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了两只比较健硕的公兔子,分别跟两只母的放一个笼子里,凑成一对儿,等着生小兔子。剩下的两只公兔子一个笼子,养到过年的时候,就可以吃兔子肉了。
把兔子安顿好,凌遥看着鸡窝里的鸡和鸭。他想着,应该再两只公鸡和公鸭回来,这样说不得还能自己孵小鸡小鸭,就算孵不出来,公鸡也可以养着打鸣。
等到明年,再把另一片地种粮食吧,这样就不用买添加了增白剂的面粉了。
这天,凌遥因为昨晚睡觉踢被子,着了凉,有点感冒,头也有些晕乎,就早早地洗洗睡了,迷迷糊糊听见有人敲门,他也不想理会,被子一裹继续呼呼大睡。
小辉敲了好一会儿的门,没人开,趴在门缝里看,屋里的灯也没亮,他只好翻墙进去了。
进了凌遥的房子,他推开房门叫了两声,没有回应,小辉担忧地开了灯,看着炕上高高鼓起的一团,他才松了口气。
走近一看,凌遥一脸不正常的红晕,嘴唇也干裂得厉害,小辉吓了一跳,赶紧摸了摸凌遥的额头,滚烫滚烫的。
“遥哥,醒醒,遥哥……”小辉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凌遥叫醒了。
凌遥吃力地睁开眼,看着小辉一会儿,才问:“小辉啊,你怎么来了?”
“遥哥,你发烧了。”小辉爬上炕头,给凌遥掖了掖被角,“你等会儿,我去给你倒杯水。”桌上有半杯凉白开,小辉掺了些开水,温度正好,他坐上炕头,扶起凌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然后喂他喝水。
凌遥嘴唇干的厉害,抱着被子咕咚咕咚地灌完一杯水,才觉得舒服些了。又要躺下,小辉抱着他没松手,温和地说:“遥哥,你发烧了,咱们去去诊所看看,开点药,好不好。”小辉说着,弯腰拿起炕角的毛衣,就要给凌遥套上。
凌遥抱着被子不松手,眯着眼,声音沙哑地说:“不用去,我睡一觉就好了,你也去睡觉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小辉见劝不动,也就不劝了。凌遥本就感冒发烧,这会外面风也大着呢,凌遥不能在吹风了。他把凌遥放好,又给他倒了一杯热水,晾着,然后一路跑着去村里的诊所,买了点退烧药。
“小辉啊,这几天气温变化大,感冒发烧的人很多,我这儿没有口服的退烧药了,只要肛塞的。”六十多岁头花花白的医生王大夫在医药架子上翻了很久,才慢悠悠地说。
“四爷,没事的,能退烧就行。”王大夫是小辉本家的人,小辉担心凌遥,也没仔细听四爷的话。
四爷给小辉一盒药,里面只有两粒退烧栓:“这是肛塞药,不是口服药,记住了。”又开了一包消炎药。
小辉抓着药盒子点头,走了一步,又回头,问四爷要了一个温度计。
一路跑回去,小辉没带钥匙,又翻墙进去了。给凌遥腋窝夹上温度计,小辉拿着退烧栓,叫醒了凌遥,把药给他,让他自己用。
凌遥迷迷瞪瞪的,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有气无力地喊:“我说了,不用药,明早就了。”说完,抱着被子,翻了个身,把自己唔得严严实实的,不一会儿就睡熟了。
小辉去弄湿了毛巾,给凌遥捂在额头上降温。过了大概五分钟取出温度计一看,三十八度五,有点高。
小辉取出一粒退烧栓,捏在手里犹豫了下,然后脱了外套上炕,钻进被窝里。凌遥睡觉习惯裸睡,尤其是冷天,他最喜欢光溜溜地钻进暖暖的被窝里。现在的被窝不暖和,可是他早已养成了这个习惯,睡的迷迷糊糊的,觉得睡衣膈应,就把自己tuō_guāng了。
小辉一钻进被窝,就发现了。这个发现让他浑身烫的厉害,心跳更是快了许多。他从背后搂着凌遥,感受着手下微凉的肌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把一条腿伸进凌遥的腿间,分开他的腿, 把药塞了进去。
这个过程不好受,凌遥扭来扭去哼哼唧唧的,却始终没有醒来。
放好了药,小辉搂着凌遥舍不得放开,又抱了一会儿,才起来了。忙活了一个多小时,给凌遥不停地换毛巾,感觉凌遥的额头没那么烫了,小辉才松了口气,去隔壁屋子把被子抱过来,睡在凌遥旁边。
小辉没有跟凌遥睡一个被窝。凌遥盖了两条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他把自己多出来的被子也给凌遥盖上了,然后隔着被子搂住凌遥睡了。
凌遥半夜就退烧了,第二天早上早早地醒来了,一睁开眼,就看见眼前一张放大了的黑脸。
他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差点叫出声。他刚一有动静,小辉就睁开了眼,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遥哥,你醒了,觉得还难受不?”说着从被窝里拿出手,摸了下凌遥的额头,自言自语道:“还好,烧退了。”
说完,小辉下了炕,给凌遥倒了一杯热水,扶他坐起来喂着他喝完。凌遥这才彻底清醒了,坐起来穿衣服。昨晚的事,他记不大清楚了,不过从早上的情况看,是因为他发烧了,小辉要照顾他,才睡过来了。
送菜的时间已经有点晚了。凌遥匆匆洗了把脸,还是觉得感冒差不多都好了,一个来回两个小时的车程,绝对没问题。
小辉不放心,又让凌遥量了体温,三十七度三,还是稍微有一点点高。他把桌上的退烧栓给凌遥:“遥哥,你再用一粒药吧,这药效果还挺好的。”
凌遥取出药,就要往嘴里塞,幸好小辉手快,拦住了他:“遥哥,这药不是口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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