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哥。”对面的女孩子容颜娇艳如花,如水明眸却染上了淡淡的一层薄雾,只要是男人,就没有不心生怜惜的。
但是程淮遥就恰恰好像并不是男人,神情疏冷。
辛颜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他的神色,见他眉宇间并没有闪过不耐烦这才渐渐安心,程淮遥性格天生就是如此,并非对他有所不满,但她还是娇娇柔柔轻轻弱弱的道“上次的事情,全都是我的不是,当时我太过惊慌,事后才想起对遥哥实在是太过失礼,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遥哥,不要介怀的好。”
程淮遥神色淡淡,只道“无妨。”上次的电话事件原本是乔疏存心捉弄,按理说该是他向她赔礼道歉才是,但是程淮遥恼火她未经他允许便私自去碰他的电话,所以也没打算开这个口,若非是看在母亲的面子上,也许今天他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遥哥不介意就好。”辛颜立刻露出笑容,她本来就是个难得的美人,这笑容更是容光明媚,直映得满堂生辉。
她当时只觉得自己发现了个惊天大秘密,又惊又怕,回家同母亲一说,却被母亲大骂一顿,说即使是如此她也不该丢下程淮遥独自一人走开,不要说这件事不知真假,就算是真的,将来她嫁到了程家,一个小小的私生女也没有让主母去养的道理,现在哪家高门大户没有点肮脏事,只当做没发生就好,谁不是这么个过来的。
被母亲做了一通心理工作,她也感觉到那天她的反应实在是太不经事了,于是便有了今天的这场道歉会,但是看程淮遥不冷不淡的神色,她一颗心又开始七上八下了。
她的笑容不禁有多赔上三分小心,言笑晏晏的开口道“听母亲说你最喜欢吃鱼,这家餐厅的干烧鲫鱼做得是一绝,尝尝看?”说着夹了一筷子到他的碗里。
程淮遥的眉头微微皱起,这时只听到一声夸张的叫声“哎呦!这是谁啊!我们遥遥怎么在这里?”
然后便有一个人妖妖娆娆的走了过来。
走到他们的餐桌旁,更是夸张的捂住鼻子“哎呦!哪里来的骚狐狸味道?”
这话里话外说的就是她了!辛颜勃然大怒“你是谁!怎么这么无礼!”
那人约莫是个二十四五岁的青年,浅蓝色的衬衣穿在他的身上,格外的清雅俊美,长衣长裤,外面套了件杏黄色的风衣,眉目清隽fēng_liú,眼角一颗红痣若桃花花开,别样的艳丽。
不过他的做派,显得……十分的尖酸刻薄,闻言皱了皱鼻子,转眼去看程淮遥,声音扭扭捏捏“还无礼!你以为你在唱大戏呢啊!遥遥,不是我说你,最近你的品位是越来越低了,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带出来吃饭啊!你不嫌丢人,我还有点为你丢人呢!”
辛颜被他这无比刻薄的话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窍,用楚楚可怜的眼神看了眼程淮遥,却见他只是瞅着眼前的青年,目光黑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心里更加的不悦了,但是又不好用同样的话去反驳他,这不知道哪来的野男人自然可以满口污言秽语,但是她是大家族的千金小姐,尤其还是在心上人的面前,她也半点都说不出口了,她忍了又忍,只看着程淮遥道“遥哥,这位是你朋友吗?怎么以前都没见过啊,他可真是,会开玩笑……”
她话说得示弱无比,原以为程淮遥必定会站出来为她做主,训斥这狂妄青年,但是程淮遥还没做声,青年就已经酸酸的道“还遥哥遥哥!真是不害臊,还是个女人呢!搞到遥遥你跟她很熟一样,一个女人怎么连最起码的矜持都不懂。真是世风日下啊!遥遥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辛颜被他气得几乎要喷出一口老血了,她叫遥哥哪里不好,这混蛋一口一个遥遥才叫恶心呢!但是最令她气愤的是,程淮遥听了这话居然还微微的笑了,眉目中闪过一丝宠溺,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什么事都是你有道理啊!”
这混蛋说千遍万遍,都及不上程淮遥一句话对她的杀伤力大,羞辱感也越大,辛颜倏地站了起来,声音被气得有些颤抖“遥……哥,我们两家是世交,过硬的交情,你今天,居然就帮着这么个不三不四的东西一起来欺负我吗?这事情我会回家同母亲如实说的,你若有辩解,就回去向我母亲交代吧!”
说着便拎起提包,气汹汹的走了。
程淮遥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悦之色,谁跟她辩解!只冷冷道“慢走不送。”
辛颜说走不过是个姿态,心中其实一直想等程淮遥出口挽留,但只得到了这么一句话,偏偏后面还有某人不知所谓的喊声“不是说要走吗?怎么还不走啊!你是不是还舍不得我们家遥遥啊,哎!别说着说着你就走快了啊!穿着高跟鞋呢!小心脚下,摔着可不得了了!哎呦!可真摔了啊!”
他在这么大庭广众之下声音实在不小,别说辛颜又羞又恨,就是程淮遥,都觉得有些受不了。
待辛颜走后,青年大喇喇的拉开座椅,坐在了程淮遥的对面,满脸带笑“遥遥,电灯泡终于走了,现在就是咱们的二人世界啦。”
程淮遥面色淡淡“不好意思,你是哪位,是不是认错了。”这台词,正是青年每次看见他必说的,看他模样,是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青年脸上却半点不见羞愧之色,只是唤来服务生更换了下餐具,脸上一副笑容宠溺无比,看着就像能包容恋人所有毛病的好小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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