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岩抱小孩的姿势有些僵硬,本来打算立刻递给旁边的护士,想了想,转而朝方召那边递过去。
“哎,恩人,来,抱一抱。”
方召:“……”
“这样这样,手这样托着,哎,你别学我,我也是个新手,喏,你看到那边的护士了没,就她们那样抱着。”
陆岩在一边纠正方召的姿势,还对一旁的妻子笑道:“你看这些小年轻,就是太紧张,绷得跟石头似的,还没我厉害。”
方召浑身紧绷,看着手上软绵绵的小东西,浑身紧绷。
他扛枪能上战场,拿笔就能创作,打得了游戏,飙得了车,但抱孩子这种事情,简直就是s级别的难度!
从来淡定的方召,难得紧张了。
这种脆弱的小生命,方召还真不怎么接触,上辈子也看过不少新生儿,但接触少,总感觉这种新出生的小生命太脆弱,打怪兽打习惯了,接触这种娇弱的小生命,还真不习惯。
柔和光线下,方召看着躺在襁褓里的小生命,以他的耳力,能听到婴儿轻轻的呼吸声在耳边环绕。
她恬静地睡在那里,方召的内心却并不平静,脑子里好像响起了提琴的弦音与钢琴琴键敲动的音符,如一股清亮的泉水流过。
这是一个在白暨星出生的小孩,她将在白暨星,开始她的人生。
她或许与母星上出生长大的孩子有些不同,可能会更勇猛,也会面对更多的挑战,但以后的步伐会越来越坚定,路会越来越宽阔。她的父母希望她一生平安,方召也希望,她的未来会温暖,光明。
好在陆岩也不放心让方召一直抱着小婴儿,很快就接过去递给护士了。
方召这才长呼一口气。
这样子又被陆岩笑话了一番,不过,打趣归打趣,陆岩夫妇在方召离开时,再次真诚道谢,感谢方召代岗,感谢方召为他们挡下了一场祸事,感谢方召为白暨星军区做的一切。
与陆岩夫妇告辞,方召下楼,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楼栋后面,病人、家属们散步的小公园,坐在一个角落的长凳上,拿出随身带着的小笔记本,奋笔疾书。
一名护士推着病人从旁边过去,见长凳上坐着个奇怪的人,特意留意了一下。
对方垂着头,看不清样貌如何,不过,这名护士能看到打开的纸质笔记本上写的字一个都看不懂。
她也不是想窥视别人的秘密,就只是好奇扫了一眼,就这一眼,让她疑虑顿生。
今天收到消息,护士长让她们提高警惕,戒备周围一切异常情况。心中一紧,她赶紧加快脚步,推着病人离开之后,立马联系了医院安保队。
“我刚见到了一个可疑人物,他还写了很多看不懂的密码,或许是某种暗号!”
安保队的人一听这情况,高度重视。
今天基地里暗潮汹涌,安保队长昨天晚上被叫出去开了个会了解情况,然后带队守着医院一整晚。尚塔要抓人,他们得防备某些人被逼急了做出什么事情,丝毫不得放松。现在那边将该抓的都差不多抓完了,才稍微放松了些,打算补个觉。
他刚眯了会儿,就听到说医院里出现可疑人物,睡意全无,一个翻身起来,杀气四射。
“可疑人物在哪里?这帮人真是欠收拾,不扔进监狱里打一顿就不知道好歹!看我不……”
“队长!”一个安保队员面色古怪。
“说!”被打断话语,安保队长不高兴。这绝对不是起床气。
那安保队员指了指刚调出来的监控屏幕,“依照那名护士给的位置,我们定位监控,不过拍摄到的这个人,有点眼熟啊,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顾问会?”
“误会?”
安保队长大步跨过来,一瞧监控屏幕,哑火了。
“这这这……这不是方召嘛!”
“我也觉得是。”队员赞同道。
正好那边方召似有所感,抬起头看向监视器的方向,也让安保队的人看到了正脸。
“还真是他!”
安保队长的怒火,彻彻底底熄了。
方召抬头看了监视器一眼之后,垂头,继续奋笔疾书。
“咳,联系那个护士,让她别去打扰方召,估计那小子正作曲呢。”安保队长抓了抓头发,决定回去继续补眠。
他们知道,方召随时随地都可能会摊开他的小本子,写他们不认识的曲谱。这行为在他们看来有点古怪,不过,能理解,搞艺术的人嘛,就是这么个性。
方召的这些事他们都知道,还被上面告知,遇到这种情况,若无要紧事,不要去打扰方召。毕竟方召也算是他们这些原白暨星基地全体驻军的恩人,他们也不好去打断这位作曲家的灵感。
医院那边,一直警惕地远远盯着方召的那护士,没等来安保队过来抓人,却等来了安保队的电话,还让她以及她的同事们不要去打扰对方。
什么鬼?
平时这帮安保队的人不是挺横,今儿怎么怂了?
“你刚来,不认识他,情有可原。”安保队的小伙在电话里耐心解释。
“他是谁?”那护士好奇。
“他是方召。”
“……哪个方召?”
“咱们军区,不,应该说咱们白暨星,还有哪个方召?”
“就就就……就是他啊……对不起,没看到脸,我不知道那是方召。”新来的小护士面色涨红,满是愧意,“不过他怎么在那里坐着,写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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