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出了知府衙门,七拧八拐的走了一段路,确实身后没有人跟踪他才走进了一条小巷,他这是要见一个十分重要的人。
这事还要从包拯来应天府之前说起,当初包拯接到考察钱飞的差事,觉得这个差事同一次公费旅游没有什么区别,因为所有的人对钱飞的操守和品行都赞誉有加。写一遍满是溢美之词的调查结论不会有什么争议。
可当包拯回到察院时却在自己的书案之上发现了一卷文书。这卷文书正是举报钱飞贪脏枉法等罪行的,包拯不知道这文书是怎么到的自己的书案之上,可他看着文书的内容十分震惊。文书整个颠覆了他对钱飞的认知。包拯一下子处于进退两难之中,文书的内容需要不需要查证,如果不查那么这次应天府之行真成了走形式,可如果去查更会陷入两难之中,钱飞没问题,包拯这功夫也就白费了,而且钱飞要是知道了包拯在调查他这方面的问题,那么包拯就将钱飞得罪到家了。如果钱飞有问题,包拯相信如果一捅出来必定引起朝堂上的地震。风浪一起就不是他这个小小的御史能掌控的了。
这么多天来包拯总是为这件事发愁,最后还是良心战胜了患得患失。包拯的前世就对官员的贪污腐化深恶痛绝,而到了大宋又占了包拯的名头,如果包拯面对贪腐都视而不见的话,那世上真的没有好人的活路了。
包拯在应天府的小巷慢慢的走着,他找到了一间故衣店买了一整套半新不旧的衣服,这让店老板很是奇怪,什么时候大宋的官员混的这么惨,要买旧衣服来穿。不过他知趣的没有张口询问,这倒省了包拯许多口舌。
举报钱飞的文书有很大一部分是由于一个叫云铮的人提供的材料。云铮在以前竟然是应天府的通判,而且他还是一个落马的贪官,通判是知府的副手,肯定对知府衙门内的一切勾当很了解,他提供的材料增加了许多可信度。不过这个云铮举报钱飞没有成功自己却因为贪腐问题被撤了职。包拯今天就要去找这个云铮。
包拯转过了好几条街才来到城西靠近城墙的地方,这里除了一些破旧的茅草屋就是路边疯长的野草了。
如果不是举报材料中将云铮的住址写的很清楚,包拯也不会相信一个曾经的通判会住在这种地方。
来到一个用乱树枝围起来的小院前包拯向院内喊道:“有人在吗?”
“你找谁?”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从茅屋中跑了出来向包拯问道。
“云铮先生是住在这里吗?”包拯问道。
“对呀,这里就是云家,您请进。”小男孩打开了那用几根树枝扎起来只有象征意义的院门。
“打扰了。”既然人家很客气包拯对一个小孩子也不敢太怠慢。
“您稍等。”那男孩将包拯让到院内说道。然后对着茅屋内大喊:“爹,有客人找您。”
茅屋门打开,一个老年的男子从里边走了出来。包拯知道云铮只有四十多岁,可这个人却显得十分衰老,整个人如同五十开外的老头,站在那里佝偻着腰,用疑惑的眼神打量着包拯。
“您是云铮先生吗?”包拯一下子也不敢确定自己找对了人。
“正是在下,您是?”云铮确信自己以前没见过眼前这个黑脸的青年。因为这年青人的特征太明显了,人们只要见过一面肯定不会遗忘。
“我是察院的监察御史包拯,你听说过我吗?”包拯试探的问。
“包拯?很有名吗?我没听说过。”云铮对这种只会用嘴喷人的言官向来没什么好感,所以说起话来毫不客气。
“没听说过我啊。”包拯有点儿小失望,看来自己真的不是那么出名。不过有些事还要弄清楚的,于是继续问道:“您没听说过我怎么会将举报钱飞贪脏的材料送到我那里。”
“我举报钱飞的材料曾经送到过很多衙门,没准是其他地方转到你们察院的吧,你有点儿与其他人不同,我将举报材料送到各个衙门,有些地方根本就不敢接,有的接了也如石沉大海,没有了回音。只有你看到这些材料上门来找我了,既然来了那就请坐,看我有什么可以告诉你的吧。”云铮指了指院子里矮桌旁的小木凳说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问话之中如有冒犯还请老先生谅解。”包拯在木凳上坐定对云铮说道。
“无妨,我已多日没有和家人之外的人聊天了。你有什么话尽管讲。”云铮也找了个木凳在包拯的对面坐了下来,挥手让那个愣愣的看着二人的小男孩到院子外玩去了。
“老先生也曾是大宋官员怎么落得这般光景?”包拯见院子里只有他们二人于是开口问道。大宋官员的待遇优裕丰厚,做过通判的人即便是被免了职,光靠积蓄也不应当生活如此清苦。
“哎,一言难尽啊,看来你应是新到察院任职,没有听说过我的事情,那是三年前的事了,我不但被免了职而且还被抄了家,从此就变得一无所有了。我是被人定了收受贿赂免的职,哪还有脸面再见朋友,所以只能在这里找了个背人的地方居住。幸亏儿子们可以出外给人家干点零活,连老妻都到店铺给人家帮工一家人才有饭吃。人常道百无一用是书生,现在我才明白果真如此,我这肩不能担担手不能提篮的废人什么也干不了,只能在家教小儿子认几个字。”云铮因太久没有和人交流这次虽与包拯不熟还是将一肚子的苦水倒了出来。
“我看了你的材料,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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