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滑进我大腿根处的手停住了。我趁机大力推去,纹丝不动。我急了,开始狠命扳他的手,明明玉一样的手,却跟钢铁一样硬。
“大侠,我皮粗肉厚,三天没洗澡,七天没洗头了。”
上帝,让这个变态死断袖放了我吧。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来男欢馆了。
断袖男面具下的嘴唇牵起一个讽笑的弧度,手上的动作继续了下去。
我腿一抖,心里凉全了,这下怎么办?
哗啦……一阵风卷过,我脱离了断袖男的魔爪,晕晕乎乎地被人披上了一件袍子,搂着飘到了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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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黑衣人飞身而出,正要向那两人飞走的方向追去,银发男子阻止道:“不必了,你不是他的对手。”
黑衣人回身道:“教主可有看出那人是谁?”
银发男子眯眯眼睛,看了一眼手中的面纱道:“去查一查这个人。”
“教主说的是哪一个?”
“那位高人不是你能查到的。”银发男子道。
“属下明白了。属下告退。”
“等等,裴钰人呢?”
“属下立刻去问。”
“算了。”银发男子看了眼地上的衣服,道“他既然不想来就随其意。”
***
跃过一排排屋檐,穿过条条小道,掠过几堆树丛。我实在晕眩地受不了了,有气无力地对身边的人道:“大侠,先停一停。”
落地后,我扒着道边的一棵树大吐特吐,但是什么也没吐出来。我靠在树上缓气。感觉好受多了后,我抬眼看向那人。炫黑衣袍加身,身材高大修长,脸上戴了面具,青铜打造,刻有飞鱼纹,遮挡住了整张脸。整个人气息冷凝,却并不让我感到担惊害怕。
我对他抱了抱拳道:“多谢大侠施以援手。”
他沉默不言,走过来揽着我的腰又开始飞跃。这次慢了很多,我也不觉得晕眩了。
大约是莫名觉得此人不像坏人的缘故,我并不担心他会对我不利。
没一会儿,他在一处郊外的别院停了下来。
“里面有房间,你可以随便找一处。”
我愣了愣,回神,急忙拉着他道:“在下十分感激大侠相助之恩,却不知大侠如何称呼?”
幽暗的眼看了过来,半晌道:“孤冥。”
“孤冥,独孤的孤,冥府的冥吗?”
他为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我看着他,疑惑道:“总觉得孤冥很熟悉,我们曾经认识吗?”
他顿了顿,却不回话,只道:“夜深了,去睡吧。”说完这句,自己大踏步走了。
我看了一眼黑影重重的小院,不知为何顿生毛骨悚然之感,甩了甩头,我赶紧小跑着跟了上去。
他进了一间屋子,转过身来问道:“跟着我做什么?”
我看了看屋里,有一张床,有一张楠木圆桌,有一张棋桌,两张木椅,两张小凳。再别无他物了。
我看着那张床道:“孤冥的床很宽的样子,睡三四个人都不是问题吧。”
看了看他,戴着面具真心看不到表情。但是半天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啊?大概他很不乐意我占用他的床却不好直说吧。想了想,我弯起嘴角,露出一个自认为灿烂又如沐春风的笑意,道:“天貌似也快亮了,我就不打算睡了。孤冥睡吧,我随便坐坐,天一亮就走。”
我走到椅子上坐下,背对着他。
半晌没见他有什么动静,我转头看去,他已经和衣睡下了,脸上的面具没有摘。
又过了一会儿,我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在床边蹲下。再过了小会儿,确定他已经睡着了后,我伸手去摘面具。手刚碰到,就被握住了手腕,我一惊,对上面具下幽深的眼。
我尴尬地解释道:“我只是好奇。”
他坐了起来,眼神沉沉的,我移开目光,小声道:“抱歉,我不应该放任自己的好奇心。”
“很好奇?”
“呃,嗯。”我点点头,真诚道:“我只是好奇而已。”
“你困了?”
我点头,反应过来后摇摇头道:“我不困,不打扰你休息了。”
我扯扯手,他还抓着不放,我再扯了扯,还不放。我抬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被他抓着的手。眼睛扫过他的手,忽然觉得这双手很熟悉,回头正要仔细看,却忽然一只手搂着我的腰一个翻转,下一刻,我已经躺在了床上。
“睡吧。”低沉的的声音隔着青铜面具传来,似近似远。
看着上方那双深幽的眼,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直到他移开脸,我才呼出了一口气,心跳咚咚的响,摸了摸脸,烫的。
平静了一会儿后,我侧头看去。他仰面躺着,青铜面具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下颚的弧线坚毅如雕塑,手随意地搭在腹部。我盯着那只手细细端详,但因角度和光线问题,不能完全看清楚,只能得出那双手修长有力,充满了男性的优雅与力度。
我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还不错,同样修长,但是——,和那双手一对比总觉得缺乏了力度和态度呢。撇撇嘴,忽觉自己很无聊,和人比手干什么,摇摇头,将双手搭在腹部,闭上眼。脑子里却老晃过他的眼睛,很熟悉的眼,很熟悉的感觉,他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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