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睿舒了口气点点头,还好,还有三天时间,这三天时间内不知道张大人是否能找到他!自己留下的那一点线索不知道会不会被发现……
董卓起身拍拍衣摆上的尘土道:“做的太多了,有的时候已经回不了头了……听说平安候府嫡子自……自缢了?”
张睿一愣道:“这……我不清楚,只知道他们被贬后举家朝西北搬迁。”
董卓捂着脸笑着:“呵呵死了……”说完走出去。
张睿见他走出去,门口那两个壮汉却没走,想是看守自己的,张睿动了动,双手在后背用牛皮绑的死结,解是解不开了,双脚也被绑着。四下瞧瞧屋子里除了一张破木板床外再无一物。
这屋子四面透风,今日出门时天热没多穿,如今身上的衣服冷汗浸湿了,风一吹冻的他浑身发抖,连着打了一串喷嚏,有些头昏脑涨。闭着眼心中默念,张大人,千万要找到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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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内,周隐坐在上首,张耀之和江硕分坐在两旁。
周隐听完侍卫的禀报道:“还没有消息?林府上怎么说?”
侍卫道:“去林府时,林府的门房说张公子是巳时从府上出去的,没有做林府的马车,而是在路子胡同拦了一辆马车。”
张耀之道:“那门房可看见那车夫长什么样?”
侍卫:“门房说,好像是个年岁颇长的马夫,具体模样没有看清。”
站在张耀之身后的段箫白道:“那人我看见了,看似年岁颇大的老汉,可实际易了容的,当时我与其他两人交手时,这车夫朝我扔了三枚暗器。可见他身上也是带着功夫。”说着从怀里掏出三枚钉子状的暗器。
周隐从他手里拿过一枚暗器看了看朝身后的湛清道:“你可知这是什么暗器?”
湛清接过看了一眼“这就是寻常的钉刺,若是内功深厚者可以将此暗器打入人经脉里。”
周隐看着段箫白道:“你最后追着马车到了哪里?”
段箫白被他一问愣了一下道:“似乎……是去大理寺的路上。”
张耀之和江硕齐声道:“大理寺?”
段箫白点点头:“我被两人拦在后面,见马车似乎朝大理寺的方向行去,我与二人交战了半柱香的时间。不敌二人才朝另一条路回到大理寺。”
周隐捏捏鼻梁道:“以张睿的性子肯定会发现马车的不寻常,湛清,派人去大理寺方圆五里仔细寻找,他一定会留下什么线索……”湛清领命退了下去。
堂内顿时安静下来,周隐转头看着张耀之。
张耀之让他看的老脸有些挂不住,轻咳一声道:“那个……王爷不要担心,张睿不是寻常的孩子,遇事冷静机敏,定会无事的。”其实他说这话心里也没底,那孩子就算再聪明毕竟也只是个没及冠的孩子。心中难免后悔自己太大意,居然让那孩子来参合进这么复杂的案子里,自从听说他被人劫持后,心里的内疚就一直没停止,老头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心里这么难受。如果那孩子这次能逢凶化吉,自己定大力栽培……
周隐:“张大人,你似乎忘了,我告诉过你不要把他牵扯进来。”
张耀之:“这……是老夫的失职。”叹了口气,脸色难看的不像样子。
周隐见他如此,也不忍再苛责只道:“张大人把大理寺能调动的人手都派出去了吗?”
张耀之看看江硕,江硕急忙起身道:”回禀王爷,大理寺大大小小凡事能调动的都派出去寻找张小公子了,张大人也朝皇上请命,调了一队卫军寻找张小公子。“
周隐点点头:“但愿他能平安无事……”
按理说失踪一个白身的孩子实在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可这人对张耀之和周隐来说都是不寻常的人,张耀之是打算把他当做接班人来培养,周隐为什么?究竟为什么他也不清楚……只是不想他这么轻易就死了。
大理寺和王府都在极力寻找着,林府却异常平静。
林承坐在书房听到消息一愣道:“睿儿被人劫持了?!”
林孝清叹气道:“嗯,大理寺已经派人寻找了。”
林承:“怎么会突然就被人劫持了?”
林孝清:“可能跟司马公子这件案子有关。”
林承道:“这……为父也无能为力,你也知道,太常寺抽不出人手。”
林孝清道:“这个父亲不用担心,十二王爷也派了人去找他。”
林承皱眉:“十二王爷?睿儿何时与十二王爷交情这般深?”
林孝清:“我也奇怪,听睿表弟说,两人似乎也没见过几次面,没想到王爷如此看重他,可见睿表弟并非表面这般简单。”
林承点点头道:“对了,我想着把孝民调进甲班与孝泽一同学习。”
林孝清道:“这是好事,以前一直觉得三弟学文平平,怕他去了甲班太过自卑,如今他都在皇上面前漏了脸,自然要好好栽培。以后就算他分出府去,我们毕竟是兄弟,互相都要有照应。”
林承道:“嗯,我跟你陆伯父打了招呼,他也同意了,这次……睿儿要是回来估计大理寺卿会更看重他,或许会举荐他做官也说不准。你不可起记恨之心,要知道他现在依附我们,将来有能力了,都是你们兄弟三人的助力。”
林孝清笑道:“爹爹说的是,睿表弟升官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起记恨之心,我也确实佩服他,对案子的看法连少卿都自叹不如。”
林承道叹道:“这次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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