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晧妈妈笑叹,哎,半大小子,吃死老子。这两个讨债鬼啊,真是巴不得谁要谁领走啊。
说这话的时候,吴晧放学回家,一只脚正好踏进院门。
程希妈妈看到他,笑得挺欢乐:“哎,那把老二给我们家吧。”说完回头对坐在门口吃大饼的程希说,“让晧哥哥当你亲哥好不好?”
程希从小贪看动画片,这时五岁的白胖小脸上架了副眼镜,抱着张比脸还大的油饼正在啃啃啃。
闻声很不屑的看了进门的吴晧一眼:“我才不要,他还不如我手里的大饼呢。”
童言无忌,两个妈妈噗嗤乐了。吴晧小朋友却瞪圆了眼睛,愤怒的握紧了小拳头。
“吃吃吃,使劲吃,手里抱大饼,脸上挂二饼!”
程希嘴里含着一口饼愣住了,吴晧妈妈还没来得及呵斥吴晧,程希的眼睛一眨一眨,滚出了两行大泪珠子。
“哇——”
此事以程希被饼噎住、吴晧被哥哥痛揍而告终。
吴晧被揍得相当凄惨,于是对程希的“仇恨”又加深了,决定找机会报复回来。
当天晚上,吴晧起夜,看到对门的小胖墩迷迷糊糊从屋里出来,揉着眼睛哒哒哒往院子角落的厕所走。
老式的院子屋里没有卫生间,所有人上厕所都得起床出门去这个地方。
吴晧眼珠子一转,从床底下翻出过年时买的一个孙悟空面具,再从床头柜里掏出瓶红药水,给面具胡乱化了个妆,往脸上一扣,光着脚悄悄跟在程希身后进了灯光昏暗的厕所。
然后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往小胖墩身后一站。
程希刚准备掏鸟尿尿,突然觉得身后有人摸了摸他。回头一看,正对上那张鬼脸流血的眼睛,吓得顿时就尿到了裤子里,眼睛一闭哇哇大叫着往院子里跑,惊醒了所有人。
余佑兰抱着儿子问怎么回事,程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个劲儿说厕所有鬼。从此落下病根儿,晚上再也不敢一个人上厕所。
当然,这事谁也没想到是吴晧干的。但是过了几天,吴旭从床底下捞出了那个涂得血淋淋的面具,可想而知,一顿胖揍。
从此程希这个名字就被“程二饼”代替了,被妈妈和哥哥听见一次就会被罚一次,但越是这样,叛逆期提前的吴晧小朋友,越是要大声叫出那讨打的三个字。
吴晧妈妈简直头疼得想要搬家。
突然有一天,吴晧的老爹回来了。不仅回来了,还带着几百万,一下子成了暴发户。他们才知道,吴老爸这几年一直躲在外面做生意,挣了不少钱,现在算是衣锦还乡,来接老婆孩子享福去。
于是,吴晧兴高采烈的就跟着爹妈哥哥去了另外一座城市,再也没见过程希。
万万没想到啊,原来不止女大十八变,男大更是八十变啊,眼前英俊帅气的程希,让他怎么都跟当年那个白胖近视的程二饼联系不到一起。
看到程希的反应,吴晧确定自己没认错人,一下子就乐了:“真是你啊?诶你说你这眼睛怎么回事?不是近视吗?”
“考警|校的时候做了手术。”程希还没从震惊当中回过神来,自然顺着就回答了,“你是,吴晧?”
吴晧笑笑:“除了我还有别人叫你二饼?”
“还真没有。”话音刚落电话就响了起来,程希转身趴车窗上,伸长胳膊去捞自己刚扔进车的手机。
牛仔裤绷得很紧,屁|股圆而翘,大腿长又直……
吴晧的眼神微微一暗。
他的小心思还没跑偏,程希已经拿到手机退了出来,摁下了通话键。
“程希,你到机场了吗?飞机马上落地了。”余佑兰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十分洪亮。
程希抬腕一看手表,脸上顿时多了个痛不欲生的表情:“行了行了,马上到了,我先不跟你说了。”挂完电话他直接拿过吴晧的手机,把自己的电话号码输了进去,“对不起啊,修理费我一定赔,但我真赶时间,你回头打给我,咱再商量赔偿的事,成么?”
“成。”吴晧十分爽快的将程希的电话存起来,把警|官证还给了他,“你先去忙。”
“谢谢哥,你在这儿等一下保险和交警的人,我得走了。”程希连说了好几个谢谢,车也不开了,直接绕过有点交通混乱的车道,走过路口去打车,边走边打电话给哥们儿肖凯,“我在滨海路口追尾了,有急事得先撤,你赶紧过来帮我处理,行驶证驾照都在车里。”
吴晧靠在桑塔纳车门上,看着匆匆跑远的程希,直到人都进了出租车,他才若有所思的收回了目光,嘴角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来:“程希,程二饼,哥可算逮着机会报仇了。”
程希紧赶慢赶,一路上把司机都催得想扔他下车了,到达机场的时候还是晚了二十分钟。不过好在严文静托运的行李比较多,下飞机出来再等行李,到达出口的时候,程希刚刚到。
老妈用微信把严文静的电话和照片发给了他,是个人如其名,看起来挺漂亮文静的女孩子。
程希还在左右观望,严文静先看到他,推着摞着三个大箱子的推车,不怎么文静的朝他挥了挥手,大叫了一声:“程希!”
程希回过头,看到出口站着的女孩子,跟照片上大致对得上,赶紧跑了过来接过推车:“严文静是吧?不好意思,车子在路上出了点问题,来晚了。”
“没有晚,我也刚出来。”严文静松了手,背着自己的小包包跟在他身后往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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