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赵宇,不久留,等不到万安怎么办?” 他真的想见到那位写下“时危聊作将,事定复为僧”潇洒诗句的僧人。
赵宇说:“只要是这里的僧人就行,不见万安,反倒好……”
李越不解:“为何?我们为什么不像在扬州那样,去找刘师勇陈炤之类的,给他们武器?你知道……诶?我怎么跟小知道一样了?!不管怎么着,反正最后他们是‘矢尽而不降’,就是没有箭了,也没有投降。”
赵宇轻笑:“竟然能引经据典了,那么我问你,常州和扬州有什么不同?”
李越想了想:“常州没有姜才那样的悍将,也没有几万军士。常州城大无险,军士才几千,守城大多是民兵,而攻常州的是最精锐的元军,最后还是由最高统帅伯颜亲自领着。他肯定权衡了这两个城市,用最强的兵,拣软的捏!欺软怕硬,我最看不得这样的。”
赵宇抬眼看李越,笑意从眼角一闪,低声说:“我也看不惯。所以……”
李越等了半天:“所以什么呀?!”
赵宇后倚半合眼养神的样子,说道:“所以,扬州帮了姜才,就行了。而常州,要分几步。”
李越刚要问是哪几步,院子里就传来了轻快的脚步声,一个身材中等三十来岁的和尚走进来。他长脸,高颧骨,浓眉微蹙。进门后对站起来的赵宇合十作揖,口中道:“敢问施主有何要事?”
赵宇说道:“吾本常州人士,自幼离家,现家已无所考。但今常州有险,吾不能不顾也。现有吾友李越,师承遗世之高人,身负不世之武功秘技,可传与贵寺僧人及常州军民,以助我常州。”
旁边的李越听了差点被自己的吐沫呛着,但马上收拾表情,做出一份庄重模样。那个和尚看着这个二十来岁的愣小子假模假式的样子,心里已经把来人归在了骗子一流的分类里。但是现在常州正在危急之时,虽然宋军攻下了常州,可元军已有起兵之势,攻城必不可免。此时就是个不会武功的小伙子也能用得上。他有些疲惫地说:“如此大好,请李施主为吾等展示一番,如若精彩,吾可将诸君荐与万安长老。”
赵宇就等着他这句话,点头说道:“还烦长老邀几位谙武之僧并一些兵器前来。”和尚点头,回身吩咐了。
李越心乱跳,他给自己灌了那套功夫根本没时间练,但愿还没有忘了!和尚示意门外,李越走了出去,接着赵宇和慧成也出了门。
一会儿,偏堂前的小院里就站了一圈人。大多和尚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思来的。一般而言,能看得到的功夫都是不怎么样的,真的好的能这么轻易示人吗?见人到的差不多了,赵宇向李越一摆头,示意他下场子。
李越几步走到小空场中间,已经有人轻笑。李越身无内功,虽是个好体力的年轻人,但怎么也没有武功高强者的那种步履敏捷。行家一看,就知道他脚步虚浮,没有内力。大家互相交换着目光,当值的武僧有点儿后悔,应该只叫一两个人,现在来了这么多人,如果李越出丑,也显得自己没有眼光。只有慧成仔细地注视着李越,李越曾说要教他功夫,大概就是这个了。
看了看赵宇一向安然的面容,李越深吸一口气,开始了他的功夫表演。他根本没有练熟,举止之中犹犹豫豫,有时还要来个反复。看的人中有人忍不住笑,只有一两个人初时没怎么在意,可越看越严肃。李越这边,越到后面,表演得越乱。他好几次得停下想想,再慢慢比划出来。他原来完全不懂什么武功,只有脑海里输入的那套功夫,所以一招一式必须按照记忆中的图像来,自己一点也不能造出点儿什么别的。好不容易把九九八十一套招式演示完了,身上没出什么汗,只脸羞得出了一层汗,臊得通红。
他低头走回赵宇身边,人群里开始小声议论,夹着低笑声。赵宇不动声色,扭头对慧成说:“用刀使一遍你记得住的地方。”
慧成脸色异常郑重,走出来,向一个僧人借了一把刀。他原来就有武功,拿起刀来,往那里一站,风范就不一样。众人不禁向后退了退。慧成没有把刀耍得飞快,而是模仿着李越方才的几个动作,一招一式地挥动手中的刀,因只看了一遍,他十分笨拙,有时还要用不握刀的左手来调整右手的方位。可即使如此,人们已经渐渐安静,李越也看出来了,这几式刀法,角度刁钻,没有多余的花样,旨在一刀毙命。
只走了两三个招式,慧成就停了下来,对赵宇说:“后面我没有把握,不能妄自揣测,失了大师原意。”此时院子里已经没人笑了。赵宇点头道:“那么,再试试剑。”慧成点头,还了刀,再借了剑。明明是同样的招式,用剑使出,却是另一种风格。剑光凌厉,刺入的方位匪夷所思。等到慧成再换成了长枪,棍棒和短匕首,各个演绎一番后,院中人们已经满眼是敬佩之意。赵宇转头对李越说:“再走一遍。”
这次,李越平整了呼吸,方才打了一遍,现在熟点儿了,下了场就展开了拳脚。
赵宇边看边想着,李越这个傻小子,下这部软件时肯定没有细读说明书和人物背景。这么着名的一套武术,在大乱之后的和平三十年中,都被国家指定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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