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橙哥翻出宫墙的那一刻我犹豫了。橙哥说,想去就去吧。于是,我去了正阳宫。
我站在炎铎的寝殿门外,就这么静静的站着,我根本不能进去跟他道别,难道我能跟他说,我要走了吗?
我听见里面有动静,在那门打开之前,我已经跃出了正阳宫。
☆、狼王疤脸
赖子的吠叫声打断我的思绪,将我从回忆里拉到现实。“怎么了?”我问赖子。
赖子说:“到了那臭狼的地盘了。”
我抬眼一看,看见一头灰白皮色的狼躲在不远处的草丛中往这边窥探。
我举手示意炎铎他们停下来,他们也发现有狼,都抽出武器开始警惕的盯着四周。
我转身对炎铎说:“没事,这些狼我熟悉,你们先原地休息一下。”
我一个人向那狼走去,蹲下身子小声对它说:“跟疤脸说我来找它。”
那狼转身回去,不一会儿,一匹黑色的大狼溜溜达达的走过来,脸上赫然一道长长的疤。这就是疤脸,这群狼的头儿。其实比起赖子,我跟疤脸的关系更好,我俩完全是打架打出的感情,它脸上的疤就是被我抓的。
赖子和疤脸的关系不好,可能犬科动物都有领地观念,两只犬科动物站在自己的领地上瞪着对方,这也是我一开始找的是赖子不是疤脸,因为之前的地盘是赖子的。
我跟疤脸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疤脸想想说,确实有一个女人前几天经过这里。
我问它:“你们没对她出手?”
疤脸说:“她身上被人设了障,一般动物甚至是一般妖都动不了她。”
疤脸虽还只是一匹狼,但阅历和经验都是阿沁比不了的。
其实我也猜到了,阿娇一个弱女子能在这森林中走这么远,不是有人保护她,就是她被人利用了。
我跟疤脸说我们要去找她。疤脸看看我身后的那些人,说:“你没问题,可那些人怎么能随便过去。”
我站起身,回到炎铎身边对他说:“把你们打的所有猎物都给那些狼。”
连涛叫:“都给它们,我们怎么办,不就是几匹狼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来几只我杀几只,还算是改善伙食了。”
但炎铎轻轻地说:“听阿力兄弟的,把所有猎物都拿出来。”
连涛只好吩咐人把他们之前打的猎物都拿出来,丢给疤脸。疤脸手下的狼崽子们立即上来把那些野鸡野兔叼走了。
我跟炎铎要了那内衣,递给赖子说,你先回去吧。
赖子叼着内衣看看我,转身走了。
我带着炎铎他们跟着疤脸走。他们对于我跟狼打交道都有些诧异,私下议论着,我装作没听见,在前面走着。可我偷偷看了炎铎,他竟没表现出一丝惊讶,仍是平静的跟在后面,就好像前面开路的不是一匹狼,而是他家的看门狗一样正常。
疤脸对我说:“你怎么还跟那个赖子混在一起,它是妖你不知道吗?”
我笑笑:“我不也是妖,你不是还跟我做朋友。”
疤脸说:“你跟它是怎么回事我能不知道吗?它对你就不安好心。”
我能不知道赖子是妖吗?我能不知道赖子其实就是镇里那个文质彬彬的教书先生付澜吗?但它目前还没对我做什么,我又能说什么,怎么说我也是一个半妖。
自从从奇水国回来之后,很多事都不一样了。我主动去查我的身世,但却一无所获。于是,我开始寻找控制我身体的方法,自那次中毒之后,我发现我身体里有东西,一个在我生命垂危之时能救我命的东西。我试着通过内息感应它,甚至一次次服毒让它发挥作用。渐渐的,我可以感受到它,甚至可以有一点点能按照自己的意愿控制它,就是在毒发前期就调动它给我解毒。到后来,我竟可以用它积云下雨,至此,我才知道在奇水国下雨的果然是我,真让橙哥说对了。
这时,我才发现通过体内这个东西,我看世界都不一样了,我能辨别出不同人身上的气息,清楚的知道谁是妖。所以,我也知道了,橙哥跟我一样是半妖。怪不得他知道我能跟动物交流而不惊讶。
我问橙哥他也能跟动物交流吗?他说不能,妖的本领都各自不同,更何况是半妖,只继承了一半甚至更少的妖力。
我问橙哥他也能现原形吗?他说不能,他也是从小被主人收养,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他也没显过原形。
跟着疤脸走了一段路,那路越来越难走,身边荆棘密布,头上树枝缠绕,我用镰刀劈开挡路的枝条,缓慢地开路。空气中的湿气很重,越走越潮湿,我却感觉很舒服。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转过身,递给身后人竹筒,让他们喝口水,但这里潮湿,谁都不想喝水,就都没接我的水筒,也可能是他们看我不顺眼,瞧不上我,我一路上都拿乔,所以他们故意不搭理我要晾着我。
我哼笑一声,直接走到炎铎身前,将竹筒递到他面前,“都喝了。”我对他说。
他看看我,接过了那竹筒,把里面的水都喝了。
我转身又跟着疤脸继续走。很快,前面湿气越来越重,开始出现雾气,雾气渐渐呈现淡淡的紫色,越走紫色的雾气越重,颜色越重。
身后的人开始有人咳嗽,开始一个两个,接着更多人开始咳嗽,最后连连涛都开始咳嗽,身体弱的人咳着咳着吐出了一口血。
炎铎震惊的看着身边的手下一个个剧烈的咳嗽,甚至开始吐血,而他,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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