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龙越忽地背过了身,站了起来,道:“你只需知为父这般都是为了你好,你切莫再多接触凤璇阳,那于你没有任何好处,你们不该在一起,不该啊。”
“更是甚?”龙倾寒没有接龙越的话,反倒又一次开口问起,他的声音低沉了几度,冰寒彻骨,让龙越的后脊不由得一凉,渗出丝丝冷汗。
龙越身子一抖,甩了甩袖,便往门口走去,“你身子还未好,还是多加休息罢,为父便不打扰你了。”
“爹想说的……”龙倾寒恰时地开了口,缓缓将话吐出,“可是‘魔月’?”
魔月!龙越浑身大震,惊恐地转回头瞪着龙倾寒,声音混杂着些许颤抖,“你……你从何处听到这个名字的?”
果然,龙倾寒的双眸一冷,果然是与魔月有关,连爹都这般反常,可见这魔月的不寻常,如此这般,更让他好奇这魔月究竟是什么了。
龙倾寒话语一转,便道:“爹可曾听闻向梅山庄灭庄一事?”
龙越快步走到龙倾寒面前,盯着他瞧,可发觉他脸上没有一丝波动,收敛了方才释然后的柔情,换上了万年不变的冰冷。
龙越的双唇紧抿,发觉龙倾寒并不打算继续说下去时,才重重地点了点头。
龙倾寒挑了挑眉,“那爹可曾听闻灭庄凶手之事?”
“凶手?”龙越蹙起了眉头,“为父听闻这凶手乃是向梅山庄的仇家,至于具体是何人,为父便不清了。莫非……”他双眸一亮,激动地攀住了龙倾寒的双臂,“你知晓真正的仇人是谁?”
龙倾寒微微地扯动嘴角,抬起头正对上龙越的脸,那眼底的深邃幽光,让龙越不由得头皮一麻。
龙倾寒不着痕迹地瞥开了龙越的手,幽幽地道:“我自然知晓。爹,这人你也是识得的。”
龙越一怔,忙低下头细数可疑之人,嘴里一直碎碎念着不知什么东西。
这时,龙倾寒却忽地打断了他,“爹,怎地,还想不出来么?”
“莫非是凤璇阳?”龙越一怔,厉声喝道。
“不,”龙倾寒轻轻地摇了摇头,嘴角弯起了一个弧度,一字一字将口中的话慢慢吐出,那短短的三个字便如同一把巨锤,一下一下,重重地敲击在龙越的心上,“咚咚咚”,发出剧烈声响。
“是、‘魔、月’。”
龙越双瞳一缩,只觉心跳忽地停止了,第二次从龙倾寒口中听到这个名字了,那名字仿佛一个梦魇一般,缠绕不去,似要将他拖下地狱。
龙越身子一抖,道:“不,不可能,不是他,他已经死了,已经死了!”忽地,他唰地站起,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目,倒退了几步,竟忽地转身快速跑走了。
“爹!”龙倾寒一急,撑着床板叫唤,身子前倾,差点便摔倒在地,可是龙越奔了出去,没有回头,这让他更是焦躁。
“该死的!”龙倾寒恨恨地一锤床板,明明真相便在眼前,为何龙越又避而不答。
他的心忽地变得好累好累,为了魔月的事情,为了凤璇阳的事。
他瘫软在床上,背靠着床头,默默地伸出手,看着自己的掌心,幽幽出神。他原以为复生后,他与凤璇阳能重新来过,好好地过日子,却没想,中间竟有诸多牵扯,究竟魔月是什么,是什么,为何每个人都谈之色变。
这天之后,被这事一折腾,龙倾寒又忽地病倒了。
将养了数天,他娘尚红绣天天都来照顾他,便是龙末也是眉头紧皱,脸上满是担忧。
可是,龙越却没有再来过,无论尚红绣说什么,他都拒绝再见龙倾寒。
龙倾寒在床上歇息了数天,直觉身体大好后,便起了身。
这数日来在床上,他想了许多,与其被动地等着他人告知他真相,倒不如自己去寻找真相,他要弄明白,这魔月究竟是什么,可是因为魔月的关系,让父亲如此反对凤璇阳。
他要与凤璇阳在一起,就必须去除所有妨碍他们感情的东西。
先前,在向梅山庄灭庄时,他便为了凤璇阳,使计化解了误会与仇恨。如果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是正魔两道的隔阂,那他便让世人知晓,魔道也并非恶人。
如今,若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是关于魔月之事,那他便要查清楚,魔月究竟是甚,以排除所有阻挡他们的障碍。
只因,他*凤璇阳,不会因为任何事,而放弃他的*,既然重新来过,那么这段情,他必要牢牢抓在手心!
这天早上,龙倾寒起了身,便走去寻了父母,他没有跟龙越再提那天的事,反倒话起了家常。龙越看他的脸色仍有些不对,但也没有说什么。
这一天,是他归家后,与父母亲交谈得最多的时候,此时离天剑宗被灭门仍有三年的时间,这三年于他而言已足够了,而三年后,他必归来,阻止天剑宗的浩劫。
这天,他一直与父母谈到了晚上,还笑着说起了许多小时候的事情,一切仿佛回到了他五岁之前,只是,他知晓,今夜过后,他便要悄悄地离家而去了。
拜别父母回房后,龙倾寒便默默地收拾起他的行装,这一次,他并不打算带龙末出行,是以一直都未告诉龙末此事,不过龙末毕竟与龙倾寒多年主仆,心里都有些相通,自然知晓龙倾寒所想,便自请地进了龙倾寒的房,帮他收拾东西起来。
龙倾寒感激在心,一时激动,便唤了龙末一声:“哥哥”。龙末一怔,旋即笑了笑,拍着龙倾寒的肩道:“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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