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这句话说完,见我仍在不停轻颤,微微踌躇了一下,才像突然下定决心一般地说:“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为了不让林姑娘受苦,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我紧紧抱住,我的身子刚落入他的怀里,便瞬间安定了下来,奇迹般得停住了抖动。他低头看我,神情中尽是歉意:“希望林姑娘能够原谅我此等做法!”
我却不敢抬头看他,生怕被他发现我的脸已经红似晚霞,我只好将头埋入他的怀中,低低地说:“我该多谢你才是,又怎会怪你?”
说出这样的回答,便连我自己,也是忍不住为自己害燥,又不知他会怎么想我。我只感觉我仿佛又一次沉沦在他的爱中,原先的决心早已消失不见,我伏在他的怀中,听着他心脏的跳跃声,仿佛此刻面对的,是世界上无论何时无论何事也不能企及的幸福。
我知道,我真的完了。我所有的决定在他面前都会分崩离析,这是我的劫数,注定我只能踏入其中,永远也不能逃离。
而他,却可以站得远远,笑得云淡风轻,瞧着我的狼狈,就像看着一幕与自己无关的戏剧。在这幕戏剧之中,主角的喜怒哀乐都与他无关,却又与他息息相关,主角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全都是受他牵引,他却像个局外人一般看着,看着我自编自演自导的独角戏。
我这时才发现,我以往尊崇的那些爱情理论是多么幼稚,只不过是纸上谈兵,而若是将它们用到实处,却是发现根本无济于事。在现在的我看来,爱情根本不是一个人的事情,若没有他的回应,而只有我的付出,我心里又会多么的不甘,只想用尽我所有的计策,都要将他的心拴在我的身边,让它永远不要离去。
也不知一直掠了多久,我们便能看见灵城的城门近在咫尺了。这时程衡才落了下来,搀着我一直朝城门走去。那些守门的士兵看着我们一步一步走去,都无比仔细地看着我们,似乎想从我们的脸上找出什么蛛丝马迹的样子。知道他们正用这种方法对每一个路过的人进行审查,我和程衡镇静地向前走去,根本不见一丝的慌乱。
走到他们面前时,那些士兵将我们上下审视了一眼,问道:“你们是哪里人,究竟想去何地?”
他话音刚落,程衡便开口回答:“我是云城人,因我兄弟脚受伤,所以急欲进城疗伤,还望军爷通融一下!”
他的口音来了个截然不同的转变,赫然便是云城口音。lt;gt;那士兵狐疑地朝我望了一眼,看见我腿上的伤,知道他没有说谎,便又问我:“你这伤是如何来的?”
程衡听得他这样问,不由转过头来看我。我知道他是在担心我对这个问题的回答,于是也不由转头对他笑了一笑,示意他放下心来。他看到我这抹笑容,眼里些微的担忧逝去,又恢复似平时一样古井般深沉与幽远。
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我早便想好,于是便立即不假思索地说了出来,也是正宗的云城口音:“我与我大哥本来在山上郊游,可是游兴正浓之时,我的腿却被捕兽夹所伤,好不容易将捕兽夹松开,我大哥便赶紧带我去灵城疗伤了。”
那士兵听了我这样的回答,又皱眉问道:“山上离这里如此之远,你们又是如何来的?”
我微微一笑:“在这乱世之中,纵使是读书人,也应学些武功用以防身,所以我大哥的轻功也很高,自然不用费太多时间与精力,便能顺利到这里了。”
那士兵似乎还想问什么的样子,将我和程衡来来回回瞧了几眼,却都被我们镇定自若的模样迫得将心里的问题吞了回去。他挥了挥手,对我们说:“你们快进城,别耽误了我们的事!”
“多谢军爷!”我和程衡异口同声将这句话说出,不由相视笑了一声,忽然,我像想起什么一般,对那士兵说:“对了,军爷有没有听过,沙城中昨晚发生过一件极怪异的事情?”
那士兵原本还是一副极不耐烦的样子,此时听得我提起沙城,便立即来了兴致:“什么事?”
我一脸惊异:“原来军爷真的不曾知道!不过想来也是,当时见着那副情景的人不多,而我若不是内力深厚,现在必定也已经那件事忘得一干二净。lt;gt;唉,那人的武功可真的也极高,不然也不会令得那么多弓箭手都纷纷被她的魅神术所迷,从而纷纷被他所控制。”
“什么弓箭手?什么魅神术?你给我讲清楚点!”听得我这样说,那个士兵立即迫不及待地叫了出来,引得其他的士兵也朝我们这边望来。
我满脸困惑:“说实话我也是不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当时我是听得有人在吹箫,箫声又动听无比,于是便循着箫声向前走去。可是没想到到了那处,却发觉有一个女子立于城墙施魅神术,而在城楼上,却有百十来个弓箭手倒在地上,满眼痴迷之色。我见事情不对,又因那女子的内力与我不相上下,所以便赶紧躲在一边瞧着那边的动静,却见那女子将那些人迷倒之后,便一边吹箫一边用轻功向城外飞去。”
貌似听我讲话的人越来越多,我话音刚落,便立即有士兵问道:“她往哪里逃了?”
我见着他们一副焦急的模样,继续装着困惑:“怎么了,这女子难道是什么重要人物么?”
他们不耐烦地说:“她是朝廷钦犯,我们现在就是为了将她找出来!”
“朝廷钦犯?”我一脸的震惊,“早知道她是朝廷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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