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而易见。】”海曼的魔杖已经悄无声息地溜到了手上。
“【每条蛇类都有义务为蛇佬腔服务,更何况作为一幅画像,我确实打不过你。】”美杜莎血红色的眼睛轻轻转动着,一眼看到了他的魔杖尖,对方已经把警告威胁做得这么明显了,自己没有必要硬抗。趋利避害是所有动物的本能。
石门缓缓打开,海曼迅速闪身进去。他没有回到原来的地方躺着,而是走到角落里尽量缩小自己存在感地站着。斯内普的昏昏倒地是减弱版的,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要还傻乎乎在地板上装昏迷就太假了点。
斯内普又过了一段时间才匆匆回来,看着他难看的脸色,海曼捂着胸口感谢梅林,看样子教授们的商讨结果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好一点。
“五个月的禁闭,很遗憾你没有更多的时间跟鼻涕虫和蟾蜍这样同等智商的生物打交道了。”斯内普大步流星走到位子上坐下,冷冷看着他,“不要再耍花招。”
从现在到放假也就是这个学期结束也只有五个半月的时间,原来一个校长加三个院长跟斯莱特林院长扯皮这么长时间,就只争取到了半个月放风时间?而且看魔药教授的样子,似乎对这样的战果仍然很不满意。
海曼有三秒钟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停顿了一会儿才勉强扯起嘴角:“我明白了,感谢您的关心,教授。”
斯内普的笑容看起来比他还要勉强:“现在快滚回去吧,波特先生,你以后有更多的时间跟我的地窖亲密接触,不用现在像是一个没有长脚的膨豆荚一样赖在这里不走。”
海曼一脸无奈地跟他告辞,从自动打开的门边出去了。
斯内普静静等待着美杜莎把门关好,重新将门打开,挥动魔杖施了一个飞来咒,将从走廊隐蔽角落里飞出的留影球握在手里,注入魔力一看,脸色立刻黑了三分。
这个该死的小鬼竟然发现了他的小动作,直接用魔力把它毁坏了——这样的行为简直就是在告诉他“我刚刚出去了,我就是出去了”,简直是裸奔的挑衅。
魔药教授哆嗦着将留影球捏了一个粉碎,把残渣重重摔在地上,一把抓起羽毛笔扯出一张信纸:“现紧急订购蚂蟥和鼻涕虫——十年份,未处理的!”
字字遒劲,力透纸背,羽毛笔和羊皮纸在他手中发出的呻吟哀号此起彼伏,形成了地窖中又一道亮丽的风景。
连着打了四个喷嚏,海曼抱着板凳缩在厕所角落里,他现在已经平静到了极点,作为一个没有掌握怎样蒙蔽留影球的苦命孩子,除了直接破坏掉,他还能怎么样呢?
不然要向魔药教授解释自己怎么没有口令就打开了他办公室的门,整个事情就更加麻烦了。会说蛇语这件事始末他现在还没有弄明白,将来要作为一张王牌被打出来。
导致一只猫、一个幽灵、两个人被石化的罪魁祸首就静静放在他的腿上,没有魔法波动也没有生命痕迹,从外观看就是一本普普通通的空白笔记本。
海曼的目光落到了封面底部,上面印着伦敦沃克斯霍尔路一位报刊经售人的名字。联合自己对于日记本主人的猜测,原来立志杀光麻种奴役麻瓜的伏地魔也曾经在麻瓜界生活过一段时间——比如上学之前的十一年?
里德尔,似乎不是巫师的姓氏。海曼盯着首页模糊不清的名字笑得眉目弯弯,提倡纯血论的第二代黑魔王很可能有一半麻瓜血统,真是让人惊讶的事情。
拥有在他手下看来最高贵的斯莱特林血脉和最肮脏的麻瓜血脉,海曼想到了自己,皇帝与□结合生下来的皇长子,同样的身份尴尬,野心勃勃,才华惊世,只不过他成功后一飞冲天,而伏地魔失败后一落千丈。
相似的经历可以拉近心与心的距离,海曼惊讶地发现自己再回忆起去年看到的那张丑陋蛇脸,尽然觉得有几分亲切可近。
睡眠不足难道会引发癔症?他微微歪头,打开了那本日记本,既然金妮过了这么长时间还活得好好的,最多是被控制住了,还有能力扔掉日记本就说明控制也不是全天制的。
只要他小心一点,就不会有什么问题。空空的笔记本在他腿上安静地躺着,半天后仍然没有变化,海曼眼波一闪,从口袋里夹出一只羽毛笔,挤出一滴墨水滴在上面。
墨水在纸上鲜艳地闪耀了一秒钟,接着就好像被纸吸了进去,消失得无影无踪。海曼扬起了微笑,停顿了很久才在纸上写字:“我是丹尼斯万尼。”
他把每一笔都写得很慢,字与字的停顿时间也略长,像是满带着迟疑与不可思议。这是一个凭空捏造出的名字,不过根据姓氏也可以看出他并不是一个纯血巫师。
这行文字在纸上闪了闪,也被吸了进去,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空空的白纸上很快浮现了一行花体字:“你好,丹尼斯万尼。我的名字叫汤姆里德尔。你怎么找到我的日记的?”
海曼停顿了一下才在纸上继续写字,在他落笔的瞬间,那行字也缓缓消失:“皮皮鬼恶作剧时把它砸到了我的头上。”他觉得没有必要向一个日记本子表示自己进去了女生盥洗室。
“我就知道会这样,没有人会重视这本日记。幸好我用比墨水更持久的方式记录我的往事,我一直知道总有一些人不愿意这本日记被人读到。”
海曼没有接他的话茬,反倒很有兴趣的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你也是霍格沃兹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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