单赔付。”
“杨司令不要这么讲,从宋庄大堤过来的一路,百姓和学生们都担心杨旅长的病情呢。大家感激不尽呢。”
“是呀,行大事者不拘小节。”七嘴八舌的议论不绝于耳,民众热情的声音还转来的感激和期盼,让汉威听了心里暖暖的。想想路人都对自己比大哥更有温情,汉威泪水倏然而下。
汉威红肿着眼睛,强撑了墙站起身,艰难的挪出暗室,光线很刺眼,汉威一阵目眩,扶了门立了一下。 汉威艰难的收拾停当,立稳了脚打了个立正,一个标准的军礼,道:“司令,汉威走了。”
这个在平日很正常的举动,今天却令汉辰着实的一惊,汉威的这个举动是怀恨还是无意?他也不好再训斥追究他,就由了他去了。
汉威强忍了疼痛,扶着楼梯的扶手下楼,他知道只要挪到了楼下,小黑子应该就在不远的侍从室等他。他小心翼翼的往楼下挪了步子,但是眼前还是天昏地暗的眩晕,一脚吃不住劲儿就踏空跌下了楼梯。
“杨旅长,快来人!”侍从室里跑出许多人,扶起磕得鼻青脸肿的汉威。汉威痛苦的定定神,崇绩民和庞主任也应声赶过来围了,有的递手绢捂住他不停流着的鼻血,有的人建议扶他起来,有人说不知道有没伤到骨头,不宜动。杨汉辰也赶过来。
“滑了一跤,不小心。”汉威应了声,也拼了气力起身。
“汉威兄这是累病了吧,头好烫手。”雷先生细心的发现,杨汉辰也是一惊,忙过来伸手试他的头,确实烫得很。汉威侧开头摆脱了大哥的手,对人群中的小黑子说 “扶我起来。”。
汉辰回家,才发现汉威并没有回来,而是直接回了旅部,心中一阵的不快。手里那些从外地特意给汉威带回来的礼物也就随手丢在了桌上。
晚上,汉辰拿来买給小弟的礼物来到小弟空荡荡的房间。被子叠得如军营般的见棱见角的整齐,就是枕边他临走时放的那包蜜糖还是原封不动的睡在原地,汉辰一阵心痛。
四天过去了,偶尔汉威会打回电话,但多是打给玉凝的。
倒是副官小黑子间或的回来帮汉威拿些换洗的衣物。小黑子胡毅是胡伯的儿子,从小长得虎头虎脑,因为跟汉威年龄相仿,从小一道长大。汉威从军校出来,胡毅就给他做副官。
这天吃过饭,汉辰埋进厅里沙发上看着报纸,几天来还都是对宋庄保堤的报道。
玉凝知道丈夫心里其实最挂念这个弟弟,只是面上总做出一副包公脸罢了。就试探的问了句:“那个小家伙在外面也住了五六天了吧?”
“有本事他一辈子就别回来!”汉辰头也不抬的随便应了句。
玉凝并不知道在省厅汉辰责打了小弟的那一幕,以为还是上次把汉威打得狠了些,吓得他借口躲了出去。所以低声叨念句:“看你厉害的,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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