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偿?”洛风影反问,“你花的不都是我的钱?”
某人默了。
良久,“然而你并不需要说得这么直白,好歹得给我在他们面前留个面子。”
“行呀,那我就和他们谈谈简总当年在r市辉煌的过往。”比如,给女生写情书却让那女生的男朋友代为转达,再比如,说虎鞭酒是老虎尾巴泡的酒,再再比如……
“喂!洛影你够了。”
聊归聊,饭还是要吃的,况且两人都没有学痴情男主在初秋瑟瑟的凉风中谈谈人生聊聊理想的兴趣。
又是一个阴天的星期四。
如今距离在华庭清苑的原居的拆迁开始已经过了近一周,洛风影很文艺青年的来了一次故地重游,缅怀这栋陪伴他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的爱巢,那一扇扇酒红色的小门,宽大的落地窗……
在这里完成了第一部作品,在这里和茵茵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而如今竟只剩一片废墟。
ade,我的楼梯和地毯们;ade,我养死过的小金鱼;ade,那些回不去的时光。
看到以上文字,毋庸置疑,某人又开始伤感春秋了。毕竟他还是个家,虽然他在创作之余也进行一些金融投资,以补贴家用。
用简忆桉的话来评价他在恰当不过:阿影这个人很厉害,他是界最杰出的金融投资者,是金融界最有才华的家。
简忆桉也曾问过他:“你是否后悔,若是留在r市,莫说洛氏,就算想拿下风氏也不是没有可能,放弃学了多年的金融,放弃洛氏少东的身份,做一个小作者,值得吗?”
他的回答是什么?
很冠冕堂皇的一个理由:“值得。我本就是文科出身,现在的生活很好。再说了,我又不缺钱,何苦这么劳累自己。”
忆桉不知道他脱离洛家的真实理由,才会问出这么可笑的问题,可真实理由是什么,他自己都快回忆不起。这般想着,却觉得纠缠自己已久的偏头痛又隐隐发作了起来。
这次过来不过是来调个监控,事先也和忆桉打过招呼,忆桉说有人在调查他,那人必定已挖出了他的住处,警惕一点没什么坏处。
等到他从保卫室出来,总受台风影响的上海又开始下雨了,多亏之前带了伞,仍是茵茵留下的那顶,仿佛只要带着它,就可以假装那个丫头还在身边,像小五一样眨着大大的眼睛和他撒娇。
从刚才的监控中,线索是有的,但……远远没有现在看到的来得实际。他已经看到熟人了,那个正与工作人员攀谈的不是泽潼还能有谁。
连泽潼都来了,风锦未免有些太小题大做。
洛风影没再看他一眼,压低伞沿转身离开,清瘦的身影朦胧在细雨中。
他不会回去,至少现在不会。
远处一无所获的泽潼无意间抬头瞅见一个略显熟悉的背影,上半身隐没在雨伞下。
见他渐行渐远,男人无所谓地转过身去,他都不必细看,打着这么幼稚的伞的人怎么可能是洛少。
看来这次又要无功而返了,当务之急是要想想如何向风少交代,才不是去疑神疑鬼的关注不相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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