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说了,我只是和黎万宗平分秋色,还能推演出什么来。原本这推演术用在同样参悟天机之人身上就大打折扣,更何况他是此道高手,根本推演不清,只是混沌一团,并且他又在此动了手脚,甚至连范百米这孩子都是朦胧一片。”
“王师兄所言极是,黎万宗躲在我后山数年,我凌云阵法及诸位的灵识都未曾察觉,以他修为,除非主动暴露或者出手,不然虽能察觉百里内的蝼蚁,却查不到伪装的他。”以守御见长的魏文山也说了一句。
“我认为,是不是将计就计,既然料定黎万宗在红光里动了手脚,不若我们就推他一次,给范小子这个机会,让他尝试下能否万法归一!”
“但这对他不公平,我们都未曾听取过本人意见,背后家人是否赞同。”
“这个无须担心,我查过,他出自半山柳,孤儿身,倒是合适,至于他自己,回头解释便是。”
“那也不成,万一他心性不坚,出了差池怎么办,别忘了,曾经有一个...”
“好了,先到这里吧,来日再议!”只见千一真人突然发声,中断会议,随后转身离去。
“你啊你,提什么不行,提那件事,得亏你是师妹,要是师弟我说,掌门恐怕不是说一句这么简单。”燕云天冲着方才讲话的沈紫月说到。
“我只是已是心直口快,忘记了而已,好了,好了,还是回去吧。”
掌门居所内,千一真人默默对着桌上一个木雕像,半晌不见动静,只是呆呆注视,良久,叹息一声,“师弟,转眼一别经年,你一切安好?”
梁文宇带着范百米飞离主峰不远后,眼中的红丝似乎是蛰伏太久,终于动了一下,一丝红芒微不可察的显现,与此同时,吊坠也呼应着明暗两下。不过这一刻都没人注意,他自己也毫无察觉,这中间二者究竟发生何种交流,就无从知晓。
中午饭桌上,张大召鬼鬼祟祟的伸进来一个脑袋,“你们听说没,有院子里出奸细了?”
“什么?我的神啊,如此重大的消息怎么一点风声没有!”
“嘘,小点声,我刚才来的晚,半路听别人说的,据说...”
原来是在试练里发现,有一兄弟单挑异兽,可能实力差些,但是又着急拿下,寻思没人注意,就用自己暗藏的嗜血之力吸了异兽精血。本来是很难发觉,不料恰巧一个长老正在用神识观察他,一下露馅,长老来不及和别人打招呼就飞过去给提回来。
刚开始这人还嘴硬,说自己不知道那是魔教功夫,就是见到一本古籍上所载,结果被长老察觉说谎,就改口说是遇见一个老头教给他的。
长老何等人物,岂能被他骗过,仔细盘问下总算交了底。那人是九黎族,乔装成湘民,目的是先混进凌云内部站住脚,以后再探听消息搞破坏。一开始做的还挺隐蔽,没料到在此栽了跟头。
“我看他是想早早混到内门、混到好奖励,才打试练的主意,小算盘倒是不错。”
“不对,我看他是大意失荆州,平时那么多弟子,反倒好隐藏行迹,试练如此重要场合,肯定是百倍于平时,他倒好,这会还明目张胆施展嗜血之类如此特征明显之法。”
“人怎样?”
“听说是关起来,咱们是名门正道,总不能一刀杀了了事。”
张大召和几个人你来我往的几句对话,大家就明白的差不多了。看来,这批弟子,果然不是省油的灯,想想入门时候的小胖子,再想到现在,一副潜浪在底,山雨欲来的模样。
“这事你们知道就行,千万不敢跟别人说!”大召一本正经的告诫桌上人。
“我看,怕是早就传遍,你看看别桌。”范百米放下一口菜,看了一眼周围说着。
几人同时张望起来,可不是嘛,大厅一改往日叽叽喳喳的喧哗,都在嗡嗡的窃窃私语,你说他们在讨论凌云诀和技法技巧,恐怕没人信。
“对了,白米饭你那事是何章程。”大召八卦之心再起,这次指向自己兄弟。
“不惩罚不追究不奖励,再继续观察,定期找长老报告情况,暂时只能这样,连掌门他们都看不出端倪,此时就没有更好方法啦。”
“师父,今日休沐时间我想下山一趟。”
“好,离家时日不短,回去看看罢。”
“嗯...那个...师父,我...我想去入门弟子小院看看...”
“也好,探望你那些奋斗一年多的同窗也不错,若有进展迅速之人,记得回来告诉为师。”
“那还真有一个,师父!”张大召眼前一亮,继续说,“范百米不错的,和我一起的小子,也是天资过人。”
“可是那发现玄铁令之人?”
“正是,师父。”
“他啊,那不成了,门内已有安排,我就不惦记他。这样,你多走走其他院子亦可,不局限一个,十人的圈子,还是小了些。”
“谨遵师命!”
张大召美滋滋的走出首座静室,就迫不及待的跑向后侧的弟子精舍,不料,速度过快,迎面就要撞上来人。人影一闪,只见人飘然落下,展起扇子摇摇缓解尴尬场面。
“大召,心急火燎如此,成何体统,平日不见你这般。”
“哎呀,东来师兄恕罪,我是想去小院看看,这不怕耽搁时间回来晚,心急了些。”大召轻轻瞟一眼,讷讷的说。
“行了,少给我装傻,你这火急火燎不往那去来这边作甚,想找人带你飞过去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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