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比亚不知道怀中的小宝贝腹诽着什么,他这次可是好不容易才安排出的假期,就为了哄儿子乖乖的,免得横生枝节。
托比亚得意洋洋的带着妻儿前往希思罗国际机场,他们要从这里坐飞机前往雅典的海里肯尼机场。
“爸爸,我们中午就可以到吗?”西弗勒斯惊讶极了,坐在托比亚和艾琳的中间好奇的问。
就算是霍格沃兹特快,从伦敦开车到位于苏格兰极北的霍格沃兹,也要五六个小时才能到,可是从伦敦飞往雅典,距离是到霍格沃茨的四倍,时间反而缩短,只有三个半小时,西弗勒斯怎么可能不惊讶。难怪托比亚在面对着魔法的神奇后,依然自信的认为可以打动他。
托比亚揉了揉宝贝的头发,为他绑好安全带。“当然,西弗,爸爸已经定好了酒店,下了飞机很快就可以休息了,嗯?”
西弗勒斯抿了抿唇,眨了眨眼看向窗外,飞机很快就穿过厚厚的云层到了万米高空,碧蓝的天空没有一丝杂质,就像可以包容所有的一切。
“西弗会累吗,累了爸爸抱着你睡一会?”
托比亚低沉丝柔的嗓音轻轻的在他的耳边响起,沉浸在一片空茫中的西弗勒斯扭头,正好对上托比亚那双与天空一般澄澈的蓝眸,里面盈满了关切,唯独没有过去的那份暴戾和厌恶。
“爸爸!”西弗勒斯喃喃的叫了一声。
托比亚看着西弗勒斯眼中的茫然,以为他困了,飞机飞三个多小时,坐着可是也很累,而且一大早赶飞机,西弗勒斯也没闲着,托比亚想着就伸手把他抱入怀中,调整好姿势,让他舒适的躺好。
那一瞬间,西弗勒斯就像是被蛊惑了一般,伸手环住托比亚,将头埋进他的胸膛,紧紧的闭上眼。
这还是他回来以后,西弗勒斯第一次如此表现出对他的依赖和顺从,托比亚怔了怔,眼里闪过一丝水光。他抱紧西弗勒斯的小身子,将下巴抵在西弗勒斯幼小的肩膀,眼眸微阖。
艾琳一直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心中大恸。她终于明白,她曾经自以为为了爱情而做出的妥协和退让,到底给这对父子造成了怎样的伤害和隔阂,让西弗勒斯变成一个如同刺猬一般的闭塞儿童,让托比亚露出这般小心翼翼的讨好和焦虑。
想起托比亚为了这个家庭所做的一切,艾琳微微的垂眸。她逃避的太久了,就是托比亚回来后,她也一直缩在她的保护壳里。不管是学习药剂、研究魔药,说到底都是在讨好托比亚,偶尔还会因为托比亚对她的漫不经心而委屈,却没有正视自己作为妻子和母亲的真正责任。
她看了看四周,小心的抽出已经做好伪装的魔杖,随意的挥动了两下,为父子俩布上一层保暖咒,那双总是显得不自信的黑眸,在看向搂抱在一起的父子二人时,偶尔闪现出一丝坚定和柔软。
托比亚感觉有一种非常温暖的东西笼罩住自己,不由诧异的睁开眼,正好看到艾琳脸上他曾经最为喜欢的带着坚定、执着、无畏的神情,“艾琳”,他无声的叫着妻子的名字,空出一只手握住她的,在看到妻子眼里的喜悦时,第一次真心的放缓了神情,略显凌厉的脸上此时满是柔和的浅笑。
他们一家经历了这样的剧变,最后可以圆满的团聚在一起,还有什么想要去怨恨抱屈的。生活,终归是要自己去努力经营的,一味的埋怨艾琳,根本于事无补,何况这半年来,艾琳的努力她也看在眼里,虽然没有找对方向,可至少没有畏缩不前。而现在,她终于想明白了。
托比亚低下头,看了看西弗勒斯侧靠在他怀里恬静的睡颜,小心的收拢了怀抱。
西弗勒斯这一觉,难得的睡了近两个小时,直到空姐过来发放午餐,才困倦的睁开眼,抬头就看到上方两张盈满笑意的脸,困惑的眨了眨眼,觉得似乎艾琳和托比亚之间,有了什么改变。
小男孩睁着乌黑的眼睛,其中的不解实在很明显,托比亚抚摸了下他柔顺的黑色,没有解释什么,心中却是为了自己尽早的醒悟而高兴。他居然忘了,幼年的变故使得西弗勒斯异常的敏感,恐怕他和艾琳的隔阂,西弗勒斯一直看在眼里,还不定有多难过呢。
“西弗小宝贝,睡得好吗?”托比亚嘴角含笑的问。
西弗勒斯猛地直起身,“啪”的一下打掉托比亚抚摸他脑袋的手,总算想起自己居然就这么抱着托比亚睡着了,还睡得那么熟。
艾琳见西弗勒斯耳根微微泛红,眼睛瞪得圆圆的就是不说话,不由抿唇笑了笑,主动从托比亚手里接过西弗勒斯,把他放在中间的椅子上。“好了,我们先喝点水,一会吃点东西垫一下,免得饿了。”
西弗勒斯点了点头,余光注意到托比亚正不着痕迹的揉着他的另一个手臂,抬头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他冷硬了太久、别扭了太久,连一句正常的道谢,都说不出口,更何况,他对托比亚,又何止是想要道谢。他从父亲身上,真正得到了认可,以他这个巫师儿子的身份。
托比亚看着西弗勒斯只是沉默不语,还以为他看到了飞机上的盒饭不喜欢,低下头保证:“西弗宝贝乖,我们先吃一点,等下了飞机,爸爸请你吃大餐,好不好?”
西弗勒斯的脸一下就沉了下来,什么想法都飞了,恶狠狠的瞪了托比亚一眼,他有这么娇气吗,明明从来有什么吃什么的!
看着一脸莫名其妙的托比亚和色厉内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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