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做完了,走吧。”若月打开门率先走出去。
“总裁们好。”
“总裁们好。”
“你们好。”
一路上总有不乏公司的员工和他们打招呼,笑世一一回应他们。若月使出他的招牌动作,笑不露齿,眼含温柔,大多数的人们都沉浸在他的微笑中,久久不能回神。遗世微微颔首,毕竟这是自家员工不能释放冷气,万一影响工作效率就得不偿失了。
离开公司后他们并没有去用餐,而是驱车去了泰晤士河。三个长相优秀的少年并排站在河岸边,遗世把路上刚买的百合花干净利落的抛进河里,三人都没有说话,这是他们独特的祭奠方式,视线追随着百合花变成一道优美的抛物线才落入河里。凉风习习,微风拂起额际的刘海,吹动身上的衣衫,如此优美的画面却没有人敢打扰,甚至连旁边的游人都忍不住举起手中的相机,将这一刻的美好永远保存。
☆、何处为家
听着那不断的咔嚓声,遗世不悦的皱眉,“走。”
“好久没出来了,一起去游湖吧。”看着远处的小船,若月忽然起了兴致。
“好啊。”笑世溺宠一笑,至于遗世他的意见可以忽略,他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船身轻轻地摇晃着,水面上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三人围坐在圆桌旁,各自端着咖啡,吃着糕点好不惬意。
“他的事你打算怎么办?”若月看着窗外的风景,随意道。
遗世咽下精致的黑森林蛋糕,“顺其自然。”
笑世瞥了眼他们耸耸肩,饮了口咖啡,没他的事。
“顺其自然么?恐怕,天不从人愿。”眯着眼,看着远处渐渐靠近的物体,若月放下杯子,淡淡的笑道。
笑世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阴魂不散。
随着物体的靠近,玄寒绝如愿以偿的登上了船。
“宝,你父亲来找你了。”咬了口提拉米苏,若月调侃道。
遗世掀开眼瞄了他一眼,又波澜不惊的沉闷着。
“宝宝。”玄寒绝走到遗世的对面坐下,笑吟吟的看着他,直接忽视了另外的两个人。不大的小圆桌再加进一个人,显得更加的拥挤,连空气也变得稀薄起来。
“试试看。”叉了块提拉米苏,喂进遗世的嘴里,若月坏心眼的笑了。
“不错。”遗世面无表情的称赞。
玄寒绝黑着一张俊脸,牙齿咬得咯咯直响,额际的青筋凸起,冒火的双眼昭示着他的怒火。该死的若月·古斯奥特昨天霸占了宝宝还不够,今天还要和他作对,真是碍眼。
笑世暗自闷笑,和若月斗只怕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整的。
若月含笑不断的往他的嘴里喂东西,遗世也一反常态“乖巧”得不像话。啧啧,那脸色真好看,再加把火怎么样。“宝。”用眼神示意他也想要吃。
玄寒绝夺下喂给若月的食物,恶狠狠的瞪着他。心里酸酸的想:宝宝都没有喂过他,他凭什么。当遗世把叉子从他的嘴里□时,上面多了一圈明晃晃的牙印。
笑世饮了口咖啡,摇摇头无奈的想:啧,这得多大的劲,牙口真好。
“若月·古斯奥特,你别太过分。”玄寒绝阴郁着脸,来了个先发制
人。故意没去看宝宝的脸色,他怎么会这么幼稚,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都是那小恶魔害的。
“咦,玄先生,你也在。”若月一脸诧异的望着他,眼里闪过一丝戏谑,似乎现在才发现他的存在。
“你……”玄寒绝气得想吐血,从来就只有他无视别人的份,那轮得到别人无视他。如果不是他眼中的那丝戏谑,光是他一脸无辜的样子,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弄错了。
“噗。”现世报来得真快,宁得罪恶魔勿得罪若月。
“可以了。”遗世冷冷的嗓音席卷了整个包厢。
“呵。”若月笑的一脸温和,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宝宝,跟我回去。”
“回去?回哪儿?”若月把玩着勺子,问道。
“回家。”
“家?”遗世的眼中露出一丝嘲讽。
“真是煽情的一个词啊。”若月感叹着,嘴角扬起一个同样嘲讽的弧度。
笑世垂下眼眸,握着杯子的手不禁紧了紧。
“宝宝……”玄寒绝忽然发现,这是一群寂寞的孩子,也同样渴望着温暖,却又一直抗拒,一直在心里矛盾着。心不由得柔软,覆上了遗世放在桌子上的手,冰冷的指尖颤动了他的心,他的宝贝啊,他寻了十六年,念了十六年的至宝啊。手上一用劲,把他拉到了自己的怀里,直到这一刻他才感到如此的真实,好像他在自己的怀里一直没有离开过。
遗世安静的伏在他的怀里,没有抗拒他的怀抱。
若月难得没有和他作对,提起茶壶又泡了一杯咖啡,袅袅的烟雾升起,迷离了眼。嘴角微翘,家?早已抛弃,不会再提起。他只是一个天涯浪子,无处不为家,却也处处为家。
笑世含着香甜的慕斯蛋糕,却食之无味,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怎么比平常难吃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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