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小兮帮陈沫办理了住院手续,病房内护士忙碌之后,渐渐归于安静。
她推开了门,看到黎昱凡站在陈沫床边,一对浓眉紧紧地皱在一起,视线落在陈沫烧红的脸,默不作声。
他就这样看着陈沫,久久的,不曾挪开视线。
简小兮心中滑过一丝异样,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黎昱凡,难道他对陈沫的喜欢是认真的?
这一想法冒出脑中,简小兮立马就否定了,一个有钱的fēng_liú公子哥,怎么会对感情专一呢?她听过和见过富二代玩弄女性的事情,太多了。
轻轻咳嗽了一声,黎昱凡陡然回过神,简小兮将收据单放在桌,对他小声说道:“你先回去吧,我留下照顾她。”
黎昱凡的眉头还是没有舒展开,他非常疑惑地问道:“简小兮,你们女人来那什么的时候,肚子疼起来是什么感觉?”
简小兮哭笑不得。
肚子疼能是什么感觉?这种感觉让她怎么描述?
简小兮坐了下来,看着陈沫额头的冰袋,摸了摸她的小脸,目光柔和而无奈,“小妞儿,怎么弄成这样了?”
黎昱凡轻晲了一眼陈沫另一只手,白皙的手背有一层层粉红色的印记,看去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的。他沉了沉呼吸,脸色有点黑,怎么才去培训一天,就弄成这样了?
帝晟里面,谁跟她有这么大仇恨?
“简小兮,她病了,怎么没见她爸妈过来?”黎昱凡偏头看向简小兮,很疑惑。
简小兮充耳不闻,他的话可真多!
“哎,我在问你话呢?你哑巴啦?”黎昱凡不高兴,这个女人是把他当空气吗?
“你可以走了”简小兮表情冷冷的,声音也很不耐烦。
“嘿,你这个女人”黎昱凡声调拔高了许多,仿佛一腔深不见底的怨气无处发泄,此时正遇到了简小兮这个导火索,他沉着脸,低喝道:“信不信我”
简小兮瞪着他,眼底也藏着莫名奇妙的怒火。
吱呀一声,病房的门被推开,黎昱凡刚到嘴边的话立马咽了下来,有些心虚地看着洛尘。
洛尘来得很及时,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立马得到了缓和。
洛尘看着针锋相对的两个人,走到陈沫床边,将输液点滴的速度稍微调慢了一些,这样一是可以让药物很好的被吸收,另一方面对陈沫的身体也比较好。
做完这些之后,他神色淡淡地看着他们,一本正经地提醒道:“病人需要休息,要吵架,就出去。”
简小兮气恼地撇了撇嘴。
黎昱凡对他讪讪笑道:“我们没吵架,我就问她,陈沫的父母怎么没来?”
洛尘清淡的眸子闪过一丝复杂,他看了眼床榻的陈沫,对简小兮温声说道:“药瓶滴完了就喊护士,让她也帮陈沫换一下冰袋。”
简小兮点头。
洛尘拉着黎昱凡走了出去,陈沫的父母离开了,他还不知道,难怪会这么口不择言?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了,转眼间,已经到了下午。
简小兮坐在病床边,一直等到了药瓶都挂完了,陈沫也没有睁开眼睛,仿佛是太累了,她睡的很沉。
洛尘看着电子测温仪显示三十八的数字,稍微舒缓了一口气,对着简小兮说道:“你也回去吧,这里有护士,不用太担心。”
简小兮没有看他,拿起一旁的包,站起身闷闷地朝门外走去。
洛尘对她如此安静的举动有点不习惯,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也出了病房。
简小兮不知怎么地,心情很糟糕,她准备回去帮陈沫拿换洗的衣服,晚再过来陪她。
单独的病房重新归于宁静,只能听到陈沫轻轻的呼吸声。
“水”不知又过了多久,陈沫的唇边溢出模糊的呻吟,却没有人听见,只在充满药味的病房内,成为一丝丝回音。
有极轻的脚步声朝她走近,陈沫虚弱地睁开了眼帘,可是因为没有力气,也只睁开了一点点缝隙
那虚幻的视线里,她仿佛看到了一张嬉皮笑脸的俊颜。
陈沫拧了拧眉心,不明白,为什么任何时候她都能看着这张讨人厌的脸?
她伸出舌头,下意识地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嗓子眼处好像在冒烟。
黎昱凡小心翼翼地坐在她身旁,他是看到简小兮离开了,才偷偷进来的。看到陈沫这般可爱的动作,他忍不住好笑,拿过一旁的水和吸水的小试管,黎昱凡极有耐心地给陈沫润了润嘴唇。
有冰凉的液体入口,让陈沫感觉好了很多,她声音暗哑,有气无力地吐出:“水”
迷迷糊糊地一个字,透着渴求,黎昱凡温柔地看着她,一遍又一遍地给她喂水,试图缓解她的难受。
陈沫的眼睑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嘴角边溢出了满意的笑容,又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黎昱凡放下小试管,有些粗粝的手掌包裹着她的小手,她的手冰凉细滑,手背的血管附近还有一片淤青。黎昱凡拿起她的小手,在脸蹭了蹭,声音缠绵而低沉地吐出:“小沫儿,你为什么会让我这么心疼?”
今天,尘告诉他,陈沫的父母已经过世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黎昱凡头顶像被什么东西砸中一般,闷疼地让他难受。
这么乖的一个小姑娘,怎么就成了孤儿呢?
下午的阳光透过一旁的窗帘缝射进来,浮在空中的小颗粒在阳光下清晰可见,这一刻,仿佛让人有时间被静止的错觉。
黎昱凡握着陈沫的小手,就这样在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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