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缜牵着顾贞观暖暖的手,故意冰了他一下,顾贞观被冻得一缩,力气没有韩缜大的他也只得被韩缜紧紧攥在手里。
“李昇那奴才怎么这么眼力见儿?主子冻成这样了不知道煨个暖炉来吗!”顾贞观脾气大得很,一贯平和淡然的他在韩缜面前是半点也憋不住气的。
李昇听了立马苦了一张脸跪在地上说:“小公子是不知道,主子不要奴才也不好捧在手里自个儿取暖啊,这不立马放回去了吗!要不,奴才再拿过来?”
李昇一番话打着趣说,顾贞观立马就笑骂了他一句狗奴才,看在他言语颇为得趣的份上也就放过他了。
韩缜冰霜着一张脸在顾贞观面前才柔和了几分,牵着他的手就往自己的宫殿走去。
“大皇子今日可不一样了,平日不是嫌臣拉拉扯扯的不成体统吗,怎的今天自个儿犯上了?”顾贞观笑着说。
韩缜止住步子,周身的寒气似乎冲撞着空气中的冷寒,顾贞观看他面色不好了,也不出言打趣他了,偏着脑袋听韩缜的下文。
韩缜像是思索良久一样,才轻轻开口问:“贞观,若我想登上那位置,你会不会帮我?”
顾贞观笑了,掰了旁边的一枝梅花,摇晃着说:“这押宝风险极大,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臣胆儿小,大皇子怎么会想起强人所难呢?”
韩缜并没有生气,只是低声说道:“我以为我对你是不同的,贞观,我只是以为你是会站在我这边的。”
顾贞观想到方才宋辞说的话,也不禁心里一凛,但看着韩缜彼时无助落寞的样子又及时不忍,分辨不出这出自于什么样的感情和心疼,他就上前轻轻的抱住他劲瘦的腰,抱不住他的肩膀也只能屈就了,来自于一种本能的就这样毫不迟疑的温暖他。
“嘉义皇后去了,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你安心!”顾贞观轻轻的拍着他的背,他深知此时的韩缜境遇有多么艰难,有多么需要人支撑他在这一条你死我亡的路上走下去。
韩缜伸手回抱着顾贞观,轻轻的说:“贞观,若我有一日做出自己不愿意又不得不做的事情,那件事情会伤害到你,你会原谅我吗?”
顾贞观年岁比他小,自是比他矮了一截,埋在他的胸膛里低声闷笑。
“贞观,我说的是真的。若有一日我伤害你了,你会不会原谅我?”韩缜急切的寻求一个答案,推开顾贞观看着他亮晶晶的黑眸执着的询问。
顾贞观眉眼都是笑意,不在意的说:“那是为何要做伤害我之事,不做不行吗?我分得轻重,不会意气用事的。”
韩缜低头看着他,目光流连在他还为长开的脸上,有些激动的说:“母后就是因我而被人害死,外祖父一家也是为我争夺而落败,想要保护我的人最后都会因我而伤,我怕最后我会不得已而伤了你,贞观!”
顾贞观奇怪于韩缜今日的多言和愁绪,平素的韩缜像是冰块一样封闭着自己的世界,即使那个世界是允许顾贞观踏入的,但是有很多禁地是他不能通行的,例如,他的母后!他的野心!
韩缜得不到顾贞观的答案,只是心灰意冷的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没有怒气也没有伪装,就那么一个人背对着顾贞观在雪地里走了,顾贞观被吓得一个人站在梅树下,一动不动,却刚好被偷偷爬上树的三公主阳成摇晃着树枝落了满身的雪花。
“哈哈,顾贞观你终于被我整到了!本宫算是心得意满了,不打扰了,告辞!”
怕被顾贞观报复的阳成迅速的像猴子一样跳落在嬷嬷的怀里,忙不迭的跑掉了,还边跑边回身担心顾贞观追上来了。
落入颈项的雪花冷得顾贞观一个激灵,想到宋辞的忠告,又想起了韩缜临走之前还绝望孤独的眼神,顾贞观捏紧了拳头。
他认准的兄弟是不会轻易背叛的,既然已经进了这个局搅了浑水,全身而退不可能,助他一臂之力又何妨,反正韩缜也只是一时的忧思过重才出此言的,他不相信韩缜真的会伤害他。
毕竟,他们是这个世上唯一与对方如此相似相吸的人了,若是对待另一个自己都不能全心全意的话,在这个偌大冰冷的宫廷里还有何依傍呢?
得一良人愿白头到老,得一知己愿长随在侧,他顾贞观并不是扭扭捏捏的小女子,既然他爹都能长风破浪识得良主,他是他爹的儿子怎么能太过看重生死不敢下注呢!
“哎,大皇子,你等等我啊,我知道怎么回答你了!”顾贞观提着袍子一声暴喝,赶忙往前追去。
而最后大皇子也没有听到他这一席表忠心本该涕泗横流的话,只因那日顾贞观在雪地里摔了一跤被宫人给送回了府,而后连日的高烧将他折磨的苍白无色,整日的头昏脑涨,早已把此事抛诸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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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哎,早有预兆的小贞观怎么就不相信小冰块如此狠心呢,看吧,被骗了吧伤心了吧要复仇了吧要反击了吧~
众位看客可否冒个泡?蓝蓝一人在这里自然自语口干舌燥莫不是被弃了?
莫不是我是小观观?【惊恐的捂住衣领~
☆、疑心再起
“唐大人,您留步!”一个小太监气喘吁吁的从内廷的一头跑过来。
唐季惟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确信以往没有见过此人,便向四周看了一番有没有其他的“唐大人”。
早朝后大家现在已经散了个干净,唐季惟现在是拿着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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