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曦的剑势劈来,竟是以气压形,剑身在接触他身体的那一刻化为无数暗芒‘射’入他的体内……
碾压身体中的一切,他的血‘肉’、骨骼、甚至是‘毛’发……
“臭丫头,你到底是什么人?”沐峥嵘几乎是拼着自己最后的力气在嘶吼质问着,他完全没料到自己竟会落到这番田地,若说对手是个元婴真君也便罢了,他再强势也自认不元婴修士的对手,但如今对面之人只不过是一个筑基期的黄‘毛’丫头而已,看长相甚至还不到二十岁……
而他,已经入魔了的他,居然毫无还手之力的毁在了这样的人手中!这如何可能?!又如何让他甘心这般屈辱的死去?
但无论如何此时此刻,一切已经回天泛术。
虽是一击得胜,卫子曦此时却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她几乎已经到了全身灵力枯竭的地步,完全是心中那不服输的信念强撑着才不至于力竭倒地……
碧云破杀是她目前所能使出的最强杀招,它的威力在现阶段自是不言而喻,但这招有个弊端,它会疯狂地吸收施术者体内的灵力维持住剑招不散,想停也停不下来,而且这一招虽然她学了,但当时只学了剑形,真正使用这还是第一次。
其实她一开始就有心里准备了,碧云破杀这一招虽然没有规定使用之人的等级,但从它庞大的能量需求就可以看出,至少得是金丹期才行!
所以她在筑基期八层使用这一招,风险不可谓不大,杀剑一出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抽’空了她体内的灵力。
若不是沐峥嵘的攻势强横不容她有半丝犹豫,她也不会冒险用这招应敌。她绝对不想让自己的身体出现哪怕半分伤害,所以灵力虚耗对她来说反而最好,即便伤及真元,也比让容衍受伤要好。
当然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种拼命的事她也不喜欢,若非自信自己已被龙血润养过的身体非常人比拟的强韧的话,她是万不可能这么做的。
她可不想胜了之后还要面对容衍的冷脸……
而正因为这金龙之体,她如今才能以胜利者的姿态站在沐峥嵘的面前。
手一挥,碧云破杀散去,揽风剑退回她的手中,长剑一指,如身临凌云九霄般俯视着已经不支倒地的沐峥嵘,假装自己赢得很轻松的样子,笑容恣意霸气——
“我,自然是来要你命的人!”
沐峥嵘扭曲着脸狰狞低吼:“我是‘阴’阳宗执事长老的爱徒,杀了我,‘阴’阳宗和我师傅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沐峥嵘此时已然进气少出气多了,身体尽毁,若非金丹尚在,他怕是早已丧命,不过此刻也不过是吊着最后一口气在强撑而已,从他萎靡不振却力持凶恶的声音中便可以听出来,他已离死亡一线之隔。
此时,容衍三人也已经解决了‘阴’阳宗的其余四人,比卫子曦还干净利落,毕竟三人的实力摆在那里,而论对敌人如秋风扫落叶一般的狠辣,四人不遑多让,即便是心‘性’最为纯善的靳非,也是手起刀落毫无犹疑,所以三人已经站在了卫子曦身边。
看着垂死挣扎的沐峥嵘,四人表情不一,但中心思想非常统一,不屑而冷漠。
卫子曦冷睇他一眼,水眸无‘波’无澜,寂静如落‘潮’的海面,却带着莫名的张力:“你已入了魔道,杀你有充足的理由,想必深明大义、功在千秋的‘阴’阳宗也会感谢我尽心尽力的帮他们除—魔—卫—道!”
她理直气壮的往沐峥嵘心口‘插’刀,话说得脸不红气不喘,一脸正气凛然,就像发自内心一般。
听完她的话,沐峥嵘本就惨白的脸‘蒙’上一层死亡的‘色’彩,他环视一眼附近躺在血泊中的师兄弟们,知道大势已去,再多怨念仇恨也唤不回他流逝的生命,只能怒瞪着一双厉眸,缓缓躺倒在地,生机渐失。
他已没有力气再说话,即使他心中的怒火将他燎原。
卫子曦也没有再给他机会,一剑便击碎了他的金丹,随手‘摸’走了他的乾坤袋,也算是把他的剩余价值榨得一干二净了。
“没事吧?”容衍沉稳的声音从身旁传来,冰霜一般的黑眸顾盼出流‘艳’风采,带着几分不豫,专注地凝视着她:“你刚才那招损耗过大,又不是危急时刻至于用这招吗?”
他虽然没练过卷云剑法,但以他的眼界自然能看出碧云破杀对卫子曦的负担有多重,虽然曦儿掩饰得很好,但她一霎那流‘露’出的苍白却也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卫子曦抬眸,求饶一般看着他,杏眼温润,“破釜沉舟!反正我也没什么问题,你不要担心,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为了不让他担心,她的笑容就没化开过。
“下次不许这样,解决不了还有我。”容衍叹了口气,垂下头,抬手习惯‘性’的帮她整理起微‘乱’的发丝,他柔魅的低语吹进她的耳朵,轻滑如丝缎,水一样的‘荡’漾。
卫子曦轻笑,点头任他动作,转身时看到含笑看戏的安如两人,对上两人戏谑的眼,她白皙如‘玉’的双颊不可遏制的飞上两朵红云,稍微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她也知道不能避开容衍的动作,不然他又得闹脾气。
容衍倒是一如往常,半点也没被当下的气氛感染,细心地打理好卫子曦的仪容,才将冷眸移向偌大陵寝中央那座四方小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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