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听不懂。”周围一阵窃笑,诸葛霄意识到自己顺嘴了,赶紧补救,“我不爱听。”
乔亦初叹了口气,转身对课代表交代,“你和王老师说一声吧,就说诸葛霄不会写,我今晚上辅导他,明天早上补交。”
课代表点头如捣蒜,拔腿抱着一叠作业本,一溜烟儿跑了。
“今天晚自习结束以后我帮你补习。”
早读结束的铃声适时响起,下注的同学们一时间为这局究竟是平局还是诸葛被镇压还是小乔让步而争论不休,最后乔亦里掏出一大盒费列罗给周围同学分了,大家才散了场。
“你怎么每天都带巧克力?”诸葛霄有点好奇他这习惯是怎么养成的,反正乔亦初每天都能变戏法似的从包里掏出巧克力,每天还变着口味和牌子,花样挺多。
“因为喜欢。”乔亦初剥了一颗塞进自己嘴里,细葱似的指尖沾了些化了的巧克力酱,他放进嘴里抿了抿。
那只手真是好看,诸葛霄把他的手跟朱子璇的比了比,想象着触感,接着毛骨悚然地抖了抖,太诡异了。
第一堂课就是物理课,诸葛霄自从第一天就被牛志军点名起来回答问题以后就落下了心理阴影,凡是他的课,他坚决只盯着书本和黑板发呆,绝不和老牛对视。
牛志军一直觉得自己身为一个理工男,却特别有文科男的激情和浪漫,常常在课堂上搞点出其不意,美其名曰,惊喜。
今天的惊喜是他先给同学们出了这么一道题:在一个烟雨蒙蒙的清晨,你站在窗前,心里非常惆怅,感慨万千。曾经彷徨过,曾经仰望过,曾经失落过,但一切的曾经代替不了现在的行走,活在当下,曾经终究不是未来。水一滴一滴从屋檐自由落下,你的思绪也随它荡漾开来,突然发现当它通过屋檐下高为1.4=10m/s^2。求此窗户离屋檐的距离。
这道题不难,但浪漫的老牛意不在此,他说,“请同学们以这道题目为范本,每人用我们学过的公式编一道题,要求如上题一样语句优美,有意境,有情节,坚决不许网上抄袭,违令者给我编一百道!”
下面一片呕吐声。施译敲着桌子,“老师!意义何在!”
牛志军大手一挥,“意义在于让这些公式深深地溶于你们的骨髓,让你们一辈子也忘不了它们。”
“老师我们肯定不会忘记牛顿爱因斯坦欧姆伽利略笛卡尔的,求您放过我们吧!”
牛志军黑黑一笑,“施译同学,听说你的父亲是大主编,如果我要求你语句更优美一点情节更通畅一点,应该不过分的哦?”
施译趴在桌上不动了。
诸葛霄歪着头笑得肩膀抖得停不下来,他悄悄朝乔亦初竖起一个大拇指,“天翼高中,名不虚传。”
乔亦初嘴角也有点笑意,“牛老师一直怕我们理工科的都学成书呆子,将来连女朋友都追不到。”
“真是……用心良苦。”
乔亦初嗯了一声,“你不用笑,这作业你也得写。”
诸葛霄呆了一下,“你不是说每周各科允许我拖欠两次作业么!”
“这次作业其实很简单。”意思就是你乖乖给大爷编着,不许偷懒不许懈怠更不许旷工。
下了课诸葛霄趴在桌子上,笔头支着下巴,半晌后在作业本上写道:他爱她爱到不可自拔,终于有一天她要出国了,他要求临走前最后来一发!已知器官直径是5厘米,长度是20里面,器官距离地面为95厘米,若他每分钟chōu_chā频率是100次,一共进行了30分钟,请问他一共做了多少功,转化为电能是多少?求解完后,请问答为什么她最后还是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他木着脸把作业本递给乔亦初,“做好了。”
乔亦初有点讶异,但还是微笑,“我就说这题应该难不倒你。”说罢低头看他的作业本。
诸葛霄憋着笑,观察他的反应。
乔亦初快速地扫完了,脸色没什么变化,客观点评,“不错,还知道给出无用信息来干扰考生,情节是有了,但是意境欠缺了点,如果你愿意这么交给牛老师,我不介意。”顿了一顿他用红笔最最后一句话上划了一道,面露疑惑,“最后一题怎么解?”他认认真真思考了一会儿,“难住我了。”
诸葛霄劈手夺过作业本,捂着肚子笑得手直捶桌子,“你真的想知道?”
“嗯。”
“因为……因为他女朋友嫌他只做了30分钟太短了还没有高潮,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哟我不行了……”
乔亦初呆了一下,又回忆了一下内容,“这么说的话,一分钟100次的频率也太低了一点,所以最后一问应该是有两个答案的。”
“哈?”诸葛霄收住笑,半张着嘴,“一分钟100次……很不行么?”神色间有些欲言又止的感觉。
乔亦初饶有意味地笑着凑近他,“怎么,这个数据是你亲身实践的么?只是这样么?”
诸葛霄脸红红地往后跳了一下,“你、你别乱猜好不好!”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注意以后,他小声飞快地说,“我又没试过,瞎编的。”说完偷偷翘起眼角观察乔亦初的反应。他都18岁了,居然还是处男,这事怎么说怎么有点说不过去。他虽然在外面找很多女朋友,但从来没跟谁实战演练过,因为在他印象里的爱情就只是牵牵手一起上学放学,看看电影,最多,最多啵儿一个……做爱这种事,诸葛霄真心没敢想,而且也觉得对女生很不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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