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皆在老德家病床一般大小的车上,那最高最胖之人得知脚下的车就是与自己说话那人的,他见那人头上贴着膏药,一只腿似乎有些毛病,被一女人扶着胳膊,看样子那女人跟他关系不错。
他对头上贴着膏药的老德道:“这是你车啊?”
老德回:“是我家车。”话毕老德问:“车小人多,你们站得下吗?”
车上其他人听了,已知自己上来的这辆人推的车是谁的了。他们皆看着老德,欲要下车。那最高最胖之人回老德:“再上几个都能站的下。”
老德瞅瞅自家的车,要是挤估计还真能再挤下几人。看毕老德道:“你们在我家车上累不累?”
一坐在车边上的人道:“不累,我坐着挺舒服。”这说话的人是个白脸瘦子。
那最高最胖的人道:“我也不怎累,就是站在车上看个热闹。”
老德见这人又高又胖,道:“你个那么高,还用站在车上看热闹吗?”
最高最胖的听了,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这人最高也最胖,其实老德什么意思也没有,他只是在说这人个头高,夸他。老德听了道:“我是说你个高,不用站在车上看。”
老德虽是夸他,但这最高最胖的人听了,认为那头上贴膏药的,是不愿自己站在他家车上,他道:“你什么意思?”
老德回:“我是说,你个高,不用站在车上。”
最高最胖之人听了,丝毫未听出老德是夸他,他有些生气,问道:“我站你家车上你能怎么地?”
老德听了稍微一愣,看着那最高最胖之人,说:“你站我家车上我倒不能把你咋地?”
最高最胖之人用脚踩了下车板,道:“你家这破车,我一脚给你踩漏了信不?”
老德看这人体格不敢惹他,他道:“哎呀,我那破车都不够你一脚趾头踩地。”
最高最胖之人听老德这话还算客气,他道:“你家这破车,连匹马都没有,咋弄到这来的?”
老德指了指车把与车身连接处的两条腿,说:“这是人推的车。”
最高最胖之人站在车子中间,往下瞅没有瞅到那两条腿,他道:“你这破车咋不配个马或骡子呢?”
老德回:“那不是有两条腿吗,套马和骡子那俩腿碍事。”
最高最胖之人知这车那有两条腿,他道:“那有什地,锯掉不就得了?”
这时那坐在车边的白脸瘦子说:“锯掉它,套个老牛驴啥地,拉什么不能拉。你这大个车,用人推,能推多少东西?”
老德听他二人说话,因自家没有牛也没有马,一个拉车的牲口也无,他是个吝啬的人,他嫌那东西费料钱。听了二人的话,他回:“我家也不拉什么太大的东西,用人就可以。再说,这车也不经常用,养牲口倒搭钱。”
那白脸瘦子说:“养头牲口费不了多钱,一车草料能养半年。”
这时坐在车上的一个方头说道:“一车草料养一头大牲口能半年?以我看顶多能有养一个月。”
白脸瘦子未养过牲口,他只是估计着说,他听了方头说的话,看着他道:“你家养过牲口?”
这方头也未养过牲口,他也不知一车草料养一头大牲口可养多少时间,他回:“我家养那玩应干啥?”
白脸瘦子看眼方头,说:“你家也没养过?”
方头也不瞅白脸瘦子,他回:“我家不养那玩应。”
白脸瘦子说:“那玩应谁家养呢?”
方头说:“不少养的呢。养马、养牛的多,养驴和骡子的少点。”
那最高最胖的人道:“养马的最多,往镇上去骑马去最快,骑牛得好几天。”
方头听了说:“骑牛去镇上的我好像见过一回。”
白脸瘦子说:“一回,我见过好几回。”
老德见**个人一直在自家车上,他想让他们下去却又不敢。不说别人,就那最高最胖的站在那里他就不敢。
老德媳妇看出老德不敢撵那些人下车,她动了动老德胳膊:“老德,把那些人撵下去,就说村主让的。”
老德闻言一时未敢说话,他虽未敢说话,但心中却暗乐。说村主让的,不仅可让他们下车,自己也不会怕他们。
那村主在门后听了,看着老德媳妇,一时也未说出话来。
老德媳妇见老德站那不动,她推了推老德胳膊:“老德去呀,站这干什,说村主让的。”
老德哎了一声,往前迈了步,瞅着自家车上那些人。老德媳妇将老德胳膊往前一送:“快去。”
村主在后说:“为何说是我让的?”
老德犹豫着刚要去,听村主问,他回:“我也不知。”
这时老德媳妇回头瞅眼村主,说:“这村子被村衙治理的,人家的车,别人说上去就上去,还那么多人,一点礼貌都没有。这村子,丢东西的丢东西,打架的打架,碰瓷的碰瓷,抢劫杀人的都有。什么破村子,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村主听了,还确实都发生过这些事。老德媳妇这一番话,把村主说的头都低下了。
老德媳妇瞄了眼村主,对他家老德说:“去,让那些人下车。”
老德听了媳妇说的话,也不再犹豫了,抬腿便往前走,这一抬腿好悬没摔了,他哎呀一声两手摸向受伤的膝盖。
老德似蹲不蹲,似弯腰不弯腰,两手摸了几下受伤的膝盖,他回头瞅了眼媳妇:“媳妇,你得把我过去。”
老德媳妇寻思了下,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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