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亦初擦擦他的嘴角,“你先出去?”
诸葛霄瞪他,“难道你还想一起出去?!”
小乔靠墙站着,手插在裤兜里,侧脸看诸葛霄,懒洋洋的表情。诸葛霄默念了两句“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摆pose的一定不是正常人”,忍不住了,走过去在乔亦初嘴角亲了一口,“你赢了。”——每回都让人舍不得走。
乔亦初无声地哈哈一笑,在诸葛霄掌心一捏,“去吧。”
诸葛霄刚拉开门,就看到施译在对面靠墙站着,一见他,赶紧直起身子,“你可算出来了啊,都快把我逼进女厕所了。”诸葛霄还想拦着他,施译一边冲他使眼色一边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快滚吧你!”
一闪身进了洗手间。门又关上了。
“你俩太高调了,这恋爱谈得我都心惊胆战的。”
乔亦初抱臂看他,漫不经心问,“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你俩还没成的时候。”
乔亦初笑了一下,“谢了。”
施译在他身边也学他靠墙站着,“你俩小心点。”
“嗯,尽量。”仍旧是漫不经心的语调。
施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原来是这样的人呢?”
“我以前怎么了?”乔亦初无辜问道。
“自带圣光。”
“现在呢?”
“臭流氓。”
“我觉得挺好。”
施译笑了,“是啊,找到一个能让你摘下面具走下神坛的人,有什么不好呢。总算有点儿人味了。”说罢在他肩上捶了一拳,“待会儿从后门绕到前门再进去,钱雨找你都找疯了,你也真好意思啊班长大人。”
施译先开门,确定附近没人后才招呼乔亦初出去,让他从后门走了,他自己则在厕所里继续留了一会儿才回到化妆间。
钱雨正给乔亦初上最后一道妆。描唇线时手顿了一下,随口说道,“这家的唇彩质量真是越来越差,以前好歹能保持一两小时,现在几分钟就没了。”
乔亦初心里咯噔一声,看向钱雨。
钱雨深深地和他对视一眼,又转开视线,唇线笔在乔亦初柔软的嘴唇上稳稳游走,“没事,没了,再补上去就是,看不出来。”又压低声音飞快说,“小乔,你真当我傻子呢?”
乔亦初露出一个无奈的笑,“谢了。”
☆、他的眼里却只容得下那一抹长身玉立的身影。
钱雨帮乔亦初化完戏妆后,连她自己都呆掉了。
乔亦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明明穿着校服,却化着小生的妆,十分具有冲击力。同学们早就围成一团嗷嗷乱叫。钱雨把柳梦梅的白色刺绣戏服递给乔亦初,“先去换上吧。头冠待会儿我帮你弄。”说着自己也进了更衣间换上杜丽娘的装束。
过了五六分钟,两人都出来了。钱雨原本长得就十分秀丽,一双丹凤眼十分清亮有神,此刻画上杜丽娘的绚丽妆容,,戴着全套的头饰,娉娉婷婷推开更衣间的门走出来,真可谓风姿绰约,莲步生花。她朝大家抛了个眉眼,福了一福,亮嗓唱到,“丽娘这厢有理了。”
全体惊呆。
更让人吃惊的是乔亦初。仅仅是换上戏服,整个人气质就已经出来了,待钱雨帮他把头冠都打点好以后,更是fēng_liú倜傥,温文尔雅。不用刻意,随意的一举手一投足就充满了无尽的韵味和风采,仿佛真的是那个举世无双的柳公子从诗里走出来了。
马上有人起哄,“一个是玉面芙蓉美娇娘,一个是清新脱俗小郎官,你俩赶快拜天地吧!”
诸葛霄抱臂站在外围,面无表情地看着。
一起排练那天就知道了,他俩今天唱的是著名的游园惊梦。
……
则为你如花美,
似水流年,
是答儿闲寻遍
在幽闺自怜
转过这芍药栏前
紧靠着湖山石边
和你把领扣儿松,衣带宽
袖梢儿揾着牙儿沾也。
则待你忍耐温存一晌眠。
是那处曾相见
相看俨然,
早难道好处相逢无一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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