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还好,”他抓了把头发说,“就是觉得缩手缩脚的,不太习惯,也许过段时间会好。”
王文杰心想你这大爷要是什么时候能习惯了那还不得翻天啊,抹了把脸说:“实在不喜欢就分了呗,只要记得分了以后被我抽两耳瓜子就行。”
“干嘛?”
“没什么,就是单纯的看你不顺眼。”
“滚!”苏峻平又努力的把鸡窝似的头发撸平,“我现在怎么说?什么事都没有啊。”
“所以你才需要情感专家的指导……”刚开了口苏峻平抬腿就走,实在不想再理睬这个大言不惭的单身狗。幸而这单身狗在最后一刻忽的有了自知之明,大汪一声且慢,“不是我,是陈一霖!”
苏峻平瞪着眼转了过来:“阿霖?”
“对对对,就是你家阿霖,我们伟大的班长。”王文杰忽然鄙夷的哼了一声说,“你以为就你吃香啊,班长这种大暖男不要太受欢迎好吗?!高一的时候有个妹子追他,啧,那叫一个满城风雨,去食堂吃饭的时候都堵他。后来不知道说了什么,妹子再也没有出现过。”
苏峻平皱了皱眉:“我和他同班的我都不知道……”
“大哥,你那时候天天刷炉石,不是睡觉就是玩手机,你怎么可能会知道。”王文杰看了眼在球场上挥洒汗水的胖子说,“不信去问问胖哥,他们都知道。”
王文杰虽然满嘴跑火车,芝麻能吹成西瓜大,但经过苏峻平的旁敲侧击,发现他说的却有实事,想找陈一霖又犹豫起来。
王文杰都快被他搞疯了:“兄弟爽快点行不行!平常叫你三思而后行,你一根筋就上了,怎么现在就翻来覆去想这么多呢!黄花菜都被你想凉了好吗!”
苏峻平不知道自己的念力有如此大的功效,只满心想拍那嘴欠的家伙一掌,幸好忍住了。
上午第三节课后有个大课间,本来是做早操的,不过那天下雨没做成。陈一霖正在默写英语单词,就觉肩膀一沉,脖子一紧,苏峻平勾住他的脖子,半个身体都靠在他身上,眼神热气又娇羞地说:“郎君,奴家有一事相求。”
陈一霖:“……”
陈一霖抱着英语书和默写本,站了起来。
苏峻平见色/诱计划失败,连忙从抽屉里拿出六花亭的酒芯糖:“拜托了,帮我个忙吧!”
陈一霖把礼物推回去:“你说吧。”
“你要不要先坐回来?”
“没关系,站一会儿对消化好,你说吧。”
于是他们就开始了隔着一个空座位的奇怪对话。
“我听文兄说你以前被女生疯狂的追过。然后……你是怎么拒绝她的?”
陈一霖听了这话沉默起来,有些局促的皱着眉,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默写本光滑的封皮。他看着苏峻平期待的眼神明白了他接下来要做的事,眉头皱得更深了。
“只是跟她说暂时不想谈恋爱。”
苏峻平眨了眨眼,满脸的不信:“就这样?!不会吧,我听说她可是在你吃饭的路上堵你啊,说放弃就放弃了?”
陈一霖:“如果好好和她说的话,她会理解的。”陈一霖猛地把头凑近,苏峻平闻到他发梢上一点轻飘飘的柠檬香,裹挟着他的话一道飘进了大脑:“不过我一开始就没给过她希望。”
言下之意已经非常明了,苏峻平听了感觉新生的智齿在隐隐作痛,“嘶”了一声说我明白了。
姑娘或许是个通情达理的姑娘,而他也是个货真价实的人渣。
苏峻平去说的时候真的很怕她哭出来,毕竟荷包蛋姑娘脸皮薄的不可思议。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她听了他的话倒是很平静,同第一次见面一样,只是呆了呆,才文文弱弱地说了声“谢谢你”就跑开了。
苏峻平觉得她可能憋着眼泪。他十分害怕女人哭,伸手想去安慰她,又立马想到自己毫无立场,手尴尬的在半空中停留几秒。
我还真是无情啊,苏峻平心道。他靠在栏杆上看了会儿风景,那是个雾霾天,学校对面的高层已成了满是仙气的蓬莱,唯有一家例外,在阳台上挂着个红灯笼。也许是去年过年时留下的,风吹雨打了大半年已经残破不堪,只有鲜红的穗子还坚/挺的垂着,远远望去像一滴将滴未滴的血。
明天十月一号,今天下午上三节课就放长假了。
个个摩拳擦掌,一边盯着钟一边盯着教生物的小鲜肉,小鲜肉被他们吓得够呛,时间一到立马手一挥让他们滚蛋。像王文杰早已收拾好,踩着铃声飞奔出了教室门。
杨虹在上班,让苏峻平乘公车回家。他坐在后排无所事事的吹着口哨,就见陈一霖上了车,他连忙招招手,让他坐旁边来。
苏峻平正在听歌,等陈一霖坐他身边了就把一个耳机往人家耳朵里一塞,陈一霖本来有些抗拒,听见《天鹅湖》很是惊奇的看了他一眼。苏峻平在那温和的眼神里,捕捉到了“这二傻怎么会听这种高档曲目”的事实。
他有点不高兴的扁扁嘴,解释似的说:“我妈以前跳过这个。”
陈一霖只是冲他微笑:“很好听。”
这好像又显得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苏峻平干脆转开话题:“今天怎么会乘这班车,你好像是反方向的吧?”
“我去批发部买些文具。”
然后就不再说话了,苏峻平把头靠在窗上专心致志的听了会儿舞曲,忽然说:“我和赵汶汶分了。”
陈一霖本在闭目养神,这时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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