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大黄还纠结于这个问题:“老师,你说我失忆,会不会是因为受了什么我难以接受的刺激?或者我出了车祸,无良的肇事司机丢下我逃走了?”
“不会是车祸。你没有受到任何器质性损伤。”他停下看了眼大黄,“你的身体很健康。”
吃完了午饭,苏维下午没有事,决定带着大黄在校园里逛逛。他希望校园的生活能唤起大黄的熟悉感,或许对他的病情有帮助。
两人躺在人工草坪上,苏维惬意地闭上眼,享受午后的阳光。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入眼的是大黄放大的脸,不禁吓了一跳。
大黄红着脸退开:“老师……”
“dolores?”一个青年教师走过草坪,看见苏维和大黄二人,逐渐放缓了脚步。
大黄定睛一看,来人正是昨日那个一进门就对苏维动手动脚的男人。于是立刻小鸡护食一般挪近苏维,眼神充满敌意和挑衅。
“哟,”林尹然挑眉,流露出的敌意丝毫不逊于大黄:“是你啊,大黄狗。”
“林老师。”苏维慢慢坐直身体,神情慵懒而冷漠:“这是中国,请不要叫我的英文名。”
林尹然表情讪讪,耸了耸肩:“ok。阿维。”
林尹然走后,大黄没了晒太阳的兴致,缠着苏维问道:“老师,他跟你是什么关系?”
苏维微微皱眉:“他是我在美国时的同学。”
“就这样?”大黄不依不饶。
“就这样。”苏维很无所谓。
“我感觉到威胁。”大黄可怜兮兮地凑近苏维,此刻如果他脑袋上长出一双狗耳朵,必定是耷拉着的:“二哥,我觉得他想从我这里抢走你。”
苏维盯着他的眼睛看了良久,轻轻地叹了口气:“你的移情作用太严重了。而且,大黄,我是男人。”
大黄不解:“移情?”
回到家后,苏维给了大黄一本《精神分析师与病人》的书,书上的第四章就是关于移情作用的内容。
大黄看完后,不大高兴地闯进苏维的房里,拿掉了他手上备课用的稿件,盯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医生,去他x的移情,我对你是一见钟情!”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文啦^-^
移情指的是患者将自己过去的感情投射在精神分析师身上,这是不理智的情感。比如患者向往权力,在治疗过程中将精神分析师当做权力的象征,从而产生不理智的感情……
2、第二章 ...
过了两天,一个周六的清晨,苏维家响起了催命的铃声。
苏维随便披了件外衣,打着哈欠走到门口,从猫眼里看到屋外站着一个有点眼熟的男人。那人大约是听见他的脚步声,了然于心地从上衣口袋中掏出警官证,在猫眼前晃了晃。
苏维微微一怔,将门打开。
站在门外的便衣警察长的很帅气,浓眉深眼高鼻,但给人的感觉却不是警察该有的英武,反而有些痞气。他身穿黑色大衣,歪着嘴角笑得很是不羁。如果不是他手里拿着证件,仅看外表,反而更像黑社会中的成员。
便衣走进门槛,二话不说先给了苏维一个大大的拥抱:“嘿,苏维,没想到真的是你。”
苏维想起他的名字,不动声色地从他怀里挣出来:“杨少君。”
睡眼朦胧、赤身luǒ_tǐ从客房里出来的大黄恰巧看到这一幕,手一松,怀里的抱枕掉到地上。
苏维皱眉:“大黄,我说过不要裸睡。回去把衣服穿好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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