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体很好的。”温柳年叫了热水进来洗漱,“因为吃得多。”
赵越点头,“这倒是实话。”
温柳年笑眯眯,洗完脸后便回了府衙。赵越自然也不会再继续睡下去,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回到自己的小院,打算过阵子再去找赵五一同商议剿匪之事。
陆追还没有起,赵越去厨房热了几个包子,坐在石桌边就着一壶浓茶吃早饭,却不由自主便想起方才温柳年的那句话。
什么叫“所以才说你命好”?
书呆子那般聪明,应当不会是说错,所以这句话的意思是……猛然之间,像是有什么在脑海中呼之欲出,赵越瞬间站起来,将刚刚出门的陆追吓了一跳,“你见鬼了?”
越想越觉得这句话含义颇深,赵越脸上笑意也就越来越深。
陆追冷静退回房间,“我还是再睡一阵子好。”
大清早的就一脸中邪样,怎么好如此吓人。
赵越上前,狠狠拍了一把他的肩膀。
陆追皱着眉头叫苦不迭,“到底怎么了?”总不会是在大人房中留宿了一宿,今天白天就高兴成这德行吧?堂堂七尺男儿,未免也太丢人了些。
赵越抓着他狠狠摇晃了两下,而后便回房坐在床上,继续自顾自乐。
陆追艰难咽了下口水。
自己是不是应该考虑,换一个大哥跟着混。
有一种前途渺茫的感觉。
府衙内,红甲狼正趴在小盘子边沿喝露水,见到温柳年后照例晃须须打招呼,来了呐!
温柳年用手指蹭蹭它的背,而后便差人将师爷叫了过来。
“大人。”片刻之后,木青山过来,“还当你要多休息一天。”
“差不多已经恢复了。”温柳年道,“尚堡主呢,怎么没见他一起来。”
木青山道,“昨夜太累,还在睡。”
温柳年:……
咳。
像是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木青山瞬间面红耳赤,赶忙解释道,“是在问李家铺子关于宣纸笔墨的事,直到深夜才回来。”不是别的事。
“这样啊。”温柳年替他倒了一杯茶,“可有何发现?”
“那日李老板在将大人要的东西装好车后,便回去吃了晌午饭,而后才将东西送到府衙。”木青山道,“当时大街上人来人往,正是热闹的时候,只怕查不出来究竟是谁下蛊。”
“铺子里的其余存货呢?”温柳年问。
“其余东西都没问题。”木青山道,“用左护法的青头蛊王与穆家庄留下的金蛊王全部试过一次,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话虽如此,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温柳年道,“这样吧,过几天就是黄河会,趁着这个机会在城内善堂设个棚子,弄些辛辣之物煮给百姓吃,也不必说明原因,免得引起恐慌。”蛊虫之事,就算说了也未必能防,倒不如暂时保密。
木青山点头,“我这就去办。”
“府衙中还有银子吗?”温柳年问。
木青山点头,“尚且还有不少,朝廷拨了一些,尚堡主送了一些,大当家也送了一些。”
“大当家往府衙内送了银两?”温柳年闻言诧异。
“是啊。”木青山道,“还不少,说是留在山上也没用。”
温柳年摸摸下巴,这样啊。
“那我先去善堂与张老爷商议一番。”木青山道,“下午再来找大人。”
温柳年道,“有劳师爷。”
“大人客气了,这本就是我分内之事。”木青山道,“倒是大人,还是要多休息才好。”
温柳年点点头,在目送他出了小院后,便摊开苍茫山地图,继续盯着虎头帮的位置出神。
强攻会吃亏,那便只能智取,但智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此险峻的地势,大当家与小五那般的武林高手自然如履平地,但剿匪也不是凭一人之力便能完成,要如何才能让虎头帮的人落入官府包围圈,着实需要费一番脑筋。
红甲狼趴在石桌上看他。
温柳年一手撑着腮帮子,另一只手戳戳它的光亮背甲。
红甲狼小触须笔直,很想被捂起来。
温柳年弹了它一下。
红甲狼晕乎乎,有些茫然地晃了晃。
温柳年笑出声,将它装进小木盒中,带着一道出了府衙,想去看看城中的状况。
刚吃过晌午饭,众人大多在休息,街上人不多,都是一些尚未收摊的小贩,见着温柳年与暗卫一起过来,纷纷热情打招呼,并且邀请众人到自家吃饭。
暗卫一手拿着糖油糕,一手端着酸梅茶,喜气洋洋向百姓挥手。
路过李家宣纸铺子的时候,恰好李老板正蹲在台阶上晒太阳,见到温柳年后赶忙迎上来——昨日官府来了不少人来家中问话,虽然他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不过也清楚定然是那批文房四宝出了问题,心里也是一直惴惴不安。
“李老板不必担忧。”温柳年道,“官府已经查明,此事另有他人从中作祟,与李老板没关系。”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李老板连连道,“以后要送到官府的东西,我一定亲自检查清点押运,绝对不会再出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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