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能看出来她很为邓琳的事情操心。
此时已经近八点,阮小瑜坐在沙发上,手机壁纸是两个女孩儿的合影,电话那儿显示着八个未接,都是夜店老板打来的,她实在没心情回复。
他们看了邓琳的房间,拿走了她的电脑,和可能有用的东西,告辞离开。
阮小瑜抱着胳膊,送两人到楼下,雨小了很多,寒冷却变本加厉。
她问:“能找到凶手吗?”
“我们会尽力的。”姚邵西答。
“呵……”她冷笑了一声,摇头,转身上楼。
上车,张律知拍拍身上的雨水,也问了同一句话,“我们能找到凶手吗?”
姚邵西垂着眼睛,他从不承诺一定能破获某个案子,只是尽自己能做的。每个受害人都需要公道,但天不遂人愿的事情太多,他不想给人徒添失望。
“会找到的。”张律知自己回答了自己的问题,顺便甩出一个温暖的笑意。
“嗯。”他点头,觉得自我负担过重了,不是工作的好状态。
s市警局法医室,余清与高梵难得齐聚一堂,共同研究尸体。
白常楼下楼上跑了几趟,被余清赶出来,让他整理检验报告副本。
办公室,颜悦正和邓琳的母亲沟通。
简奕从收到颜悦短信到赶回来间隔了两个多小时,关鹄留他们吃了晚饭,关栎鸣也在,倪烨行和他聊起新合作的项目,不知不觉时间被拖长,剩他和艾克相对而坐无语凝噎。
“这么晚还有什么事?你们这是压榨劳动力!”开车回来的倪烨行不满,警察这工作昼出夜也出,工资还这么低,简直反人类!任何人都该有私人空间。
简奕苦笑,捧着饭碗身不由己,他有什么办法。
想着,手机震了一下。
他低头,倪烨行瞟了眼,又是眼花缭乱的1和0。
简奕看了许久,面色有些沉重。
倪烨行察觉到他身边的气压变了,问:“什么东西?密语?”
他不知该摆出怎样一副表情,有些僵硬地转头,“研究者名单大概又多了一个。”
倪烨行没明白。
简奕拿起手机,“查尔斯没死,他邀请我加入他们的研究。”
刚过一个红绿灯口,倪烨行差点一脚踩下刹车,幸好他头脑冷静,保住身后一串车子车乘人员的人身安全。
他彻查过查尔斯的一切,没发现什么不妥,所以一直没弄清楚他当初是怎么得知简奕和“那个”有关系的。那么现在看来,那场手术,很大可能并非他私人意愿,而是“那个”研究的一部分。
“如果你是他,你觉得我会答应吗?”简奕问。
“不会。”
他也这么想,所以查尔斯接连给他发短信是什么意思?
“你确定那人是查尔斯?”
这个问题简奕想过,措辞语气之类,若是身边人,模仿起来确实很容易,但是他想起一件事,“你记不记得看上一条短信时候艾克的表情?”
倪烨行想了会儿,吐出三个字,“很微妙。”
“曼哈尔的表情也很怪。”
“我去查他。”他眼神凌厉,再多猜测不如实际调查来的有用。
转眼到警局楼下,倪烨行本来要跟着上去,丽贝卡一个电话过来,让他赶紧过去,似乎新工程那儿出了些事。
“今天可能要晚,我自己回去。”简奕说完,被拉着亲了一下,下车上楼。
楼梯门开,看到一个熟人,他愣了一下,“方法医。”
方益行这段时间恢复得很好,早就出院了,倒是他儿子方渥,还在留院观察。
“小简。”他让开点位置,眉眼间能看出欣欣向荣的笑意,还有些促狭。如颜悦所说,是个开朗幽默的老头儿。
“您怎么来了?”他记得方益行的病假还没结束,精神疾病需要很长时间的观测期。
“小余打电话有些事。”他说话时微微眯起眼睛,看起来很和善,和白常一个类型,不像当法医的。
询问了详细缘由,简奕睁大眼睛,“那个毒品?”
七楼到了,江晨风他们在办公室就听见他的声音,白常回过头,就见一个面目慈善的老头儿走进来,好奇看着。
方益行也瞧了他一眼,“新来的实习生?年纪轻轻不同凡响啊!”
白常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说完,方益行拿起检验报告看了几眼,皱起眉头,和他们说了一声,走去法医室。
江晨风和简奕对视,朱祺从缉毒队过来,边道:“比对过了,是一样的。”他走过来坐下,“但是郑强被抓后,这类毒品流通已经很少了,可能是原本买家手中剩下的。”
简奕还没完全弄清楚情况,问了句,“死者吸毒?”
颜悦正好带着邓琳母亲从休息室走出来,他母亲大喊:“不可能!琳琳很乖的!怎么会吸毒!”
简奕闭嘴,颜悦连忙让她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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