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觉,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在操纵一样。
玄翎皱了皱眉头,他的眼睛从早先开始就一阵模糊一阵清楚的,现在在较高的地方阳光之中视野更是昏暗无比,所以也没有像挂在另一只爪子上的宿清一样因为看清了太高的位置而吓得发出各种古怪的声音。
飞行了一段时间之后他们被丢了下来,好在高度已经不是很高,也就是摔得有点肉痛。
这个时候先恢复过来的是宿云,玄翎被这一摔好半天起不来。
妖物静立在一旁看着他们。宿云站直了身子僵立着。这么安静看着他的妖物还真是没有遇到过,接下去该怎么办他这个拜师才不过一年的小道士还没有从师父那里学会呢。而且现在手上连把桃木剑都没有,空着手的小道士不知道该干什么。
像他这样的小道士,和这么强大的妖物争斗时要是没有师父师兄们在身边罩着,肯定是被啃咬的份。
幸亏身边虽然没有师父和师兄,但是还是有一位不比他们差的人。
“静观其变的话比较好。”玄翎好不容易站了起来,颇为感叹自己的年岁不饶人了——当然了,这话要是说给其他人听的话肯定是大吃一惊,不过究其缘由来说还是很有道理的。
他站起来的时候妖物就看了过来,血红的眼睛里闪动着不知道什么样的情愫。
“两位多扰了。”
太过注意妖物动静的两个人注意到那个人的时候他已经出现在他们三步之内了,宿云完全没有看清对方是怎么出现的,玄翎则皱起了眉头。
“溪川?”
被玄翎称为溪川的年轻人脸上闪过了吃惊的神色,随即又是一个拱手,“这位术士先生看来见多识广的很,在下正是溪川。”
“谈不上见多识广。”玄翎也拱手回礼,不过手上的镣铐没有除去多少不太方便,“只是认识你身上的玉佩。”
溪川的脸色变了变,“请问阁下和妖王有什么关系?”他身上佩戴的玉佩可是由妖王亲手赠送的,而这玉佩的含义除了他和妖王应该没人知道。他这些年并不在妖王身边,倒也不知妖王是不是认识了一些异方人士。
“关系?”玄翎眨眨眼,他的眼睛刚才太过接近阳光,到现在还不是很清楚,“我是很想说有关系,不过他应该不这么认为就是了。”他和溪川确实没有见过,幽河在他面前提起过他这个属下,似乎对他颇为放心。照现在看来应该是没有和他说起过他这位天帝。
看对方似乎是不想告诉他,溪川也不以为意。
“那个……”暂时性被两人忽略的宿云在边上乖乖地问问题,“抓我们到底是为什么呢?”
“啊。”溪川似乎想起了这个问题,“本来是想要做些事的,不过现在看来似乎要多加考虑了。”他用手托着下巴,似乎是在认真思考接下去要做些什么。
“要是想要杀人灭口的话。”玄翎的语调显得有些调皮,和话语间危险的气氛非常不协调,“我还是建议你不要这么做。”
“哦?说说为什么?”溪川的表情在说他很想听。
“不为什么。”玄翎看着他,“就是你自己觉得有没有自信能杀得了我们。”
“好一位口出狂言的术士。”溪川微笑,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位高雅的文士,这微笑却让宿云感觉到了危险。怎么去形容呢,就像是被苍鹰盯上了的鸽子的感觉吧。
“是不是口出狂言你可以自己试试。”玄翎的这句话说得很有气势。
溪川的微笑变大了,“不敢不敢,我还是暂时告退的比较好。”隐隐的,似乎是和妖王相关的事宜,他受命于妖域,更要受命于妖王幽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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