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对不起,我隐瞒了我的身世,虽然你从没有问过我,但是我在府里的这些日子承蒙您的关照,我本不是流□,虽然我的亲人的确是无一存活。”
唐季惟略感兴趣的问:“那你是什么来头?逃犯?还是仇人追杀?”
唐歆抬头,仰着说:“我是岭南王的嫡孙女,我原名叫韩岚卿!所以,我才会知晓朝廷党派之间斗争的利害。”
唐季惟手中的茶杯一抖,立刻放下杯盏把她扶了起来,说:“跪不得跪不得,你是名正言顺的郡主,是我眼拙了!”
“您救了我,这是应该的,况且,我早已不是什么郡主,只是一个漏网之鱼而已!”唐歆低下头,落寞之色可见一斑。
唐季惟站起来,叹口气,说道:“岭南王一案的确是先帝听信小人了,这无可推脱,只是你孤身来到京城莫非是想报仇?”
唐歆摇头,站起来,说:“我知道皇权的势力,也明白韩缜不是他的父皇,我不会做让天下动荡百姓不安之事,一个岭南王一脉就已经够了,再多的牺牲我也负担不起。”
唐季惟点头,看着眼前的女子,觉得非池中之物,颇有女侠之气,皇室女子的骄矜之态毫无沾染,不得对她这番话很是佩服。
“你想要做什么?我尽量帮你一把!”
唐歆笑着看向眼前的男子,用风度翩翩玉树临风都不足以形容的男子,说:“应该是互惠互助才是,我决定明天去应选宫女,我想打入皇宫的内部得到我需要的消息,若是能在皇上边上侍奉不也能帮你一把么?”
唐季惟一愣,到没想到这么多,不过,从郡主到宫女,不是异常坚韧执着的人根本不会承受来,看她的姿色国色天香也不为过,要是被韩缜看上岂不是没有脱身之日。
唐歆看他思索犹豫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便说道:“我自有分寸,不会引人注目,我已经不是郡主了,但我是岭南王一脉唯一的血脉了,若我不去为他们平反,我们一家只能生生世世背负乱党的骂名了。”
唐季惟虽然不了解她,但是看她一路从岭南到京城就知道她是目的明确不肯罢休了,当年先帝处置岭南王的时候他们不过沖龄,如今要她一个小女子去平反昭雪,实在是悲凉!
“好吧,我知晓你的不得不为,但是若有危险一定要通知我,在宫里做事要懂中庸之道,别冤屈未反到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唐季惟嘱咐她。
唐歆微笑着点头,这么灿烂而明媚的笑容,在一个不过十五六岁的女子脸上是多么常见,而唐季惟在唐歆脸上就看到过至此一次。
“我去找赤脚大夫给你易容一下,你这样太容易被瞩目了!”唐季惟看着她的容貌皱眉,依稀记得赤脚大夫是会点旁门左道的。
唐季惟想着就要匆忙出门,唐歆前倾拉住他说:“大人,您的案子还没查完呢?”
唐季惟狡黠一笑,说:“你进宫为我窃取了机密我不就迎仍而解了吗?”
说完就冒着小雨出门了,唐歆连伞都没来得及递给他,就见俊秀的身影一下子就隐没在黑夜里了。
知道唐季惟是在宽慰她,唐歆眼眶微微湿润,从七岁家变到现在,接近十年的时间,不是做工就是在乡野山村苟活谋生,自从奶娘在她十岁的时候病逝,还却从未有人待她如斯。
唐歆扶着门槛仰面,若有一天能为家人平冤昭雪,她一定要求唐季惟把她留在唐家,就算能帮帮他照顾唐老娘也好。
唐季惟找到赤脚大夫的时候他还在屋子里抿着小酒,冷不丁的冲进来一人把他的酒都吓洒了许多。
“作孽啊,可惜可惜了!”赤脚大夫摇头叹息说。
唐季惟解下雨披,若不是门房的老大爷硬着塞给他,他估计现在得成落汤鸡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来干嘛来了?”赤脚大夫继续喝着小酒晃着脑袋说。
唐季惟拿过酒壶就喝了一大口,暖了一下身子,说:“你可以做个假的脸皮吗?”
“怎么?嫌你自己的脸皮还不够厚?”赤脚大夫问。
唐季惟懒得理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说:“唐歆想要进宫,我得让她不那么危险!”
赤脚大夫放下酒杯,眯着小眼睛看着唐季惟说:“不是美人计?”
唐季惟整理了一下袍子,说:“美人计要是能用我第一个用在你身上,不然找你时也不用你跟这么废话了!”
“你还嫌弃我多事?我还觉得你给我找麻烦就是好的了,哼!”赤脚大夫作着鼻孔朝天的模样,说:“欺君之罪是杀头大罪,你不怕我还怕呢,到时候你只要说一句不知道就全部摘出去了,我这个大夫不就成了替罪羊了么?”
唐季惟交握着双手,说:“好主意,先前我怎么没想到,来的路上还一直犹豫着,现下看来是不用了,就用此法了吧。”
赤脚大夫被噎得老骨头嘎嘣脆响,觉得这个熊孩子可真是跟她娘一模一样,在损人不利己方面天赋超群!
赤脚大夫未免唐季惟砸了他的酒坛子,就只好把脑袋别在裤腰上帮他做了。
“喏,这是药水,涂在脸上不出三日就会融为一体,比假的脸皮一撕就来好了不知多少,解药给你,用解药洗了脸三日之后就会复原,绝不损伤一点!”赤脚大夫谈起他的药及其兴奋得意,就差没摇着唐季惟的脑袋问怎么样了。
“好东西,那你抠抠索索的,干嘛不早拿出来?费劲!”唐季惟哼道,看着他得意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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